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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对了公司,搞研发能有多舒服?

特别策划

2022-05-10 21:40

文章来源:界面新闻 

作者:林腾

题图:视觉中国

 

新材料专家谢红斌对OPPO的误会化解于2018年。

 

谢红斌本是上海外企的一名工程师,小资,轻松、自由一直是他热爱的工作方式。在偶然接到OPPO的工作邀请后,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受上海精致生活氛围影响多年,他很难想象跟深圳这家铺天盖地做广告的手机公司产生交集。

 

然而,一个电话改变了他多年的轨迹。

 

那是中秋节的晚上,谢红斌接到了一位叫张加亮的人电话,简单寒暄之后,对方提出OPPO需要面向未来的基础研究的人才,并邀约他到深圳面谈。

 

谢红斌后来才知道,这位叫张加亮的人,竟是OPPO的最有名气的闪充科学家,也是他们这个行业的泰斗级人物,OPPO“充电5分钟,通话2小时”口号后面支撑的充电技术就是出自他的手。

 

一个行业的科学家亲自面试一个普通工程师,一家印象中靠“营销”的公司,也会开始重视基础研究?谢红斌过往对OPPO傲慢,豪气的印象开始化解。随即,OPPO在2018年发布了Find X,这款明星产品中的50W闪充技术打动他,他也做出了职业上第一次跳槽的决定:

 

离开上海,前往深圳。离开外企,前往OPPO。


 

实际上,谢红斌只是来到OPPO做基础研究的其中一员。他后来才知道,2018年,是OPPO历史上最为关键的一年:提出3年投入研发500亿,并正式成立OPPO研究院。

 

他看到OPPO的动作与深圳市处于同一个轨道。在深圳湾,市政府花巨资建立了一个专门的人才公园,甚至把创新杰出人才的名字刻在铁柱上,以鼓励、吸引科技人才加入深圳向创新型城市转型的洪流。

 

昔日的生产制造、集成代工为主的深圳,对自主创新需求越来越强烈。身处其间,OPPO想搭建一个工程师乐园,助力持续创新。

 

从2018年之后的几年中,几千名像谢红斌这样的专家、博士,陆续来到了这家公司。

 

OPPO说,他们想要让科研人员的板凳不再“冷”。

 

理想主义的冒险

 

刘畅——OPPO研究院院长。他身材瘦高,戴着黑框眼镜,说话温文尔雅。在做了十几年的手机研究之后,现在OPPO对他的考核竟变成了:花钱。

 

2016年,算得上是OPPO活得最滋润的一年。OPPO异军突起,超越一众对手,成为了中国销量市场第一名。

 

然而,在公司现金流,利润最为充裕的时候,OPPO却没有继续在赚钱效率最高的路径上投入,而是选择了短期性价比最低的投入——底层研究。

 

这是OPPO CEO陈明永做出的关键决策。2017年年底,在一场OPPO内部的高管会议上,陈明永坚定地提出,要从以前营销生产型企业,成为研发技术型企业,要下猛药,要死磕技术。两年后,三年500亿正式投入。

 

以前是转型,现在直接叫成为”,刘畅说,这是陈明永和OPPO最大的变化,非常坚定。

 

2017年底,刘畅从做快充、结构光、标准研究和软件平台的团队找来人员,组成一个三四十人小组作为研究院的班子。2018年4月4日, OPPO把此前的达芬奇实验室(注:技术预研实验室)和几个研究部门统一成实体系统,OPPO研究院正式成立。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研究院成立,却代表着公司的重大转折。

 

因为对于所有商业型公司来说,研发就是烧钱,研发中80%的都是投向了人才招募,所以曾经颇为边缘的底层研究,成为了OPPO这些年百亿资金砸向的领域。

 

刘畅从2008年从夏新电子加入到了OPPO。十年时间,相继负责过硬件产品、技术、手机软件等各个业务线。如今,他的首要任务是如何把每年大量的钱花出去。

 

短短几年时间,OPPO已经从全球各地招募了800多人进入了研究院,几百名专家、博士相继到来。也陆续推出数款具备行业颠覆性的创新产品,如卷轴屏概念机、饼干充电器、AirGlass等。

 

在这个研究院中,设立了“Lab、STG、Platform“三种形态的创新组织,专注在未来 3-5年的技术研发,不必背太多短期KPI。

 

其中Lab是最小的研究型实体组织单元,每个Lab从几人到十几人不等,但每个人都是该领域的技术专家,针对一个技术方向进行攻关;STG特别技术小组,面向未来新机会,围绕特定场景,通过技术先行探索战略性新业务方向布局,孵化创新原型或解决方案;Platform则是工程化技术平台,面向Lab和STG,打造创新原型,实现技术转化。

 

然而,投研发本身是个风险系数极高的事情。不仅是因为需要耗费的资金巨大,更是因为投入进去有可能没有见效的成果。因此,过去数年,真金白银大规模投入研发的公司屈指可数。这不仅需要公司稳定的现金流作为支撑,更需要管理层对这个方向和赛道坚定的信念。

 

在2020年,陈明永在公共场合,首次提出,OPPO有正直的理想主义者的内心信仰。

 

刘畅说,OPPO骨子里认同创新的力量,蓝光DVD、MP3、MP4、美颜手机、快充技术、sensor四合一聚合算法、马里亚纳自研芯片等,都是OPPO此前创新带来的爆款。


 

另外,公司的规模和体量到了可以支撑研发方面做投入的阶段。中国手机厂商过去偏技术集成,但是很多技术不太容易买得到,而且很多技术诉诸于供应链时,相关合作伙伴可能也没准备好。

 

2018年开始,中国国产手机开启了进攻高端市场的号角。然而,因为高通芯片和安卓系统过于同质化,冲击高端的目标鲜有建树,高端市场已被苹果手机尽数吃尽。


刘畅说:

 

“到了这个时期,往上突破唯一的一条路径就是技术创新,好像没别的了。想爬坡,总得去捅那个天花板。”

 

就这样,OPPO投下了几百亿资金,开始了理想主义者的科技冒险之旅。

 

长期主义者的坚持

 

OPPO热设计工程师,上海交通大学热物理学博士胡院林,曾经徘徊在了职业的十字路口——在高校做研究发论文成为别人艳羡的高校老师,还是到企业将研究转化为成果。

 

企业的短期压力,空中楼阁的研究,加班文化,血汗工厂,都曾经让胡院林的同学对企业望而却步。

 

然而,在OPPO工作后的胡院林却认为,OPPO研究院是“工程师乐园”。

 

首先是没有短期考核。胡院林刚入职OPPO时,还有半年一次的考核。然而如今,OPPO为了鼓励研究院心无旁骛坚持做长期研究,将半年考核都取消了,只在年中的时候给一个综合的考核评价。

 

其次,是科研部门的足够扁平化。跟很多大公司不一样的是,“普通工程师的观点,可以被你的老板,甚至CTO听到,我感到了被尊重”,胡院林说。

 

另外,OPPO研究院在项目推进过程中,会给专业深度的责任人非常大的话语权,不会强行要求做事,也没有在没有充足逻辑和理由下质疑研究者。

 

对于OPPO长期主义的变化,前OPPO达芬奇实验室负责人卢建强感触颇深。作为OPPO第一代先行技术的研究者,他曾屡次经历挫折。

 

2016年,卢建强主导了行业首个手机云台的开发,但因为不符合当期产品未被采用;2017年,行业首个5倍变光技术,也因为类似原因未被采用;2018年,行业最早立项屏下指纹技术,但在当时也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被采用。

 

“那时候我的研究还会被当做反面教材来批评,但是现在研究院没有年终考核了,后顾之忧解决了,技术应用方向延展了五年以上”,卢建强说,现在公司愿意为战略性投资烧钱了,他感到非常欣慰。

 

如今的卢建强作为研究院创新产品孵化平台的负责人,给予他管辖的研发人员的空间很大。“有工程师说对屏下摄像头技术感兴趣,也有说对AI算法感兴趣,我就说你去做吧。我们做事不是必须按照日程表,也不会赶1-2个月的进度,而是带着科学家一起碰撞讨论出来,按照自己的节奏把控”。

 

谢红斌也说,OPPO的博士有些是偏学术的,有些偏理论研究,有些偏基础研究,但都不会影响他在OPPO的发挥。

 

企业做科研真正的成就感——在产品上结果

 

OPPO给科研成果定的策略是“为产品提供技术货架”,然而对于OPPO的科研人员来说,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技术用在产品上,研发的技术被产品批得一无是处是常有的事。科研的自我感知和产品应用的现实性,也是企业研发永恒的矛盾。

 

谢红斌是幸运的,他们团队研发的“人参果算法”最近被正式用在产品上。手机电池原先完成充放电800个循环后,损耗导致电池只有80%的寿命,搭载人参果算法后,充放电可以提升至1600个循环后仍然可以保持80%寿命,显著提升了手机电池的使用周期。

 

“曾经被产品部门无情拒绝过很多次,因为技术的角度是想刷新行业认知难点,但产品是一个商业,更多考虑技术是不是给产品带来多倍的回报”,谢红斌说。

 

“有时候明知道工程师的技术确实有问题,但是也要帮他们吵一架”,刘畅笑着说,要保护他们的好奇心和动力,避免工程师受挫。

 

刘畅提出,对于工程师的选择,他要坚韧且能经受得住挫折。另外他更欣赏基本功比较扎实的,研究和动手能力比较好,而不是只会闭门研究。

 

OPPO的科研成果,正在陆续公布。3年时间,打造了马里亚纳X芯片,手机影像水平大幅提升;11年时间VOOC闪充的研发,改变了2亿人的充电习惯;4年时间,研发出看不见折痕的折叠屏手机OPPO Find N 。


 

用更长期的眼光去看待充满不确定性的技术探索,可能的惊喜是 “沿途下蛋”,也就说是,在漫长的研发征途中,不强求具体哪只鸡,下具体的蛋,可以随机性地获取结果。

 

就如“人参果算法” 延长电池寿命不是最开始的目标,只是谢红斌研究过程中的发现。而这项研究的最终目标还在继续探索途中。

 

近几年,关于中国公司底层技术缺失的话题甚嚣尘上,大量像OPPO一样的中国公司,开始迈入了底层研究的征程中。

 

国家统计局日前公布数据显示:根据初步测算结果,2021年我国全社会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投入达27864亿元,比上年增长14.2%。Wind数据显示,2021年,3967家可比上市公司研发费用支出合计11021亿元,同比增长26.23%。

 

“未来中国一定会有那么几家公司在研发上获得成功,我们希望我们一定要成为其中的一家”,刘畅说。从公开资料中看到的是,今天OPPO研究院在闪充、5G、计算机视觉、语音语义、电致变色材料应用等技术领域已经处于世界第一梯队。

 

5月5日,在人才市场遭遇最冷春季招聘之后,OPPO开始逆势抢人,宣布启动2022年校园和社会招聘计划,技术研发岗位将再招聘超过2000人。


 

此次核心招聘领域涉及硬件研发、软件研发、底层技术研发(含芯片研发)等多个科技方面。 其中OPPO研究院将预计招聘300人。

 

刘畅强调了“新时代的板凳精神”。他表示,新时代的科研青年与前代不同,除了敢于挑战科技无人区,在工程师乐园里,他们做研发时不再是苦大仇深,不再功利,而是追求研发时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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