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布达拉宫，可以看见什么？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星球研究所（ID：xingqiuyanjiusuo），作者：叮叮，编辑：所长，图片：昼眠，地图：吴昕恬，设计：冯艺卓、谢统凯、李天一，审核专家：刘洁（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西藏研究室副研究员）、龙珠多杰（云南民族大学云南省民族研究所民族学与历史学学院副教授），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西藏布达拉宫，似乎超脱于现实世界。它与纯净的冰雪相伴，坐落在世界上最高的高原。

（西藏布达拉宫，摄影师@普琼）

它由最贵重的材料、最精湛的技艺打造，被视为神明的居所。

它超越群山，是梦想中的圣殿，堪称“西藏至高点”。

（布达拉宫区位示意，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当我们走近布达拉宫， 究竟会看到什么？

我想，那是青藏高原万千历史的浓缩，也是青藏高原众生的智慧、寄托与悲歌。

布达拉宫，见苍穹，见众生。

缘起

青藏高原，地球上海拔最高的地方，它被称为世界屋脊与地球第三极。高原上严酷的生存环境让人们依赖神明的庇护。藏族先民相信万物有灵，认为每一处高山、湖泊都是护佑着自己的神明。

（请横屏观看，西藏第一神山冈仁波齐，摄影师@南卡）

到了公元7世纪，印度佛教开始在青藏高原传播，它与万物有灵的苯教神祇信仰相互融合，演化成带有本土特点的藏传佛教。

随时间的推移，人们普遍接受了藏传佛教灵魂不灭和六道轮回的思想。藏传佛教成为了高原上的主要信仰，并衍生出藏传佛教四大教派。

（藏传佛教四大教派，藏传佛教认为灵魂会在天神、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六道中不断地轮回，制图@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到了公元17世纪，藏传佛教中的格鲁派最为强势，在清朝廷与蒙古部落的共同支持下，格鲁派的领袖——五世达赖喇嘛成为了西藏的宗教领袖。

彼时，西藏需要一个全新的政教中心，它的位置就选在了拉萨。

五世达赖喇嘛被清朝廷正式册封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由此达赖喇嘛在西藏的佛教领袖地位正式固定下来。

拉萨是西藏最优渥的一片土地。这里四面环山，具备天然的屏障；河流逶迤，拥有肥沃的河谷平原。早在公元7世纪上半叶，松赞干布继承父祖开拓的事业，创建空前强大的吐蕃王朝，初步统一青藏高原，并迁都拉萨。

（请横屏观看，拉萨河与拉萨，考古发现证实，早在距今4000多年前，拉萨已经有人类居住；松赞干布执政时期，吐蕃王朝的政治中心从今拉萨东北地区的墨竹工卡转移至拉萨，摄影师@行影不离）

松赞干布将拉萨视为吉祥之地。他在拉萨红山大兴土木，修建了自己的宫殿，人称红山宫。尽管吐蕃王朝早已覆灭，但人们极为尊崇松赞干布，将他视为观音菩萨的化身。他曾经居住过的红山宫，也渐渐有了神圣的气息

（《文成公主》演出中的红山宫，红山宫是布达拉宫的前身与基础，该宫殿在藏文古籍《柱间史》《王统世系明鉴》中均有详细记载，摄影师@李贞泰）

对于五世达赖喇嘛而言，拉萨同样有突出的优势。这里不仅环境优渥，还聚集着格鲁派的三大寺——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以及神圣古老的大昭寺。

（色拉寺僧人，格鲁派用黄帽作为戒法重兴的象征，因此也被称作“黄教”，摄影师@李小糖）

为借助圣城拉萨的地位与松赞干布的威望，五世达赖喇嘛最终决定，在红山宫遗址上修建自己的宫室。在藏传佛教的观念中，达赖喇嘛是观音菩萨的化身，他的宫室应与观音的道场普陀洛迦山同名，故名，布达拉宫。

（藏语布达拉系梵语“普陀洛迦”的音译，是指观音菩萨的道场。晨光点亮的布达拉宫，摄影师@史飞）

神圣的宫室

圣城拉萨是一个不停转动的城市。为了积累功德、获得神明庇护，人们总是转动着手里的佛珠、经轮，在城市中一圈又一圈的行走、叩拜。但无论走到拉萨的什么地方，布达拉宫总会不经意出现在眼前。

（请横屏观看，峰峦间的拉萨，摄影师@张泽坤）

这种显耀得益于布达拉宫的高度。它修建在红山顶部，与山浑然一体，在平坦的拉萨市区格外突出。

（布达拉宫建筑群示意图，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布达拉宫修建在山顶，不仅为了拥有良好的防御属性，更是因为高处代表着神圣。在西藏的传说中，第一任赞普（藏王）从天而降，是神明赐予人们的领袖。因此，历代赞普的宫室都建在山顶。布达拉宫向天上延伸，犹如通天宫殿，好似能沟通神明。其中，红宫位于布达拉宫的中心与顶点，其最高点距地面117m。

（布达拉宫红宫高度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这里有布达拉宫内最大的经堂，用来举办重大的宗教集会。

（红宫西大殿空间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还安放着八座达赖灵塔，供后人在此祭祀膜拜。这些灵塔庄严而华丽，尤以五世达赖灵塔为最——塔高近13m，金皮包裹，外部镶嵌大量珍贵珠宝，使用黄金超过3700公斤。

（达赖灵塔分布示意，每当达赖喇嘛圆寂，其骨灰或遗骸便会被放入灵塔，之后再举行盛大隆重的葬礼，一至四世达赖灵塔供养在扎什伦布寺和哲蚌寺，六世达赖未建灵塔，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安放灵塔的殿堂均直接通向红宫顶部，并用鎏金屋顶来装饰。

（布达拉宫金顶，摄影师@王秉瑞，标注@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与红宫并立的还有白宫，其内部有供达赖生活的寝宫、为政教服务的大殿及各类办公用房。红宫代表神圣，白宫代表权力，二者共同组成布达拉宫的主体，作为政教合一的象征。

（布达拉宫红宫、白宫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此外，山顶还有僧人宿舍、僧官学校等楼宇簇拥，连成370余米长、100余米宽的宫室群，为西藏建筑群之冠。

（布达拉宫主体建筑拆解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外加平地宫城区、后山湖区，整个布达拉宫可容纳僧众两万余人。

（布达拉宫总平面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恢弘的气势并不是布达拉宫的全部，它需要卓绝千古的姿态。因此，全藏最优秀的工匠技师，以及中原、尼泊尔、蒙古工匠均参与到布达拉宫的设计，使它融合了多民族技艺。

（修建布达拉宫红宫的技术分工，布达拉宫红宫的修建由五世达赖的总管桑结嘉措主持，整个工程有着非常细致的工种划分，仅是技术工匠便有1559人，制图@冯艺卓/星球研究）

它还需要长久的美丽。因此，来自知名产地的木材石材构成了它坚固的躯体，就连粉刷外墙的涂料都格外特别——人们在里面加入冰糖、牛奶、药散等，年复一年地粉刷着这里。

（布达拉宫的外墙，牛奶、蜂蜜等可以加强墙灰的粘度、保证颜色透亮持久，摄影师@刘珠明）

它更需要成为灿烂的极乐世界，因此，大量经书典籍、金银玉器、数百座佛塔、上万座塑像、上万幅唐卡纷纷汇聚于此，使它富丽堂皇、光彩夺目。

（布达拉宫白宫入口门廊，摄影师@潘敏君）

布达拉宫被赞叹，如普陀宫一样欢乐，帝释天宫一样美丽，罗刹王宫一样威严，比多闻财神更富有。

——《布达拉宫赞》

（不同角度的布达拉宫，摄影师@吴亚轩&南卡&余书翰&李珩）

它还构成了神力强大的林廓转经道——沿着林廓转57圈，相当于在大昭寺释伽牟尼像转10万圈。

（拉萨的林廓转经道，摄影师@李珩，标注@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但是，拥有神圣还不够，布达拉宫还拥有强大的权力加持。

权力的殿堂

1697年，14岁的仓央嘉措来到拉萨。他不再是一名普通的孩童，而是天赋异禀的转世灵童，身体里承载着达赖的灵魂。改变仓央嘉措一生命运的，是一种很特殊的继承方式——活佛转世。

转世，是藏传佛教选举领袖的特有方式，转世者统称活佛。

（楚布寺晒佛，元代开始噶举派创建了活佛转世制度，藏传佛教格鲁派四大活佛是清代主管前藏政教的达赖喇嘛、主管后藏政教的班禅额尔德尼、主管内蒙古藏传佛教的章嘉呼图克图、主管外蒙古藏传佛教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摄影师@李小糖）

在藏传佛教观念中，达赖会有意识将灵魂转移到新的躯体里。他去世后，人们会在各地新生儿中寻访转世灵童。寻访转世灵童前，需要查验前世达赖留下的征兆——天上出现的祥云、达赖所做的诗句、寺庙打卦占卜、观看圣湖等诸多方式，都会指引人们找到灵童的出生地。

人们认为新生的转世灵童能够模仿前世的言语、动作，或能辨认前世的物品、认识前世的人。人们通过分析幼童的吉祥征兆、能否辨识出遗物等方法，来识别出灵童候选人。

（萨普神山的彩云，那曲比如县，摄影师@陈彬彬）

清乾隆皇帝十分重视活佛转世事务。针对转世灵童程序存在的弊端，他特设金瓶掣签仪式——在寻找到符合条件的幼童后，将他们的名字及出生年月写于签牌上，之后放入金瓶，并选派活佛祈祷，抽取出的幼童即为转世灵童。

达赖的转世灵童会被加以特别的培育。在清朝廷的主导下，于布达拉宫举行坐床仪式后，他会正式继承前一世达赖的地位。

金瓶掣签，公元1793年，清朝中央政府颁行的《钦定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中的第一条，就是为了杜绝活佛转世过程中家族亲属转袭的流弊而专门制定的金瓶掣签制度。

与此同时，皇权还通过礼制进入布达拉宫。早在七世达赖喇嘛时期，康熙皇帝的牌位就已经供奉在布达拉宫的三界殊胜殿内。有关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转世灵童的几次重要的金瓶掣签活动，都是在布达拉宫三界殊胜殿清代皇帝的画像和牌位前举行。

（布达拉宫白宫大门，摄影师@山风）

清政府还派遣了驻藏大臣作为西藏地方最高行政长官。自此，驻藏大臣与达赖喇嘛共同管理西藏地方政务的体制正式建立，布达拉宫也成为了西藏地方政府机构所在地。

（原西藏地方政府组织系统，在达赖圆寂后、转世灵童未能亲政前则选举出一名摄政，代替达赖行使西藏政教大权，制图@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布达拉宫内曾有大量僧人官员，他们负责达赖的生活起居、宗教活动，并管理着西藏地方的事务。决策藏内重大事务的会议大多是在红宫的各类殿堂内举行。

（红宫佛殿、经堂分布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这里还设有僧官学校，培养出来的僧人将作为达赖喇嘛的弟子，被派到西藏地方的各级政府中任职。

（布达拉宫僧官学校，摄影师@潘敏君）

同时，这里还有大量俗人官员。这些俗人官员均出自西藏的贵族，他们所在的机构称为噶厦政府。为方便与达赖喇嘛沟通，在白宫内专门设有噶厦办事处。

（白宫内部空间示意，噶厦政府由四名噶伦携领，他们由三俗一僧组成，拉萨大昭寺曾是噶厦政府驻地，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此外，这里还设诸多行政机构，如监狱、藏军司令部等等。

（布达拉宫山下建筑分布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自此，布达拉宫不仅是信徒的朝圣之地，亦是驻藏大臣、达赖喇嘛、僧俗官员商讨政教事务的场所。

（白宫顶层空间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神圣与权力并存的布达拉宫能够更加透彻地看见西藏。它属于神，却未必能诞生于神的手中——它只能由尘世的力量打造。

尘世的力量

在布达拉宫的壁画里描绘着采石、运石、水运、打铁等场景，记录了西藏民众建造这个圣殿的过程。让人惊讶的是，如此复杂的庞然巨物，主体建筑短短数年内便修建完成。其中，白宫主体工程用了三年，红宫主体用了两年零四个月。这在自然环境恶劣的西藏，绝对堪称奇迹。

（布达拉宫宫室组成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而创造这个奇迹，需要庞大的人力支撑。来自西藏各地的差民无偿担负着材料开采、运输等劳动。仅是修建布达拉宫的红宫，便需要差民上万名。

（修建布达拉宫红宫的差民来源，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

此外，修建布达拉宫更需要充足的财力支持。以红宫为例，仅材料与人工费用，折合白银便高达170万两。在旧时的西藏，地方财政收入主要来自农牧业。然而，西藏的全部自然资源却由噶厦政府、贵族和寺院上层僧侣占有。

（1792年西藏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由于清代西藏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是实物，图中统计数据只是粗略估算，制图@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人口庞大的农奴没有土地，且农奴自身也为贵族或寺院所有。他们不仅无偿交纳各类物产、银元，也要无偿耕种，并无偿担负着上百种差役。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只能靠出家为僧来改变命运。僧人能学到知识、获得尊重，也不必从事繁重的生产劳动。18世纪，达赖喇嘛所辖寺院共3150座，有34万余僧人，超过当时西藏总人口的1/3。（数据来源：《论西藏政教合一制度》与《西藏人口的变迁与特征》）

（布达拉宫僧房内部空间示意，制图@谢统凯&李天一&冯艺卓/星球研究所）

政教合一持续纵容着腐朽的封建农奴制度。1959年中央在西藏实施民主改革之前，百万农奴都无法摆脱残酷的人身奴役制度，而布达拉宫那令人折服的身影也透露出更加深刻的疑问：对于这片土地而言，  它为何有着如此地位？

答案，正展现在这片土地上。

（与群山对视的布达拉宫，摄影师@thomas看看世界）

西藏，一片平均海拔超过4000m的土地。这里有5座海拔8000m以上的雪峰，50多座海拔7000m以上的雪峰，以及数不清的高山峡谷。列列雪山、幽幽峡谷、凛凛寒风，它们太过险峻，太过深广，太过锋利。

（喜马拉雅山，图片来源@NASA）

无数林立的高峰又将地表拆解得支离破碎，形成巨大的、难以打破的空间阻隔。在这样的环境里建立统一的政权，无疑是困难重重。

（请横屏观看，西藏地形示意图，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公元7世纪建立的吐蕃王朝是第一个统一青藏高原的政权，但它维持了二百余年后便走向了崩溃。此后，青藏高原上的世俗领主都无力将这里统一起来。

在公元13世纪西藏地方正式纳入中央王朝管辖之前，这里经历了长达四百年的分裂割据。自然灾害、战争、社会动荡等直接造成了人口的锐减——从公元7世纪到13世纪西藏人口已由361万降至64万。（数据来源：《西藏人口的变迁与特征》）

（请横屏观看，拉萨乌云压境，摄影师@李珩）

在高原本就残酷的生活中、在长期分裂割据的环境里，宗教给予了所有人慷慨的许诺：此岸是今生，遍布痛苦与丑陋；彼岸是来世，是充满美的世界——理想的我不在今生，而在来世。

（请横屏观看，阳光照射下的布达拉宫如梦似幻，摄影师@万诱引力）

于是，人们相信意义深远的轮回，生命会围绕神圣的载体永远旋转，围绕圣迹朝拜能进入更好的来世。

（布达拉宫外墙的经筒，摄影师@李超）

于是，人们相信烦恼都源于自我，都源于自我的愚蠢、贪婪、憎恨。沉疴的现实不断让人们踏上这条延伸至飘渺来世才能解脱的道路。

（布达拉宫入口处长长的台阶，摄影师@贾纪谦）

于是，经轮一圈一圈地旋转，无数经筒壮观地旋转，整个西藏都一起旋转。

（旋转的转经筒，摄影师@张称心）

布达拉宫伫立旋转中心。它巍然高耸，立于苍穹，就像是超脱的彼岸世界。而它坚实且庞大的身躯就生长在西藏的尘世里，它触摸过无数人的生命，也更能够洞悉这片土地。

（布达拉宫脚下的车水马龙，摄影师@城市穿梭客）

在中国，有两个概念的西藏：一个是居住在西藏的人们的西藏，平实、强大，同时充满着人间悲欢的西藏；另一个是远离西藏的人们的西藏，神秘、遥远......当然还有浪漫。

——阿来《大地的阶梯》

神明与权力簇拥着布达拉宫，让它走到了西藏的至高点。它清楚看见了云下的西藏，它同时看见了这两个西藏。

（布达拉宫与它身后步入天际的群山，摄影师@陈剑峰）

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

1959年，西藏实行民主改革，确立“政治统一、信教自由、政教分离”方针。布达拉宫不再发挥政教功能，并逐步对外开放。

1961年，布达拉宫列入第一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994年，布达拉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参考文献：

[1]拉巴平措 陈庆英总主编；邓锐龄 冯智编. 西藏通史 清代卷[M]. 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6.04.

[2]西藏建筑勘察设计院 / 中国建筑技术研究院历史所.布达拉宫[M].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1.12.

[3]沈宗濂 柳陞祺.中国藏学出版社 西藏与西藏人（第二版）[M].中国藏学出版社 .2014.5.

[4]陈耀东.中国藏族建筑[M].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7.1.

[5]拉铁摩尔.中国的亚洲内陆边疆[M].江苏人民出版社.2019.5.

[6]梅·戈尔斯坦.喇嘛王国的覆灭 1913-1951[M]. 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 2015.8.

[7]王森著. 西藏佛教发展史略[M]. 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 2010.01.

[8]于乃昌.喇嘛教与布达拉宫的建筑美学思想[J].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4.

[9]苏发祥.论清朝治理西藏地方的经济政策[J].西藏研究，1997.

[10]柳陞祺著. 西藏的寺与僧 1940年代[M]. 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 2014.5.

[11]陈鹏辉.清代布达拉宫的历史人类学考察[J].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30(02):99-107.

[12]陈国典，刘诚芳.藏传佛教朝圣者自我的探析[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0.

[13]东嘎·洛桑赤列著 郭冠忠 王玉平译. 论西藏政教合一制度[M]. 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 2008.03.

[14]央宗，索朗仁青.西藏人口的变迁与特征[J].西藏大学学报(汉文版)，2003(04):40-46.

[15]牟军.近代西藏地方司法制度简述[J].现代法学，1993.5.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星球研究所（ID：xingqiuyanjiusuo），作者：叮叮，编辑：所长，图片：昼眠，地图：吴昕恬，设计：冯艺卓、谢统凯、李天一，审核专家：刘洁（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西藏研究室副研究员）、龙珠多杰（云南民族大学云南省民族研究所民族学与历史学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