虎扯：论虎嗅的倒掉

听说，北京东四77文创园的虎嗅网倒掉了，听说而已，我没有亲见。但我却见过未倒的虎嗅网，破破烂烂的映掩于废旧工厂的烟囱之间，每天太阳还没升起来，虎嗅的头条就挂出来了，人称“虎嗅黑稿”，江湖四景之一。“虎嗅黑稿”的真景我也见过，并不见佳，我以为。

然而一切江湖胜迹的名目之中，我知道得最早的却是这虎嗅网。我的前东家曾经常常对我说，“咱们公司要是哪天出了事，肯定是虎嗅害的！”有个叫牛文文的人播下两颗种子，一个曰中企、一个曰创业家，后来创业家把牛文文抬上了创业学大师的宝座，小弟爱黑马也搬进了创业大街。这时，一个女人，四川女人，得道的女人，看见中企的原班人马挺齐整——凡是想跳槽的人，脸上都是藏不住的，但只有得道的人才看得出——就从这些人中忽悠了几个，藏在了北四环包商银行的楼后。于是这些“杂志遗老遗少”就搞出了一个“黑稿平台”，大号虎嗅网。我听一些街边卖大力丸的江湖同道们讲起来比这还要有趣的多，但我没经历过虎嗅的早期历史，所以也不知道这个四川女人究竟是想创业还是想收保护费。总而言之，不少互联网公司从那天起，就再也没好日子过了。四川女人还在办公室支了个行军床，颇有些我不睡你们也别想睡的意味。此后似乎事情还很多，如新浪微博上“小流氓虎嗅”之类，但我现在都忘记了。

那时江湖同道们惟一的希望，就是这虎嗅网的倒掉。后来我跳槽了，到北四环，看见这破破烂烂的公司，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后来我刷微博，听江湖同道们又给这网站安了几个标签“穷凶极恶”、“奇葩审稿”、“稿费抠门”、“习惯性碰瓷”。而且即便恶毒抠门如此，虎嗅不过“每个用户带来8毛多收入”，商业模式“弱到只能买理财”，最终竟然能“靠发黑稿上市，也是利害。”

现在，它居然倒掉了，则普天之下卖大力丸的同道，其欣喜为何如？

这是有事实可证的。试到西二旗、五道口、望京西，探听民意去。凡有媒体公关、营销策划，除了几个会写字的之外，可有谁不为自己或自己公司或自己的甲方抱不平，不怪虎嗅太多事的？

网站本应该只管自己赚钱。新浪迷恋“财技”，自媒体生产“狗屁”，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呢？四川女人偏要放下麻将，横来招是搬非，大约是怀着嫉妒罢——那简直是一定的。

听说，后来曹会计也就怪虎嗅多事，以至荼毒生灵，想要拿办她了。四川女人逃来逃去，终于逃在敏感词里避祸，不敢再出来，到现在还如此。江湖同道对于新浪微博所作的事，腹诽的非常多，独于这一件却很满意，众人皆曰“新浪掉队”一案，的确应该由虎嗅负责，小秘书实在办得很不错的。

冬至时节，京城所多的是雾霾，熏到灰暗之际，无论打开哪一条朋友圈链接，都是撕逼揭黑大负面。久而久之，人们也从中端详出了门道，每篇黑稿看到最后，一定会露出个马脚：标题要么是“不计折旧和利息的盈利是自欺欺人”，要么是“亏损已成常态”，要么是“更糟的时刻还在后面”。总之，都是虎嗅几个编辑惯用的套路。

当初，四川女人刚刚创业时，曾经在汽车上被公关在电话中骂哭过。现在虎嗅“倒闭”了，中国互联网却是如火如荼。莫非她当初打算收“保护费”时，竟没有想到债是终究要还的么？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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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之前，在媒体人聚集的微信群，比如百家、钛媒体、砍柴网等专栏作家群中，经常会有知名自媒体抱怨虎嗅投稿审核的双重标准。明明写的是实实在在地干货，却总是送上一句：相关讨论已经很多，本文的角度和观点都没有超出原有范围。”

——砍柴网创始人周兴斌

“要说国内媒体环境这么恶劣，天天都有人说要革命、在革命，上线1年多点的虎嗅能迅速上位当然是有技巧的——黑。他在发家的时候就像恶虎扑食一样，逢人便喷。根据不完全统计，被这条“恶虎”咬过的公司包括腾讯、网易、京东、搜狐、新浪、苏宁、当当、360等等等等。”

——匿名网友张英豪

“总说别人掉队的虎嗅，没想到自己先掉队了。”

——科技自媒体、知名意见领袖朱翊

“我感觉新浪微博直接封虎嗅账号不妥，应该给虎嗅设置投稿机制，并篇篇拒稿，理由可是，公关倾向明显，相关讨论太多…”

——资深互联网评论人何帅

“宗宁、王长胜等科技圈影响力比较大的自媒体，对虎嗅的稿酬也都颇有微词。百度百家平均阅读量最高的科技作者马继华，在虎嗅没有发布过一篇文章。”

——前资深记者谢璞

对于以上诸位大力丸爱好者，我只想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