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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Dr昕理学,作者:白鹿、张昕,题图来自:AI生成
最近我有点飘了,在给鹿sama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我居然看起钻戒来了。
鹿老师说:“不对劲啊,以往我过生日,你都说‘我跟你客气个屁啊’。今年赚钱本来就难,你居然要送钻戒,这还是我那抠搜的叨叨昕吗?”
思考半晌,鹿老师说:“我觉得这其实是你给自己提振信心的一种方式,通过这一行为来暗示自己‘我仍然是一个有实力给妻子送钻戒的成功人士’,来缓解今年挣钱有心无力的失控感。”
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是哦。写论文卡壳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去给游戏充了个值。金主爸爸砍预算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去拼多多上砍一刀。人越是焦虑的时候,越喜欢花钱安慰自己,花钱最厉害的时候就是工作最累挣钱最难的时候,买咖啡、买奶茶、买鼠标……自掏腰包治工伤。因为“挣钱难”而产生的焦虑和压力无处释放,于是需要靠消费来提升正面情绪,结果多花了很多不必要的钱,这怎么不算是工作带来的二次伤害呢。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钱越难赚的时候,我们还越是克制不住想花钱的欲望呢?
因为生活的烦闷需要物欲来抚慰,匮乏的苦楚需要占有来消弭。囤货是一种占有,消费也是一种占有。
存款增长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囤钱,看着数字不断增长会有一种安全感。但是,当存款增长放慢或者不增长的时候,这种停滞感会威胁到占有感,所以我们就总想要做点什么来改变这种停滞的状态。钱囤不了,那就囤物吧——囤物,就需要花钱。
但是花钱带来的快感又像是饮鸩止渴,花掉的钱会带来新一轮的“没钱焦虑”,然后又产生新一轮的消费欲望,或者新一轮的“压抑欲望—欲望反杀”的循环。
欲望克制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反弹。我们曾经尝试过杜绝“不必要的消费”:不买衣服,不做头发,不旅游,不喝奶茶,不去餐厅,不娱乐。钱是省下来一些,但累积一段时间后,我们又开始了报复性消费。
消费,尤其是看起来“非必要的消费”,其实是在为生活中的“多巴胺”买单,欲望被压抑许久就会变得更加蠢蠢欲动,结果自然又是开始新一轮疯狂的花钱。
所以现在我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一、坦然接受自己的消费欲望
只要快递在派送中,生活就仍然值得期待。
货币本身没有价值,只有通过商品交换才有价值。用我奶奶的话来说,钱没花在你身上,那就不是你的钱。
既然一定要花钱,那就买自己能力范围内质量好的,可以陪伴你很多年的,而且多年以后看着依旧喜欢的,这样,钱钱并没有离开我们,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我们的身边。或者买那种使用率高的,这样一来,折合到每次的使用单价就会变得很低,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省钱呢?
比如我曾经斥巨资买过一件很贵的羽绒服,它陪伴我从清纯男大一路走到中年,现在我穿不下又世袭给我儿子穿了,这也太够本了。
二、学会高质量的消费降级
坦然接受消费欲中存在一个悖论,就是除了上一点提到的“一步到位买贵”的,其实我们也需要买便宜的。看起来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其实不然。因为有些质量太好的贵价物品,用二十年都不坏,反而无法支持“购买”这个动作反复发生。
所以要允许自己买一些便宜的“小垃圾”,购买的乐趣有时候可能并不仅仅是要占有某件物品,而是在于“寻宝”的过程。因为便宜,所以可以买很多次,因为便宜,断舍离的时候也不心疼。而且寻找性价比的过程,无形中拉长了购买行为的周期,这样既满足了消费欲望,也不会一不小心花太多。
而且,我们现在发现,有些东西还真挺物美价廉的,即使“消费降级”了也并不影响生活质量:十几块的洗发水效果也不比几百块的差,几块的地铁比打车更快,免费的公园也挺好逛。
三、不做消费欲望的奴隶
虽然说我们可以接受自己的消费欲望,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要堕入消费陷阱,否则,就是沦为了欲望的奴隶,而不是成为自己欲望的主人。
我们现在会划出一部分存款来作为我们的“不动产”(不能动的存款),时不时去看看利息增加,这也能增加多巴胺。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我们都不去动那个数字,如果感觉快要动到这笔钱了,那么最近就要约束一下自己的消费行为了。
另外,我们现在已经不再会为品牌溢价买单了。我知道,要对一些高价的商品祛魅,很多时候还是要经历过一个拥有的过程。拥有过才会明白,我们其实不需要靠外物来证明什么,实际上,我们也无法依靠外物来证明什么。
鹿sama说:“我现在已经不buy钻石代表爱情的那一套了。你只需上交工资,其他我自有安排。”
四、用精神的丰盈来填补物质的匮乏
渴望购物的我们,有时是在通过物质上的丰足感来填补内心的匮乏感。所以我们需要从根源上去寻找自己匮乏感的来源,是来自不安全感,还是低自尊,还是生活压力的焦虑。
我有时候发现自己给游戏充值其实是来源于工作中的压力时,就会放下鼠标,去看一会儿书,从书中寻找平静和掌控感,去抚平内心的浮躁和不安。
年关将至,你们还有什么省钱的办法吗?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Dr昕理学,作者:白鹿、张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