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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美合拍”、“中韩合拍”、“中法合拍”……这样的电影在中国市场上越来越多。从《重返20岁》到《狼图腾》到《捉妖记》再到《从前有座灵剑山》,还有即将上映的张艺谋新片《长城》,合拍片近年来一直都是中国电影市场上的热点。
中外合拍片一年立项数目从10年前的30部左右,到如今一年立项超过90部,一路走来,中国电影人变得越来越自信。
细数一下,在2015年上映的诸多影片中,《狼图腾》、《钟馗伏魔:雪妖魔灵》、《天将雄狮》、《山河故人》、《横冲直撞好莱坞》、《剩者为王》、《我是证人》、《重返20岁》、《新娘大作战》、《澳门风云2》、《鬼吹灯之寻龙诀》、《第三种爱情》、《失孤》、《道士下山》等等,其实都是合拍片。
然而,合拍片的大量涌现背后,票房口碑双赢的却只是“少数派”,更多的合拍片虽然投资额不低、阵容也不弱,最后依然在繁荣的中国电影市场上折戟沉沙。
那么,合拍片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魔力,引无数制片方前赴后继呢?今天,文创资讯将和大家谈谈中外合拍片这个话题。
1.什么是合拍片?
中外合拍片大名叫中外合作摄制电影片,对中外合拍片的相关规定,也基本适用于港澳台地区,实践中统称为中外合拍片。这种合作摄制电影片事实上分为三种:联合摄制、协作摄制和委托摄制。
其中,联合摄制是指境内外制片公司共同投资(含资金、劳务或实物)、共同摄制、共同分享利益及共同承担风险的一种摄制形式;协作摄制是指外方出资到中国拍摄电影,中方只提供场地、设备、劳务等有偿服务予以协助;委托摄制是外方委托中方在中国境内代为摄制。
三种之中,后两者协拍片、委托拍片的版权都归外方所有,如果要进入中国内地市场,则需要按照进口片处理。所以今天文创资讯所说的合拍片主要指的是第一种,联合摄制片,一种能够享受国产片待遇的合拍片。
什么才是真正的合拍片?
文创资讯认为根本还是在于电影核心讲中国故事,有中国文化元素。中国演员和中国故事搭配合作海外的创作团队其实不是真正的合拍,它本质还是一个国产片,没有中国故事和中国核心元素,就算资金投资超过50%也不能算合拍片。
2.合拍片立项缘何大幅增长?
据中国电影家协会今年5月发布的《中国电影产业研究报告》显示,2015年合拍片立项与过审数据均创历史新高。全年共立项94部合拍片,比2014年的77部增加了17部;审查通过60部影片,比2014年的43部增加了17部。
合拍片的数量大幅度增长,究其原因,不外乎以下几点:
合拍片的第一个优势就在于票房分账比例,相较于进口分账片来讲,其享受的是国产片待遇。这一点对于外国制片方来说格外具有吸引力,因为从票房分账比例上看,进口分账片中制片方分账比例为票房的13%,自中美两国2012年签署《中美双方就解决WTO电影相关问题的谅解备忘录》以来,美国制片方分成也不过只提高到了25%,相较于国产片的制片方分账比例43%相差甚远。
而合拍片的第二个优势在于没有配额限制。为了对国产电影予以保护,我国对于进口片引进存在着数量限制,如《中美双方就解决WTO电影相关问题的谅解备忘录》中约定分账片每年只允许进口34部。而合拍片拥有与国产片同样的地位,并无配额限制,这一优势也对制片方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当然,合拍片的增长也离不开政策上的支持,而这就与国家间的交流合作关系密切相关了。
目前我国已经与加拿大、意大利、澳大利亚、法国、新西兰、新加坡、比利时(法语区)、韩国、西班牙、英国、印度、马耳他以及荷兰等13个国家签署了13个完全生效的电影合拍协议。这些国家与中国联合制作的影片不仅作为合拍片有着不受配额限制和分账比例较高的优势,同时还有资格从双方政府获得资金扶持和税收减免。
在中外合拍片中,中美合拍片的数量和重要性显而易见。
今年中美合拍电影项目数量有着跨越式的增长,这与美国对中国电影市场2017年将进一步开放的预测有着很大关系。2017年,中美就电影进口的配额制度签订的《中美双方就解决WTO电影相关问题的谅解备忘录》将到期,双方之后的谈判势必会带来中国电影市场的进一步开放,这也使得美国对中国未来的电影市场有着良好的预期。
如果说,以上的原因更多的是在解释为什么外国制片方会走进来。那么,文创资讯告诉你,我国的电影产业也在不断地走出去。
随着国内电影产业的不断发展,国内制片方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例如,华谊兄弟控股的美国项目公司Huayi Brothers PicturesLLC与美国STX Entertaiment签署了合作协议,约定在2017年12月31日前,双方将联合投资、拍摄、发行不少于18部合作影片;电广传媒与美国狮门影业合作,计划将在未来3年内共同投入15亿美元合作50部大片;华策影业与韩国电影制作发行公司N.E.W(Next EntertainmentWorld)正式宣布成立合资公司华策合新(HUACE & NEW),并同时启动中韩合拍IP计划。中外电影公司的深度合作,势必会带来更多合拍片的出现。
大势所趋的合拍片,五大类型各领风骚
NO.1中美合拍片
《卧虎藏龙》:中美合拍最成功的典范
盘点近几年的热门大片,贴着中美合拍、中美合作标签的不胜枚举,《变形金刚4》《钢铁侠3》《火星救援》……数据显示,在中外合拍电影方面,中美电影合拍、合作、交流也是最多的。
1994年被称为中国的“进口分账片元年”,好莱坞大片正式以分账模式进入中国市场,虽然当时只有10部。
2000年,李安执导的《卧虎藏龙》让世人看到了中美合拍片的独特魅力。该片成功进击奥斯卡,捧得最佳外语片等四项奖项,成为至今为止中美合拍电影史上最成功的一次合作。同时,也让美国电影公司看到了中国电影市场的光明前途。
在此之后,中美合拍片接踵而来。尤其是2015年,中美合拍电影项目的增加幅度近乎跨越式,共立项12部电影,成为13个签约国家中合拍项目最多的一个。去年一年中美合拍电影的数量可能比过去3年加起来的数量总和都多。
事实上,美国电影公司早已看到中国市场的商机,并且做了数年的准备和积累,其中包括了解中国文化、了解中国市场。
进入2016年,关于中美合拍电影的消息不绝于耳。《大脚印》、3D魔幻电影《敢问路在何方》、《重力反转》、《夏威夷之恋》、《梁祝》、《超新星纪元》、《家有儿女之最佳拍档》、《长城》一系列电影都贴上了中美合拍的标签,有的已立项,有的已开拍,有的在做后期,有的已定档。
NO.2中韩合拍片
《重返20岁》:创中韩合拍片最高票房
中国与韩国依靠着地缘优势和文化纽带,不但共享相似的思维方式、审美取向、身份认同,还涌现了很多优秀的明星、导演。按理来说中韩电影界也应该无障碍沟通共赢才对,但是事实却是,一直以来韩国的票房法宝在中国都不温不火,中国的卖座电影在韩国也赢者寥寥。
自2014年《中韩电影合拍协议》签订之后,中韩电影合拍片迅猛发展,其中最成功的案例就是2015年初上映的《重返20岁》,该片创造了3.66亿元的票房纪录,至今是中韩合拍片难以逾越的高峰。
《中韩电影合拍协议》的签署,以及此前《重返20岁》《分手合约》的热卖,让业界对中韩合拍片的热情高涨。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中国内地更是接连上映这类影片。
不过,除了安尚勋的《我是证人》、郭在容的《我的早更女友》票房勉强过亿元外,其余片子皆不尽如人意,甚至连及格线都没达到。据艺恩咨询统计,从2006年到2015年,中韩合拍片有15部,总票房15亿元,其中破亿的影片只有3部。
那么,中韩两国应该如何应对,才能携手逆袭呢?文创资讯认为可以通过以下三种方式。第一,多进行本土化改编。继续走《重返20岁》的成功套路,把一个经受过检验的高质量原创剧本,交给一个优秀制作团队本土化制作。第二,充分挖掘历史文化上的交集,然后用两国观众都很熟悉的导演、编剧、明星和制作团队,一块打造类型丰富的商业片,以期对抗好莱坞的冲击。第三,可以从相对小众的低成本电影比如文艺片入手。比如《晚秋》虽然不是合拍片,不过足以作为样本。
中韩合拍片的市场还在扩大中。曾经打造了口碑之作《重返20岁》的韩国CJ娱乐在今年上海电影节上曾公布了一揽子合拍片计划,包括与万达影业合作的科幻题材电影《功夫机器人》以及获得2015年韩国票房冠军的警匪动作喜剧《老手》的续集系列。还有《阳光姐妹淘》、《江湖怀孕记》、《窈窕胖妹》、《one day》、《罪恶编年史》、《重返20岁2》、《玩命老兵》、《明日头条》等,囊括奇幻、科幻、动作、冒险、惊悚多项题材,旨在带给中国观众全新的观影趣味。
NO.3中港合拍片
《美人鱼》:稳坐内地影史票房榜冠军之位
1982年,由李连杰主演的《少林寺》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中港合拍片,并且取得了无法复制的成功。可以说,这是一部在中国电影史上发出灿烂夺目光芒的电影,无论在大中华区还是海外都激起千层浪,影响直到今天,华语电影在全球最卖座的、最成功的类型片也还是动作\功夫电影。而《少林寺》之后,李连杰几乎所有的电影,都是合拍片,直到《功夫之王》,这部电影就是一个美国功夫迷实现自己与偶像合作的愿望。
70年代到90年代中期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期,主要是因为背后有台湾市场的支撑,但随着台湾电影市场的崩溃,香港电影开始走向衰落。此后20年间,一方面,香港电影公司与内地电影公司展开合作;一方面,大批量香港导演选择到内地拍片。
事实上,香港与内地的合作拍摄电影就是一种必然,内外部条件都很充分而必要。目前,内地与香港的合拍片一直是合拍片中的主流。2015年,中港合拍片全年共立项48部,38部影片通过审查,且票房成绩较高。其中,《捉妖记》以24.39亿元人民币创下2015年华语影片票房纪录。2016年初,中港合拍片《美人鱼》总票房逼近34亿元,稳坐内地影史票房榜冠军之位。
据艺恩电影智库显示,截至2016年10月28日15时,中国电影市场共产出385.61亿票房,其中中港合拍片票房为111.03亿,占比为28.86%。在2016年国产影片排行Top15中,香港导演执导的影片有8部,除《盗墓笔记》外,均为中港合拍片;国产票房前五的影片,无一不是由香港导演拍摄。可见,香港导演已然成为内地电影投资公司争抢的“香饽饽”,越来越多的香港导演北上掘金。
NO.4中法合拍片
《狼图腾》:15年来法国票房最高的中国电影之一
2010年,中法两国签署了《中法电影合拍协议》,促进了两国电影合拍项目的增加。之后,法国与中国签订了8部影片的合拍计划,其中多部已经上映,其中《夜莺》和《狼图腾》均获得票房和口碑的双赢,是中法合拍立项影片的成功案例。
《夜莺》是广西电影集团出品的中法合拍片,由法国导演费利普·弥勒编剧并执导,中国演员李保田等主演,外景在中国拍摄,后期制作在法国完成。《夜莺》的艺术水准、中国元素与国际视野的融合得到中法电影界的高度评价,还被推荐代表中国角逐2015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该片在法国放映时间长达5个月,吸引观众15万人次,上座率明显高于同类型的中小成本文艺影片。《夜莺》2014年参加了20多个国际电影节,电影版权被10多个国家和地区购买。
《狼图腾》由法国著名导演让·雅克·阿诺执导,该片突出人与动物、人与自然之间微妙的关系,用世界的眼光和情怀表现中国故事。2014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法期间,中法双方签署了该影片的欧洲发行协议,《狼图腾》将在欧洲获得800万美金的保底发行。在中国首轮放映斩获6.97亿元票房后,《狼图腾》于2015年2月25日开始在法上映,当天就吸引了8万多名观众。在法国同期上映的16部影片中,排在首日票房成绩的第一位,获得法国观众与媒体的广泛赞誉。《狼图腾》在法国上映不到一个月,观众人数便超百万,成为15年来法国票房最高的中国电影之一。
其实,中法电影界早在《中法电影合拍协议》签署之前就进行了不少合作拍摄的尝试,两国电影合拍的成功经验值得总结和思考。1958年,中法合拍了第一部故事片《风筝》,在法获得86万人次的票房佳绩,并先后在捷克斯洛伐克第11届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和意大利第1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获奖。1987年,中法另一部合拍片《闺阁情怨》在法国上映时也产生强烈反响,创下了95万人次的票房纪录。该片作为经典影片,其DVD版至今仍在法国销售。
NO.5中日合拍片
《从前有座灵剑山》:开启中日合拍新里程
中日两国在影视领域上的合作历史,其实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已初见端倪。1981年拍摄于日本神奈川县的长滨海岸的《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是中日复交以后两国共同编剧、共同导演、联合演出、联合摄制的第一部影片,这也是中国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中外合拍片。1988年,中日合拍片《敦煌》,是一部由日本人导演拍摄和出演的中国历史背景电影。说是合拍片,其实中方只是有点钱在里面,制作上完全是国外来控制,中方工作人员听他们指挥,并没有太多的主动权。
一直以来,中日合拍电影中,中日战争一直是不褪色的主体。张艺谋执导的《金陵十三钗》就曾集结了一大批日本大师,包括美术设计大师、画面制景大师、经验丰富的日本军演员等等。同样表现抗战主题,由陆川执导的电影《南京!南京!》也是中日双方共同合作的结晶。再到2012年的《初到东京》,与30年前不同的是,新一代电影题材不再囿于对日本侵略战争的控诉,而把更多目光转向了中日两国青年的交流和成长,以及由此生发出的友情、亲情和爱情。
近年来,虽然在《深夜前的五分钟》、《太平轮》、《铜雀台》、《海角七号》、《夜·上海》、《无极》、《赤壁》等电影中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日本演员或导演或电影人的身影,而在一些日本电影中也出现了中国艺人和中国元素,但都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合拍片。
或许是因为政治原因,中国和日本的合拍电影,一直都屈指可数。此前,惊悚大师黑泽清的《1905》,就是因为政治原因而最终“流产”,据说当时故事框架也已确定,演员也选好了,都准备进入拍摄阶段了。不过,2016年开始,中日合拍片在二次元领域率先打破僵局,《从前有座灵剑山》就开启了中日两国在动画电影合作方面的探索。
有人将2016年定义为中日动画合作的元年。截至目前,今年全年共推出了8部中日合拍动画片,包括《从前有座灵剑山》、《龙心战纪》、《一人之下》,《凸变英雄》、《星梦手记》、《侍灵演武》、《时空使徒》和《一课一练》。从国内出品方来看,包括腾讯动漫、爱奇艺、优酷土豆、乐元素和绘梦动画,其中既有动漫平台,也有游戏公司,还有动画制作公司,几乎囊括了中国国内和动漫娱乐相关的各类型公司。可以预见的是,明年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公司在中日合作动画上发力。不管怎样,现在大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种尝试。
合拍片,机遇与风险并存
在合拍片蓬勃发展的同时,我们要正确看待合拍片,这是一把“双刃剑”,机遇和风险并存。
1.机遇:借船出海,国产电影走出去的有效途径
曾经,中国电影在国外几乎寸步难行。而想要在短时间内建立起我们自己的发行渠道并非易事。于是,合拍片这种“借船出海”的方式,就成了国产电影“走出去”的最有效途径。很多国产影片跟好莱坞公司合作之后,海外发行就有了着落。从《卧虎藏龙》《英雄》到《功夫》《十面埋伏》,合拍片得以规模化进入海外主流影院。此外,合拍片在中国电影海外收入中的份额也惊人提升。
中外合拍电影,作为一种“文化输出”,有助于提高中国电影在国际上的影响力。除此之外,也是一次“零距离”接触学习国外先进制片技术的机会。比如,中国电影市场在发展过程中需要好莱坞的助力,通过合拍可以加速市场机制成熟和电影技术发展,从而更加靠近好莱坞大片的制作标准。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以来,探讨电影市场内容建设的热词已从“中美合拍”转变为“中国资本注入好莱坞”。通过资本注入的方式,在电影拍摄中成为主导方,在投资影片享有全球票房收益之余,同时致力于网罗好莱坞优秀人才和先进电影技术,以制造出“中国内容”精品,逐鹿全球市场。同时,好莱坞公司借助中资踏板走进中国市场。
2.风险:水土不服,合拍片不“合拍”
由于语言文化存在差异,各种合拍模式又处在磨合阶段,中外合拍片无论在本国市场还是外国市场,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现象。
比如,在中国市场豪取超24亿元票房的《捉妖记》,在北美惨遭滑铁卢;电影《云图》被北美观众抱怨看不懂;在北美外语片票房中,排名第一的是合拍片《卧虎藏龙》,同时前十中还包括合拍片《英雄》、《功夫》及《霍元甲》,均不是近年的作品。
纵观整个合拍片市场,不难发现,中外文化在电影产业中的融合未必能产生同时符合两国受众胃口的影片;文化在电影中的融合想“无缝对接”并非易事,有时对影片情节的完整性、叙事等都有一定程度影响;此外,很多外国电影公司还会考虑全球其他市场的发行收益。在多种因素的作用下,近年来多部“合拍片”票房惨淡。
数据显示,中影集团、万达影视、美国环球影业公司等联合制作的电影《太极侠》,投资约2500万美元,国内票房仅为2732万元;华谊兄弟、美国韦恩斯坦公司、美国TWC Asian Film Fund Phoenix Pictures等联合制作的电影《谍海风云》,投资金额约5000万美元,国内票房仅为4830万元。据业内人士测算,《太极侠》、《谍海风云》的亏损分别在1.4亿元、4500万美元以上。
需要注意的是,合拍片也是外资影片进入中国的“特殊渠道”,外国电影产业期望通过合拍片蚕食中国市场。目前,我国对国外影片还没有完全开放,但国产影片在好莱坞影片的进攻下节节败退,遭受了巨大冲击。国外大片一旦打着合拍片的旗号堂而皇之进入中国市场,便可在国内享有与国产电影一样的待遇,这将给本处困境的国产影片雪上加霜,造成更大的生存压力。
3.文创资讯几点建议
鉴于以上种种“不合拍”的现象,文创资讯认为,电影公司决定合拍电影之前一定要明确目标市场,确定影片是以中国市场为主、海外发行为辅还是要冲击北美市场,或是欧洲市场,这些在做剧本之前就要明确,因为需要根据市场受众来修改剧本。
再次,合拍片的周期很长,因为要在报立项之前作出完整的剧本,一个不可预测的投入就是对剧本的投入费用。如果没有审批通过,可能这部分剧本费用就是浪费的,在合拍片的道路过程中,发生的不可预见性问题会比较多,把市场着重放在哪,想清楚才去进行投资。
另外,一个与大众常规认识有偏差的地方在于,影片不一定要通过合拍的形式去做全球市场,因为合拍片是没有办法兼顾海内外所有市场的,投入的资金成本也要通过其他的方式去消化,看重哪个市场就做哪个市场观众偏爱的剧本故事,在哪个市场重点做发行。即便看上去很国际化的好莱坞电影,也不是为全球观众制作的,只是通过后期的宣传营销,乃至文化价值观的传播让它在上映时得到全球观众的认同而已。
中国电影如果要学习好莱坞,也应该学得更深入。
现在的中国电影就像一个17岁的少年,处在找对象的阶段,跟不同的题材、技术、观众需要做速配。中国电影行业希望通过合拍片的形式向好莱坞学习。实际上他们并不知道要学什么,也不知道学到了之后是否真的能适应中国观众的需求,更不知道学习之后是否就意味着外国电影公司会发行中国的电影。与其这样目的不明确地“速配”,还不如静下心来做内容,这才是电影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