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绵阳，别低调了

不知1000多年前，抬头望月写下《静夜思》的李白是否想念过这片故土。

壮美是它，云雾缭绕的5000米级雪山露出真容。

（请横屏观看，从绵阳遥望雪山金光乍开，正所谓“低头烟火人间，抬头天上云间”，摄影师@刘茂林/标注@肖棣文）▼

浪漫是它，被吟诵次数最多的唐代名楼（越王楼），阅尽风流。

野性是它，数量居全国之首的野生大熊猫栖身密林。

（前方高萌！为保护大熊猫及栖息地，野生大熊猫一般为红外相机监测拍摄；下图为绵阳大熊猫，图片来源@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宣传中心&绵阳市委宣传部）▼

硬核是它，全国唯一核武器研制生产单位汇聚英雄。

（在绵阳工作过的“两弹一星”元勋，制图@刘志鹏/星球研究所）▼

纵使面貌多元，还守护着“镇国之宝”，绵阳依旧颇为低调，连“中国科技城”也鲜为外人知晓。

（绵阳印象文字云，制图@刘志鹏/星球研究所）▼

更不必说其出色的基础教育水平，数所中学本科率接近100%，可谓“牛气冲天”。

（绵阳高考誓师大会，摄影师@陈俊）▼

绵阳，软萌的名字，隐藏着硬核的实力。这里究竟是怎样的土地，又何以诞生如此特别的人间？

答案还要从三重时代找寻：一条川江、一条蜀道、一座科技城，是扭转命运的钥匙。

 一、雪山顶：一条川江

距今6500万年以来，一场地球板块“大碰撞”让中国地势呈阶梯状逐级下降。

（板块碰撞示意，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而绵阳正位于阶梯交界处，形似倾斜的画布，垂在高差悬殊的两片区域之间。

（绵阳地形及位置示意，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西北囊括岷山山脉，隆起高度直冲5000米。海拔5440米的“雪包顶”为市内最高峰，仅比岷山主峰低了100余米。

（请横屏观看，岷山主峰区域景观，摄影师@邓崇刚）▼

东南平均海拔则不到600米，与四川盆地相接，夹杂着零散的山地丘陵。

（请横屏观看，绵阳三台县盆地丘陵，摄影师@李孝鑫）▼

这也意味着，南北约300千米的距离内，海拔高差竟达5000米。

峥嵘的群山犹如“风墙”拦截水汽，高山之上，常年云海翻腾，绵阳观雾山便因此得名。

（请横屏观看，观雾山，摄影师@颜晓云）▼

倾盆而下的雨雪由岷山之巅蜿蜒前行，沿途还有更多纵横交错的河水，或聚集成湖：

（碧如翡翠的天母湖，摄影师@胡宇）▼

或跌落崖壁：

（虎牙大峡谷冰瀑，摄影师@颜晓云）▼

最终汇入奔腾的涪[fú]江。

这也是四川最知名的四条大江之一，它携带着泥沙冲出山谷，于盆地沉积广袤沃土，而充沛的江水继续流淌，在东南与嘉陵江共汇奔入长江。

宽广的流域既滋润了土地，也将多样的生态串联起来，穿过古木参天，也穿过湿地草甸；

（泗耳源草塘观景平台上牛羊成群，摄影师@颜晓云） ▼

穿过高山杜鹃，也穿过辛夷花海。

（江油藏王寨大屋基的辛夷花，摄影师@张勇攀）▼

从江头到江尾，覆盖山地寒带到亚热带气候，地处全球36个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之中，展示着极为丰富的立体景观。尤其在海拔2700米左右，口感更好的“缺苞箭竹”等竹类自由生长，深受野生大熊猫的喜爱。

（呆萌的雪中野生大熊猫，摄影师@陈先林）▼

除此之外，还有小熊猫、川金丝猴、毛冠鹿、藏雪鸡、绿尾虹雉等诸多珍稀动物得到庇护。

（川金丝猴等动物，摄影师@胡宇&杨友利&董磊&邹滔）▼

每年10月至11月，甚至有红嘴鸥从西伯利亚跋涉而至，盘旋江面、驻足越冬。

（涪江边正在喂红嘴鸥的行人，摄影师@Florence）▼

优越的环境同样吸引人类到来。远古先民沿河道迁徙，打磨石质工具、烧制精美陶器，留下新石器文化印记。

（边堆山遗址出土文物，图片来源@绵阳市涪城区文广旅局，制图@刘志鹏/星球研究所）▼

伴随造船技术发展，上通川北、下接渝西的涪江又提供了交流的便利。大体以此为界的古巴蜀两国，便常用水路交换特产，贸易网络延展至每个角落。山下人声鼎沸，山中歌舞升腾，共同拉开了繁华的序幕。

（请横屏观看，绵阳热闹的踩桥会，摄影师@曹铁）▼

至此，一条川江在严酷的环境中滋养生机、打破闭塞，新的机遇与挑战同时迎面而来，更大的舞台准备就绪，绵阳该如何脱颖而出？

二、英雄关：一条蜀道

放眼整个四川盆地，层层大山围得密不透风，横贯东西的长江百折千回，所毁船只难以计数。中原经此进入川地，不仅逆水前进，还需绕行崇山峻岭。

而最直接的路线，藏在全长1500千米划分中国南北的超级山脉上。

（秦岭下的平原，摄影师@李珩）▼

秦岭即便在今天看来，也是难以攀登的存在。古人却动用强大的想象力，沿山脊凌空架设栈道。

（哪怕远观都能让人手心出汗的狭窄栈道，摄影师@书是波）▼

数条幽僻小径得以翻越奇峰深涧，将关中平原、汉水谷地、成都平原这三大富饶之地连通。

（蜀道路线示意，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公元前316年，以关中为根据地的秦惠文王挥师南下，抄陆路攻占蜀国。曾经隐秘的要道，逐渐在历史中大放光彩。

或许它的开辟在人们眼中过于传奇，留下了蜀王迎接“粪金”石牛、派五大力神劈山的故事，被后世誉为“金牛道”。

（金牛道著名隘口剑门关，摄影师@青林）▼

而绵阳地处平原与山区的过渡地带，是传奇之路的重要驿站。冲出剑门天险隘口，道路的险峻在此有了转机，是何等的肆意畅快。与项羽争夺天下的刘邦，借蜀道摧毁西楚霸业，并率先在今绵阳市中心建城，是为“涪县”。

大量人口涌入这座军事重镇，带来经济与文化的繁荣。今涪城区永兴镇汉墓出土的全国最高东汉青铜摇钱树、全国最大东汉铜马，均为个中代表。

（东汉摇钱树通高198cm，共分为7层，每一层都铸造精美，可查看摇钱树细节，摄影师@杨虎）▼

最有趣的是白砂包崖墓的说唱俑，头戴小花、肚皮浑圆、张口吐舌，堪称当地最早“rapper”，再现了民间艺术的热闹景象。

（东汉说唱俑、人体经脉漆木俑，摄影师@杨虎&梶浦演记）▼

随着城市迅速兴盛，蜀道的承载力愈益增强，外加涪江水路的延伸，形色各异的人员也纷至沓来。

有王侯：三国时期蜀汉开国皇帝刘备曾受益州牧刘璋邀请，于富乐山（原名东山，因刘备的一句“富哉，乐也”而更名）上会盟抵抗曹操，后直接率军夺下益州；

有大将：刘备夺取汉中称王，在汉中至涪县修建了400余处哨所，蒋琬负责驻守战略基地，三年后不幸病逝葬于西山；

（蒋琬墓，摄影师@蒋小翼）▼

有名相：诸葛亮北伐曹魏，于北部的卧龙山上屯兵饮马，建石寨抵御兵匪；

（三国时期的“五虎上将”，摄影师@何张波）▼

当然也有文人：绵阳到处山环水绕、密林苍翠，汉代辞赋大家司马相如因《子虚赋》闻名朝堂，被汉武帝宣召入京的途中，便受这里的美景吸引，留住山腰古刹读书，该山改以其字为名，即“长卿山”。

十分仰慕司马相如的另一位汉代辞赋大家扬雄，也在奔赴功成名就的路上停留此地，后人修建子云亭以做纪念。

（子云亭，摄影师@邓崇刚）▼

更具神话色彩的文昌帝君张亚子，相传隐居山间修真悟道，隐修地发祥出了由23处殿宇楼阁组成的七曲山大庙。

（七曲山大庙，摄影师@蒋小翼）▼

唐代，隶属于剑南道下辖绵州的绵阳，迎来相当关键的人物：唐太宗第八子越王李贞。

为遏制东侵的吐蕃，他临危受命坐镇绵州，稳定了唐王朝在边陲的统治。与此同时，他下令扩建城区，绵州城突破狭小范围，向涪江与安昌江交汇处拓展。

而他修筑的办公地点是一座十丈高楼，据说攀登至顶层可遥望岷山雪峰，极尽皇家气派，在唐代“四大名楼”中规模最大，是为“越王楼”。

（如今复建的越王楼夜色，摄影师@蔡云霄）▼

这处壮观盛景在诗词走向顶峰的唐宋时期被诗文大咖反复吟诵，包括躲避安史之乱流寓绵州的杜甫，写出了越王楼的孤傲：孤城西北起高楼， 碧瓦朱甍照城郭。（杜甫《越王楼歌》）

在绵阳长大的李白，以20余年的生活感情为寄托，用极其夸张的手法，写出了无愧于诗仙的霸气：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关于该诗描述地点尚有不同看法，本文采取为《上楼诗》的观点；李白《上楼诗》）

《全唐诗》收录与“楼”相关的诗文791篇，标题为“越王楼”的出现了21次。仅出现15次的“岳阳楼”以及出现7次的“黄鹤楼”，也只能甘拜下风。

（绵阳不仅是“李白故里”，也是宋代文学家欧阳修的出生地；下图是绵阳太白楼星轨，远处奇险缥缈的雪山，侠骨柔情的岁月，或许赠予了李白豪放与浪漫，摄影师@刘茂林）▼

可惜的是，唐末宋初，越王楼被大火烧毁过半。生活在国家羸弱下的南宋诗人陆游路过此处的心境，已变得深沉沧桑。

上尽江边百尺楼，倚栏极目暮江秋。

未甘便作衰翁在，两脚犹堪蹋九州。

（陆游《越王楼》）

（流淌的江水阅尽了越王楼的前世今生，摄影师@张承安）▼

君王旧迹屡毁屡建，不知历经多少生死；蜀道却时时闪耀新的活力，足迹往来不绝。

它是文化道，西域僧人通过蜀地东进，佛教文化沿路遍布怪石崖壁，雕成千面佛身。

（千佛岩石窟中留存的佛像至今仍栩栩如生，摄影师@青林）▼

石峰高擎，寺庙如立天端。

（窦圌[chuán]山上的云岩寺，摄影师@杨安文）▼

明代的平武报恩寺仿照故宫格局搭建，风格精美豪奢，内置“千手观音”气势庄严。

体积更加庞大的“转轮藏”，重量达到了5吨以上，历经500余年时光仍可转动。

（转轮藏，摄影师@贺祥&刘震）▼

它还是致富道，五花八门的货物经水路与陆路中转运往四面八方，市集与城镇林立，中坝酱油、潼川豆豉、丰谷烧酒等老字号，古时便享有盛名。

至此，一条蜀道让绵阳融入全国体系，崛起为川西北文化与经济中心。

可清末战火袭来，经过鲜血洗礼的土地满目疮痍。绵阳又将以何为剑，于新时代划出自己的未来？

三、家国梦：一座科技城

依靠人力打穿数百座大山、填平上百处深渊，1953年10月1日，宝成铁路成都至绵阳段终于通车。绵阳县政府特意组织修建全长3754米的迎宾路，从城内通向绵阳车站，场面无比隆重。

（绵阳老火车站成为老绵阳人的城市记忆；下图是宝成铁路，摄影师@青林）▼

等全线建成后，西安至成都的路程缩短为不到1日，我国西北与西南地区首次通过铁路实现跨区域链接。矗立关键节点的绵阳，北接陇海、东衔成渝、南连成昆，打开了发展的任督二脉。

（绵阳交通区位示意，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百业待举，绵阳成为国家军工电子项目投建地，汇聚20余名外国专家。国内领先从事电子连接器研制的华丰无线电器材厂投产，标志绵阳建成了电子工业基地雏形。

（“红房子”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全由当年进驻的工人种下，摄影师@何张波）▼

至上世纪60年代，国际形势日趋紧张，东部地区工业力量过于集中，防务系统脆弱不利备战。堪称重中之重的“国防工业”不得不迁往内地。

（绵阳防空洞道曾翻滚着世界风云，摄影师@黄家明）▼

深藏内陆的绵阳，山高谷深且背靠成都，有工业基础又有铁路沟通，被筹备“三线建设”的工作人员视为理想地区之一。于是，一场战备导向下的资源大转移拉开了帷幕。

产业上，40多个项目涌来，除加快电子工业配套建设外，又陆续开设冶金、机械、绝缘材料等企业。全国一流的部分科研机构，涉及工程物理、气动力、磁学、化学等多个学科，也在绵阳重新布局。

（俯瞰绵阳老厂区建设，摄影师@何张波）▼

中国核武器研制基地总部，即如雷贯耳的“九院”（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考察了大西南70余座城市，从遥远的青海搬迁到了今绵阳梓潼，布置在隐秘的大山沟里。

（绵阳“两弹城”，摄影师@蒋小翼）▼

白天抗砖抬瓦建设基地，晚上挑灯夜读攻克难题。来自天南海北的两万名科研工作者，就在这般艰苦的环境下完成了中国第二代新式核武器实验，制止了国际上的流言蜚语。但关于实验人员的信息格外隐秘。

（“两弹城”内标语，“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的精神激励着一代代绵阳人奋勇前行，摄影师@黄家明）▼

直至很多年后，那些令人动容的英雄般的名字，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原来国家表彰的23位“两弹一星”元勋，有9位曾在绵阳生活。（“两弹一星”元勋中的邓稼先在此居住时间长达14年）

为配合研发生产，高校资源同样转移过来。清华大学无线电系整体搬迁建立分校，办学10年间共设立6大专业：真空、通讯、半导体、雷达、激光、计算机，培养了1000余名优秀人才。

可是数十年间，绵阳工业主要为国防服务。当“三线建设”浪潮过去，改革开放号角吹响，发展战略的转变迫在眉睫。

1958年始创的国内唯一机载火控雷达军工生产商长虹机械厂匹马当先，呼应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生活需求，参照国外电器生产模式，引进彩电生产线批量投放，跃升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全国最大规模彩电生产厂家，市场占有率超过35%。

（2001年1月1日，中国第一台“精显”彩电在长虹诞生，摄影师@朱建国）▼

长虹的成功转型，打响了“军转民”第一枪。其他军工企业也面向市场，纷纷开展民品研发。

蓬勃的企业激活了城市的朝气，市区建设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各种各样的大道、跨江大桥，乃至绵阳南郊机场统统拔地而起，将这座城市的张力拉到满格。

（绵阳交通，摄影师@张勇攀）▼

（绵阳南郊机场正在起航的飞机，摄影师@荒芜）▼

还有山脚下被誉为“第二个都江堰”的武都引水工程，使涪江下游的防洪标准由五十年一遇提高至百年一遇，为城市防洪做出了突出贡献。

（请横屏观看，武都水库，摄影师@杨志刚）▼

扎根深山的科研院所为改善工作条件，在绵阳城郊划定区域，成立了专门的县级行政机构“四川省科学城办事处”。数不尽的专家院士奔赴此地，浓厚的科研精神推动着绵阳人的文教事业，早于90年代时便抢先进行全方位教育改革，激发了办学活力。

（绵阳城市景观，摄影师@何张波）▼

高等教育也在发力，包括西南工学院合并农专校组建的西南科技大学，以及绵阳师范学院、四川文化艺术学院在内，绵阳共计设立15所高校。

（俯瞰西南科技大学，摄影师@曾祥菲&韩昀晖）▼

有了国家支持，绵阳科技城于2000年正式筹备，涉及以高科技产业为主的信息技术、生物医药、新材料等多个领域项目，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投入达7.15%，位列2022中国城市科技创新百强榜第20位，是全国进位最快的城市。

（绵阳科技馆，摄影师@黄家明）▼

如今，生活在此的25.6万各类专业技术人才不断创造新的历史。

位于安州区深山的风洞群世界罕见，试验区释放的冲击风力可以在几毫秒中释放。我国航空航天所用的飞船、飞机、火箭等，发射之前必须在风洞实验。绵阳风洞群配备的声学风洞、燃烧风洞、等离子体风洞等，辅助解决许多技术难题。

除此之外，超3200家高新科技企业进驻绵阳打造创新底色。炙手可热的屏幕厂商京东方投入的第6代AMOLED（柔性）生产线已在绵阳顺利量产。

（如今“绵阳造”产品市场占有率全球前三的产品达22种；下图是绵阳京东方厂房，为目前绵阳单体投资最大项目，摄影师@杨建）▼

老企业长虹推出的新型放疗仪，利用当地前沿“核技术”为新型肿瘤治疗技术服务，可将放疗疗程大幅压缩。

由民营企业自主研发的“涪城一号”，在2023年7月6日作为首颗“四川造”SAR遥感卫星成功进入太空轨道，绵阳人的情感链接深入宇宙。

（涪城一号发射现场，摄影师@史悦）▼

至此，三重时代如风而过，看似遗世独立的山河造就了这片宝地。人类在与山河的较量中，登上命运的楼阁；而山河不变的守护，让机遇再次垂青，一座隐秘低调却举足轻重的“科技城”从岁月深处生发出来。

那么，它的人间又会如何？

四、人间世：一城烟火

绵阳空气湿润，年平均气温18℃左右，街道两边绿树成荫。

（请横屏观看，“诗意”三台县，摄影师@赵永富）▼

依靠水利工程建成的风景区，雾气氤氲、候鸟群飞。

（请横屏观看，绵阳仙海雾景，摄影师@邓崇刚）▼

如画的风景、“巴适”的气候，哺育着热衷享受的绵阳人，在公园里翘着二郎腿、品着大碗茶。

（绵阳茶馆人满为患，摄影师@llanqy）▼

约上三五好友，不受世事烦扰地打一天麻将，早已司空见惯。

（休闲的绵阳人，摄影师@梁严）▼

五花八门的美食则从早到晚刺激味蕾。以“细”著称的“绵阳米粉”更是当地人气王，粉质细腻滑溜，挂上汤汁口带韧劲，搭配肥肠或牛肉味道丰富。食客在店里熟练嗦粉，戏称吃下的米粉能裹起整个地球。

（色香味俱全的绵阳米粉，摄影师@蒋小翼）▼

但令人诧异的是，享受之余，他们又极爱拼搏。只要踏入这片土地，连出租车司机都在大谈教育，学子们均以求学为荣。今年还有50名学子被录取为飞行员，数量位居全国前三。

（2022年四川各地级市本科上线率排名，制图@刘志鹏/星球研究所）▼

而高山之中，鲜被打扰的生活同样焕然如新。回首2008年特大地震，受损严重的北川、安州、平武等区县在荒原上开始漫长的新生。前来帮援的建设者结合当地羌族人民的特色进行规划，新县城成为知名旅游景点，助力当地脱贫摘帽。

虽然这片土地网上的名气远小于它的实力，但故事从未停歇。

漫步街头，古风楼阁与现代建筑并立，美景古色古香；

（越王楼月色，摄影师@蒋小翼）▼

走入繁华，酷炫大桥与车水马龙交织，倒映璀璨夜色；

（绵阳三江大桥是中国第一座人车分离的双层“S”型城市景观斜拉桥，摄影师@蒋小翼）▼

品位人间，古老民俗与年轻活力共舞，承载多情魅力。

（绵阳三台火龙闹春，摄影师@杜宁）▼

每一个曾有幸来到这片土地的人，无不沉醉于它的岁月荣光、雪山林海。

（请横屏观看，绵阳风光超级大景，摄影师@刘茂林）▼

而数千年来，绵阳人持续不竭的底气正来自于它的山、它的江、它的路，在无数的困境中都能重拾自信与勇气。

这就是低调绵阳，“雪山脚下，满城重器”。无尽的回忆被珍藏，无限的未来正闪耀

【参考文献】

[1] 中共绵阳市委宣传部等著. 绵阳史话.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4.10.

[2] 绵阳市地方志编纂中心编. 绵阳年鉴 2020. 北京：方志出版社， 2020.11.

[3]任柳. 明清时期蜀道交通地理研究[D].西南大学，2021.

[4]高劲松，张强，李帅珂等.数字人文视域下诗人的时空情感轨迹研究——以李白为例[J].数据分析与知识发现，2022.

[5]四川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纂. 四川省志·地理志 下. 成都：成都地图出版社， 1996.07.

[6]平武县县志编纂委员会编. 平武县志. 成都：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 1997.12.

[7]四川王朗自然保护区总体规划. 四川省林业勘察设计研究院；四川省野生动物资源调查保护管理站， 2001.03.

[8]中共四川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共绵阳市委党史研究室编著. 中国（绵阳）科技城建设.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2015.12.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星球研究所（ID：xingqiuyanjiusuo），作者：周科技，图片：潘晨霞，设计：刘志鹏，地图：吴昕恬，审校：王丹、夏芽、陆依静、高俪倩、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