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的任务：人类为何需要星际移民？为何是火星？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Wait But Why（ID：wbwtimurban），作者：Tim Urban，译者：老屋厨子，编辑校对：Edina，原文标题：《SpaceX 系列 | 2. 马斯克的任务（下）：聊聊星际移民》，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这是连载的第四篇，让我们重新整理一下。

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明白：

• 在某种程度上，备份“人类硬盘”是一件至关重要和非常必要的事情——因为我们如果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行星篮子里，这样很容易让自己灭绝。

  
  

• “火星”是迄今为止备份“人类硬盘”最好的地方。

  
  

• 有了充分的技术，我们就可以通过移民太阳系中多达10个或更多的卫星、小行星和行星来创建更多的备份。

另一个有趣的选择是：科学家们已经探索了一系列看似有趣的“人造太空栖息地”的想法。

虽然一些想法依然受到我们目前想象力的限制，但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人看来，对他们而言，生活在一个行星上就像我们看史前人生活在洞穴里一般原始。

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人类发明了“里面”这种概念，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家就该是“室内”的——也许在未来的某个地方，一个有着山川河流、草木森林，和数百万人居住的、巨大的人工太空栖息地将对应于“里面”这个概念，而这其实意味着我们的整个世界。

所以，对我们提到过的，对天气、地震和被小行星撞击的担心就像山顶洞人在睡觉时担心被狼群袭击一样。也许是这样。

无论如何——一旦数百万人生活在不同星体或栖息地上，人类物种这一“Excel文档”（译者注：前文所提，相较于“人类硬盘”的概念来理解）就相当安全了，而人类就应该能在宇宙中生存很长很长时间。

哦，但是……

你可能还记得，之前所有这些“硬盘驱动器”仍然处于同一个太阳系。所以如果你所有的备份都在同一所“房子”里，而那所“房子”烧毁了，麻烦可就大了。

就像我们不幸使用了一个注定要崩溃的“硬盘驱动器”一样，我们也住在一个总有一天会被烧毁的房子里。

太阳的生命已经过半。而这将是第二幕的剧本：

在吞噬掉地球之后，太阳将继续向外扩张，一个星球一个星球地吞噬，致使我们其他潜在家园都变得无法居住。

幸运的是，我们有个“绿色窗口期”，这让我们有机会做些什么。马斯克指出，从地球形成到海洋蒸发、高热导致无法生存、以及所有复杂生命都灭绝，已经过去大约90%的进程——

“所以，如果智慧生命的发展只需再花10%的时间，其实也就意味着它没必要再发展了。”

至于人类的进化，我们则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在我们被彻底消灭之前，如何移民到地外行星、甚至最终冲出太阳系。

所有这些信息里的一个好消息是，这里的时间跨度非常大。太阳的恶劣行径在相当长时间内都不会发生。

假设我们在这个绿色窗口期末成功了，那时我们的技术能够使我们：

A）根据需要轻松移民到太阳系的安全地带；

B）成为一个多星系物种，分散到银河系中其他适宜生存的恒星系中；和/或

C）创建安全的“太空栖息地”，在不需要恒星的情况下制造能源——要么通过核技术，要么更有可能通过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先进技术。

如此看来，现在我们的任务清单是：

1）在我们因地球上的某个事件灭绝消失之前，我们有能力“防止地球灭绝”（通过多行星移民），这样我们就有足够时间完成上面的任务；

2）在太阳毁灭太阳系之前，我们有能力“防止太阳系灭绝”。

至于第1项，没错，下一次大灭绝事件随时都可能发生，但如果我们利用接下来几千年的时间弄清楚如何向地外移民，我们就有可能在任何大灾难发生前“备份”人类。

因此，这听上去似乎合理可控——

但是，别忘了我们另一星球的老朋友们，“老王”和“翠花”。

如果我们离任何可怕的事件都还有上千年、甚至数百万年——为什么他俩现在就如此关注发生在“143号傻努基”（143-Snoogie）星球上的事呢？

人类的恐怖事件

为了突出强调成为一个“多星球文明”的重大意义，马斯克经常谈到“远观”历史才能体现所有事件的真正涵义。

你的视野越远，事件的转折程度就必须越大，才能在如此大的尺度上体现其重要性。

你可以在现实世界中尝试玩玩这个“远观”的游戏。

从你所坐的地方看，街道、房子和汽车都是很明显物体。

但从飞机上看，它们全都消失了，只有城市、湖泊和山脉等更大的东西才看得出来。

从国际空间站上看，则只有大陆和海洋是比较明显的。

再从更远的地方看，只有行星和恒星。

那再远再远，就只有整个星系了。

当你从远处观察生命的历史时，也是同样的概念（我们在前面的连载中做过一次）。

比如要成为每日新闻，一个“事件”可以是某些丑闻的最新进展、金融市场的动向；抢劫、抗议、体育赛事、两个政客的会面等等。

这些事件都相当小，但形成新闻的“重要度过滤器”上的过滤孔也就这么点大，所以倒也足够它们作为“新闻事件”进入我们视野。

但当我们从一年的跨度来看，这就像从地面到飞机上一样——

我们离得太远了，看不到每天大多数所谓有新闻价值的事件，而且它们大多都融入了社会发展背景之中。

从这个距离上看，只有这一年最具影响力的事件才是可见的。如此，那些可能难以近距离把握的更宏大的事件主线也开始呈现更清晰的轮廓——令人发指的恐怖袭击、大选、席卷全球的一种新产品或服务等等。

而我们从整个世纪去看，就像从国际空间站上看地球一样，这个世纪的大事件就像无法从飞机上看真切的大陆和海洋——

席卷而至的文化或政治变迁、战争和其他大型悲剧以及它们对事物的改变、奠基性的科学突破、改变世界的技术进步等等。

如果我们再拉开一些距离，从几千年来看，更大的事件脉络呈现出来——

帝国的兴衰、世界范围内的宗教发展、科学知识的更新迭代或技术进步、影响世界多个世纪的现象，如帝国主义时代、工业革命、以及民族国家的诞生等等。

如果我们继续拉开距离，从10万年来看，我们就可以看到人类物种的整个发展主线——

我们看到了大规模的迁移，语言、农业和文字的发展，以及工业化世界的最终诞生。

尽管如此，即使在这种史诗般的尺度下，我们也依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以至于无法从整体上看到生命故事的发展脉络。

生命史的发展要比人类史慢得多。

即使回溯1000万年，我们也只能看到生命尺度上演化的一点草蛇灰线。

在我们自己的进化路线中，我们可以看到类人猿日益多样化，人类与黑猩猩部落的分裂，以及人属的进化，最终促成人类诞生。

这其实也是你在1000万年的生命历程里大致看到的内容——无关重大，大多只是现有生物系统的调整。

然而，如果通过5亿年的镜头呢？我们则可以看到动物演化的伟大故事。

生命的复杂性不断增加，如鱼类、然后是昆虫、接着是爬行动物、直到到哺乳动物的出现，并伴随着恐龙的兴衰。

此刻，五次灭绝事件最终生动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当我们把距离一直拉到38亿年，我们可以看到生命的起源和现在的我们就在这时间尺度的两端，我们看到什么是“重大转折”呢？

我们看到简单细胞，接着是复杂细胞，然后是多细胞生命。

我们看到生命的多样性爆发，从海洋到陆地。最终，通过哺乳动物的出现，上升到“高智能”。

当然，把哺乳动物和“智能”列入生命中最重要的飞跃似乎有些以自我为中心。

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只有通过（“智能”）意识，生命才能实现新的飞跃——比如成为多行星物种。

如果人类能在火星上自给自足，这将成为一个事件转折。对于所有地球上的生物来说，如果拉到最远的时间尺度上，也能成为一个重大转折——它就有这么重要。

所以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你就会意识到尼尔·阿姆斯特朗称登月为“人类的一次大飞跃”也许并非准确的措辞。

登月与人类第一次进入太空或第一次攀登珠穆朗玛峰是同一类别——都是“人类的伟大成就”。

就好像如果第一个接触陆地的海洋动物只是在陆地上躺上一分钟，然后被冲回海里，这也许并不算生命的一次巨大飞跃，所以登月也不至如此。

只有当某些变异的鱼开始以可持续的方式生活在陆地上时，生命作为一个整体才有了巨大的飞跃。

永久殖民火星将是人类的一个巨大飞跃。

但难道我们不该休息一分钟，想想会不会有点古怪——在经过38亿年——3800万个世纪——我在此宣称本世纪我们就可能会目睹与历史上六七个最伟大的飞跃一样的巨大飞跃——这怎么可能？

等等，这让我想起了什么。

当我们深入研究人工智能时，它看起来确实像是——

A)可能在下世纪爆发为超级智能的东西；

B)可能永久地、戏剧性地影响地球上所有生命的东西（无论是好是坏）。

难道这也算是一个潜在的巨大飞跃吗？

而且——随着我们对“人类基因组”的理解不断进步，“基因工程”科学也在不断进步。

难道不可能在100年内，科学可能已经找到了让人类活得比正常生物寿命长得多的方法，并让人们通过合法程序逆转衰老吗？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了，我们就战胜了衰老，那不也会成为生命史上的重大事件之一吗？

这到底该如何理解？

我想要么是我无可救药地过于天真，要么就是这段时间太紧张了。

让我们慢慢分析一下我认为正在发生的事情：

正如我们此前讨论过的，进步的速度可以呈指数级增长。因为进步越多，进步就越快，随着进步的爆炸式上升，这会启动一个“级联链条”。

我们可以从一系列爆炸式的增长中看到这一点：

• 在仅仅10万年的时间里，史前人类物种对自然界的影响比正常情况的要大得多的多——从来没有其他物种可以带来这么大、这么广、这么快的改变。

  
  

• 拉近了看，自从农业革命以来，人类在过去1万年中的进步远远超过之前任何1万年的进步。

• 再拉近了看，从1815年到2015年，工业革命以来的过去两个世纪里，工业和技术的爆炸远远超过之前任何200年的进步。

• 当你把这些图表放在一起时，你最终会得到下面这个令人惊叹的发展趋势：

所以，也许我并非天真——

也许我们有很好的理由相信，我们正处于一个指数级的进步曲线上，它不像生命以往所经历过的任何进步。

因为进步带来了力量，我们人类现在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来影响事物。

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力量变得如此强大以至于微生物和动物生命花费了数亿年才实现的巨大飞跃我们可以在一个世纪内完成。

当一个物种变得如此强大，以致于他们可以在一个世纪内实现巨大的大规模生命飞跃时，那他们基本上可以以许多不同的方式扮演上帝。

我们把这叫做达到“神点”。

如果进步确实加速进行，那么一个先进的物种最终达到“神点”就是可行的。

似乎有大量证据表明，人类已经到达那个程度或非常接近了——

诸如太空旅行、人工智能、生物技术、粒子物理、纳米技术和武器等各领域的进步都为未来一长串意想不到的巨大影响打开了大门。

在这张长长的清单上，有一些积极的发展，可以将人类提升到可能不会灭绝的领域，但也有更多可怕的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它们会消灭物种、导致大规模灭绝，甚至终结所有生命——

从一场有预谋的瘟疫到一场粒子对撞机灾难，从一个失控的纳米机器人的连锁反应，到碰巧对人类很不友好的超级人工智能，再到失控的气候变化，以及因为相应技术目前尚不存在而令我们无法想象的许多其他事情。

无论好坏，虽然大多数我们今天讨论的这些重大情况最终都不会发生，但有一些很可能还是会发生——尤其随着技术不断进步——

现实是，我们生活的这个时期，可以见证多个事件在我们有生之年发生，就像生命从海洋到陆地那样有影响的事件。

我们可能不仅处在一个成为多行星生命的巨大飞跃的边缘，我们也可能处在一系列其他飞跃的边缘。

事实上，还有其他迹象表明，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常不寻常的时代：

• 在人类历史99.8%的时间里，世界人口都在10亿以下。而在过去0.2%的时间里，人口从10、20、30、40、50、60亿逐步递增，现在已经超过了70亿。

  
  

• 直到25年前，在这个星球上还从来没有一个像神一样获取和连接信息的全球大脑。今天我们有了互联网。

  
  

• 在人类历史的前99800年里，我们几乎不使用任何能源，而在最近的200年里，我们突然进入了“化石燃料”时代，在没有完全理解这样做的含义与后果的情况下，消耗了大量储存在地下的碳能源。

  
  

• 在过去1000个世纪里，人类有999个世纪依靠步行或骑马。而在最近这个世纪，我们驾汽车，开飞机，登陆月球。

  
  

• 如果外星生命曾在宇宙中寻找其他生命，在这个世纪找到我们会比以往任何一个世纪都要容易得多，因为我们向太空发射了数百万个信号。

  
  

• 自从动物出现以来，平均每1亿年就有一次大规模灭绝事件，我们现在可能正在无意中策划第六次大规模灭绝事件。

如果我们退一步，看看目前的情况，应该很清楚，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寻常的。

当前人类的力量远比地球上的任何生命都强。

似乎很有可能，如果在10亿年内，一个学历史专业的外星人写一篇有关地球生命历史的学期论文，我们眼下生活的这个时期——恰恰会是这一论文的主要部分。

这就是为什么外星“老王”和“翠花”现在如此关注我们的原因。

他们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又收到来自“智能手表app”的一条新的警示信息：

“143号傻努基”（143-Snoogie）星球已经达到“神点”。

“老王”和“翠花”可不是在等着小行星撞击、太阳死亡或附近的超新星——他们在等着看这颗星球未来100年会发生什么。

这就是他们打赌的内容。

当一颗行星的生命达到高智能水平，这通常意味着他们离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刻也就几百上千年了。

他们的发展进程会越来越快，直到最终到达“神点”。

此时他们要么永远结束物种的脆弱性，要么使自己意外灭绝——这一切都取决于谁先出现。

就是为什么“智能手表”提示的第一条警示信息是已经达到“胎儿智力”——

因为通过一个缩微镜头来看，达到“初级智能”类似于胎儿的概念，但只有达到“神点”，才能决定这个“胎儿”是否会流产，或者一个全新、漫长而智能的物种即将诞生。

那些达到“神点”的物种，将会不可避免地进入随之而来的混乱，然后又不知怎地存活下来，“挺了过去”。

接着他们才算正式加入宇宙中成熟、不朽、智能的物种群体。

让我们回到“老王”和“翠花”的赌约，因为这个赌约，他俩已经观察“143号傻努基Snoogie”星球有一阵子了。

但任何银河生命触及“神点”智能可是宇宙中的一件大事，吸引了大量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所以最近，“143号傻努基”星已经成为整个“尤福福呜”星（Uvuvuwu）（译注：外星“老王”和“翠花”所在的星球）上的头条新闻，大家都在跟踪事件进展，看看“143号傻努基”星是否能挺得过去。

如果我所说的有一点点可能是正确的——即，我们真的已经达到了某种进步的临界点——在这个临界点上，我们拥有各种各样新的力量，伴随各种未知和不可预测的后果——

那我想说的是，我们在驾驭这种力量方面完全是外行……

现在难道不是“备份硬盘”的绝佳时机吗？

假如你是“翠花”，你会怎么想——

想象你正竭力反对某个遥远的物种；

你赌上了一大笔钱，你非常希望它们灭绝；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那个物种成功地成为多行星物种，那你会有多懊恼？

——人类殖民火星是“翠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

当然，即使是“多行星物种”，某些灾难也能把它们消灭殆尽。

但是所有的蛋都被困在一个篮子里时，灭绝一个物种不是容易得多吗？

——可是“备份硬盘”则会让她胜算无几。

与此同时，在桌子对面，“老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低声念道：“来吧，来吧，来吧……”

他的屏幕放大到了加州霍桑（Hawthorne）的一座工业建筑——太空探索公司SpaceX的总部。

好吧，其实不仅仅是马斯克在考虑火星。

斯蒂芬·霍金说过：

“我不认为人类物种能在未来的千年里生存下去——除非我们向太空扩张……

我们面临着一系列的生存威胁，从核战争、灾难性的全球变暖，到基因操作病毒等；随着新技术的发展和新麻烦的出现，这些威胁生存的事件未来很可能会增加…….

如果我们想要有一个长久的未来，我们就需要扩展视野、冲出地球、进入太空，探访其他星球。

只有这样，地球上的灾难才不致于让人类物种灭绝……

一旦我们进入太空，能够建立独立的移民地，那我们的未来应该才会安全。”

普林斯顿大学教授J.理查德.哥特（J. Richard Gott）说：

“1970年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到现在（21世纪）人类应该已经登上火星了，但我们没有抓住那个机会。

我们得加快动作了，因为移民其他星球是我们应对人类生存危机，改善我们物种生存前景的最好机会。

如果我们待在一个星球上，迟早会有事件发生。

等到我们遇到大麻烦，希望在火星上有移民点的时候，可能一切都已太迟了。

NASA前任局长迈克尔·格里芬（Michael Griffin）说：

从长远看，单一星球的物种将无法生存…….

如果我们人类想要生存数十万年或数百万年，我们最终必须移居其他星球……. 

总有一天，生活在其他星球上的人会比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更多。”

科幻作家拉里·尼文（Larry Niven）可能说得最好：

“恐龙灭绝是因为它们没有太空计划。如果我们因为没有太空计划而灭绝，那就是我们咎由自取！”

而最让马斯克担心的是“费米悖论”。

奇怪的是，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外星生命的证据，这让他怀疑“有很多单一星球的死亡文明”。

他警告说：“如果人类是珍稀物种，我们最好尽快到达多星球环境，因为如果文明是脆弱的，那么我们必须竭尽所能，确保我们已经很微弱的生存几率大幅提高。”

（译注：“他们到底在哪儿？”费米悖论是一个有关外星人、星际旅行的科学悖论，阐述的是对地外文明存在性的过高估计和缺少相关证据之间的矛盾。在完成SpaceX全系列后，厨子会为大家推出Tim的费米悖论作为终篇。）

2001年，当一个朋友问马斯克在PayPal之后打算做什么时，马斯克就是这么想的。

马斯克回忆起那段对话：“我说，嗯，我一直对太空很感兴趣，但我不认为作为个人我能做什么。但是，我继续说，我们要把人送到火星上去，这还是不言而喻的。突然间，我开始纳闷，为什么这事还没发生呢？！后来我去了NASA的网站，想着这样我可以看看我们在这一事业上的具体安排到底怎样。”

但是当他浏览网站时，他震惊地发现……

什么也没有！

自从上世纪70年代早期NASA的第一轮预算削减以来，由于增加资金的斗争失败，去火星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地被推迟。

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计划。

所以马斯克想了一个办法——他要在火星上种植物。

该计划被称为“火星绿洲”旨在执行一项慈善任务，将一个小型机器人温室带上火星。温室机器人会用一只机器手臂挖一些火星土壤，种上一颗种子。

一旦植物生长起来，温室就会发回马斯克所谓的“生财照”——一张在外星红色背景中茁壮成长的绿植照片，和第一个（已知的）火星生命。

当时的想法是，这个超炫的做法会得到很多关注，再次唤醒世界对太空旅行的兴奋，激励孩子们去追求航空航天领域的事业——

马斯克希望，最终公众重新燃起对太空的兴趣可以有助于增加NASA的预算。

他相信——现在仍然相信——美国GDP的0.25%或预算的1%应该用于太空。

他明确表示，他并不建议回到60年代占用国家预算4%的日子——只是从现在不到0.5%的预算规模加以提升。

他说，“只要1%，我们就可以给地球买人寿保险了。”

随着PayPal出售给eBay的临近，马斯克在Paypal的工作时间逐渐减少，他召集了一个太空团队与他一起在“火星绿洲”（Mars Oasis）项目上工作。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们需要一枚火箭。

马斯克打算用他出售PayPal的部分收入来购买火箭。

当时美国最便宜的火箭价格为6500万美元，但在俄罗斯，一枚二手火箭的价格则比这个价格低得多——因此马斯克去俄罗斯谈判，购买三枚翻新的洲际弹道导弹。

马斯克愿意为这三枚火箭出资2000万美元。

但俄罗斯人想要更多。他空手而归。

就在那时，他做出了决定——他要亲自动手。

不是植物项目——而是一个个真正庞大的项目。

他花了几个月时间如饥似渴地阅读有关火箭技术的书籍，以及如何亲自制造火箭——然后他相信这是可行的。

他能把100万人送上火星。

作者 Tim Urban：Wait But Why的作者Tim专注写专题式深度长文，是特斯拉创始人马斯克和Facebook创始人强烈推荐的科技博主。他写的AI文章是全世界转发量最高的，他也是TED演讲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演讲者之一，代表作《拖延症候群的内心世界》成为他点击率最高的演讲。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Wait But Why（ID：wbwtimurban），作者：Tim Urban，译者：本文译者：老屋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