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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娱乐圈和时尚界的明星们,政治人物们的服饰选择更加困难,对于他们来说,服装是除了话语、肢体之外的第三语言,每个细节都不出错的同时,还试图表达更多:
凯特王妃:中国红连衣裙搭配莲花头饰
伦敦时间10月20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夫人彭丽媛出席了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在白金汉宫举行的盛大欢迎晚宴。晚宴上,凯特王妃一袭“中国红”长裙得到了媒体好评,纽约时报专门撰文《The Duchess of Cambridge and Sartorial Diplomacy》(《凯特王妃国宴上施展服装外交手段》)对她当晚的整体装扮进行了剖析,这篇文章认为无论是服装款式、颜色,还是对配饰的挑选,凯特王妃的国宴形象都成功地将时尚和优雅自然转化成了一种得体的外交语言:
她身穿英国设计师珍妮·帕克汉(Jenny Packham)设计的鲜红色长裙(红色是中国的国色),还戴了自白金汉宫借来的头饰,它被称为“莲花头饰”,或“纸莎草头饰”。
这个聪明的选择有助于在两国之间架起桥梁,不言不语之间便凸显了她的岳祖母、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话:这次国宴是为了庆贺“两国之间的纽带”。
这件衣服也让人联想起奥巴马夫人2011年第一次在中国国宴上穿的那件红色亚历山大·麦昆(Alexander McQueen)长裙,当时还引发了争议之声,因为她竟然没有选择美国设计师。这一次凯特王妃没有犯同样的错误,选了一个英国名字。
这是凯特王妃第三次佩戴“莲花头饰”,在她和威廉王子的皇室婚礼上,凯特王妃第一次佩戴了这款由英国女王借出的皇冠,第二次佩戴是2013年女王在白金汉宫举行的年度外交招待会上,凯特也选择了和此次参加国宴时一样的莲花皇冠。
而英国设计师珍妮·帕克汉(Jenny Packham)设计的服装可以说是凯特最常穿着的品牌:
剑桥公爵夫人生完乔治王子和夏洛特公主出院后,在为两个孩子举办的公众介绍会上都穿了珍妮·帕克汉;去年,她同威廉王子访问纽约期间出席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晚宴时,(第三次)穿了珍妮·帕克汉;2011年,她与威廉王子第一次以皇室夫妇公开亮相,出席ARK Gala晚宴时,身上穿的正是珍妮·帕克汉。她在杜莎夫人蜡像馆的蜡像也是穿了这条裙子。
之所以能得到英国皇室的青睐,是因为帕克汉的设计以简洁著称,裁减颇显身材,对穿着者要求不高,并且比较低调。在创作手法上,帕克汉喜欢将很多民族元素和缤纷的材质加以融合提炼,这种提炼让服装帮助着装者传达出微妙的寓意,而这正是外交场合所需要的。
除了颇受英国皇室的青睐,在好莱坞,帕克汉的设计被称为“红毯女王战衣”,Eva Longoria、Hilary Swank、Nelly Furtado、Elizabeth Hurley、莎朗·斯通、老牌歌手Shirly Bassey、英国模特 Nell McAndrew 等都曾将帕克汉的礼服穿上红毯,《欲望都市》和《007皇家赌场》里也出现过帕克汉 的作品。
米歇尔·奥巴马:我的中跟鞋
米歇尔·奥巴马是国际政治界另一位能以服装选择吸引公众注意的女人。这在近50年的美国历史上可以算是第一次。时装设计师塔库恩·帕尼克古尔评价道:“她甚至可能超过杰奎琳·肯尼迪。”
米歇尔曾登上过时尚杂志VOGUE的最佳着装榜单。美国甚至有一个知名的时尚博客“Mrs. -O.com”持续关注米歇尔的时装长达5年有余,博主对米歇尔的每一个着装细节都进行了详细点评。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米歇尔的服装选择不拘一格,性格开朗的她在夏季钟爱穿着抢人眼球、色彩鲜艳的连衣裙,但是当她和奥巴马同时出现在公众视野,她会在细节的考量上在出位和得体间寻找平衡点。一个突出的例子是,她对中跟鞋的“偏爱”。在近期出版的《人生真相:米歇尔·奥巴马传》中有段这样的文字:
穿中跟鞋,主要也是为了照顾身材瘦削、仅比她高两英寸的贝拉克,免得强了他的风头。
重要场合米歇尔挑选服装的原则之一是“平民化”,礼服价格在400美元左右,是美国中产阶级家庭都能买得起的程度。她几乎没有选用过传统意义上的名贵晚装或设计大师的作品,而钟情于华裔、古巴裔或泰国的设计师。2009年,奥巴马当选总统的就职舞会上,米歇尔穿着的象牙色雪纺绸露肩礼服由中国台湾出生的年轻设计师——吴季刚设计。在就职典礼上,米歇尔身着的羊毛蕾丝连衣裙由出生于古巴的伊莎贝尔·托莱多设计,两套礼服所透露的讯息都在与奥巴马的政治主张暗合,可谓经典。
彭丽媛:细节里的中国风、“我的领带你的裙”
习近平访英期间,第一夫人彭丽媛所穿的三套礼服得到的英媒的好评。彭丽媛的三套衣服分别是白色系套装、灰色系外套和蓝色系晚礼服,用于欢迎仪式、演讲和国宴。三套服装都秉承了彭丽媛一直以来简洁大方的风格,在细节均有中国传统元素的体现,例如白色上衣的口袋处的刺绣装饰、灰色风衣的双排扣设计剪裁及蓝色长裙的立领和纽扣设计。
这不是彭丽媛第一次以造型成为公众的焦点,以往每次随习近平出访或接待外宾,俩人“我的领带你的裙”的搭配都会在社交网络里疯传一阵子。事实上,这种搭配并不是传统意义上服饰搭配的要求,而用于外交场合,它就成为了一种文化和情感的巧妙表达,给政治场合增添了情感的温度。
除了中国风、情侣装,彭丽媛穿衣的另一个风格是一衣多穿,一个经典的例子是她的一条粉色长裙,搭配不同的西装和鞋子,共在外交场合出现过三次。
与米歇尔的设计师选择类似,彭丽媛不迷信大牌,而是青睐年轻设计师,她的着装品味直接捧红了青年设计师马可。
除了上述三位政治界的时尚icon,许多女政治家或者夫人们都非常注意通过服装或配饰传达更多信息,例如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就曾推出过一本名为《读我的胸针》的个人回忆录,书中写及的胸针并不是作者外交生涯中值得炫耀的点缀品,而是作者处理各种外交事务时得心应手的实用性工具——种以非同寻常的方式传递政治信息的媒介,一种因主人亲历的各种事件而意蕴深长的暗示,一种用于外交斡旋的利器,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书中谈到,当外交前景非常乐观、局势渐趋明朗时,奥尔布赖特会戴上瓢虫、蝴蝶和热气球形状的胸针,来表达自己舒畅、愉快的心情;当谈判的进展步履维艰、前景莫测时,她会戴上海龟、蜗牛、螃蟹形状的胸针,来表达自己的郁闷和不快;当与谈判对手的观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时,她会戴上蜘蛛、蜜蜂和蜻蜓形状的胸针,来显示自己咄咄逼人的气势,决不退让的勇气和决心。
看啊,她们的时尚全是外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