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长亲力亲为教学，到遍览教辅材料为孩子“抓重点”，再到置办学习机、平板、词典笔等各类教育设备。孩子，牢牢占据着中国家庭注意力的核心。

问题来了，学习机们到底有啥用？如果不能有效解答这一问题，这些功能繁多的产品必然沦为“智商税”。

回到教育，叩问其本质，简单却亘古不变：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为每个孩子提供最适合他/她的教育策略和方式，以满足其个性化需求。

对于如今的中国孩子来说，一方面，全社会的教育观念正在转变，从大政方针，到这批“80后”“90后”高知家长，都将个性化学习能力培养奉为座上宾；另一方面，线上学习的习惯也逐渐被培养起来，传统教育模式与教育信息化的趋势不断融合优化，叠加技术不断创新迭代的有利因素，智能学习硬件正迎来可以大展身手的舞台。

学习机或许正是这一命题下的最好注解。从学生平板、儿童智能手表、错题打印机等眼花缭乱的智能教育终端中脱颖而出，功能向上兼顾的学习机给出了科技与教育融合的最佳路径：不是颠覆教育的本质，而是指向教育的初心。

逃不开的“难题”

会答题的是好孩子，还是会提问的是好孩子？

这个问题“难哭”的不仅是中国孩子和中国家长，还有学而思——这家成立20年，在中国最具知名度的教育企业之一，急于在新时代人才战略下寻求一个突破口，找到答案。

2021年年中，学而思内部悄悄立项学习机项目，但进展远不达预期。彼时正是公司转型最艰难的时刻，受政策冲击，主营业务受挫，员工数骤减。但教育依然是这家以内容为本的公司逃不开的路，“我们在思考，这个AI时代里，学习方式应该是什么。”公司总裁兼CFO彭壮壮说。

要做学习机，还是做其他教育硬件，学而思显得很“谨慎”。2022年6月，试探性地推出智能学习灯，9月上市拍拍讲题机，之后对外便鲜少动作。被给予厚望的学习机项目，两年被按下三次暂停键，产品迟迟未发。直至2023年，学而思才开始缓缓步入台前，2月，一代学习机姗姗来迟。8月，推出数学领域千亿级大模型MathGPT。12月，再推二代学习机。

同时间，教育行业却异乎寻常的热闹。老牌巨头新东方迅速转向，进军直播带货，掀起业界巨浪；俞敏洪老战友陈向东掌舵的高途，也选择了同样路线，收效已见起色；猿辅导更是激进地试水咖啡、母婴护理和服装等领域。教育智能硬件也在展开一片混战：有道三个月迭代两版学习机，作业帮两个月推出两代智能单词卡，更有诸如智能打印机、智能学习灯、智能学习桌等五花八门的智能硬件层出不穷……所有人都想试到“爆款”，抢占先发优势。

行业在变，教育目标在变，学而思需要一个破局点。

当时，时任学而思智能学习硬件负责人做了大量调研。调研后发现，学习机在市场的“吃灰率”高达50%以上。学而思不得不面对的命题是：学习机等教育硬件为何存在？它到底解决了什么问题？

2022年4月，经过大半年的研发，学习机样机摆到学而思硬件团队面前，内测后直线下降的使用率给团队泼了盆冷水，原定的新品上市计划只能搁置。紧随其后，从一线学而思老师成长起来的赵璞铮顶着巨大的压力，成为了智能学习硬件团队的新任负责人。

深耕教研的赵璞铮很清楚，一直以来，“高品质”“个性化”“大规模”就是教育领域的“不可能三角”。过去十数年间，学而思始终在寻找突破“不可能三角”的解法：2003年，通过统一教研、开放课堂，使得线下课堂达到高标准的快速复制，初步实现线下的高质量和规模化。2008年，学而思开始探索线上模式，经过近十年摸索，借助实时互动等科技工具的双师网络大班课逐渐成熟，实现线上的高品质，以及更大的规模化。

好内容是学而思安身立命的根本，大规模在互联网能力基础上已触手可及。唯独在个性化学习的求解上，即便是学而思过去也没有找到好的解决方案，但这是教育的核心。

AI带来新解法

适逢2022年底，引爆世界的ChatGPT面世，AI技术的进步给了赵璞铮很大启发。个性化教学乘上人工智能技术的东风。人们猛然意识到普通人借助智能工具来提高工作能力、扩大认知已成为可能。各行各业都在经历AI热的洗礼，“AI+教育”亦成为市场上最具想象力的故事之一。

赵璞铮开始探索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可能，结合“内容+科技”，突破市面上学习机里“学习资源”的范畴，而是通过AI技术，给用户一个完整的、体系化的学习解决方案。

AI技术确实直面了教育的本质问题——个性化学习。

从2020年起，学而思就一直有个专属的AI团队在攻关自动解题技术。用自动解题技术倒过来提供自适应的题目推荐，精准相关度高达80-90%，远高于行业平均标准。基于2023年11月通过备案的学而思大模型MathGPT，数学自动解题、复杂应用题批改、语文英语作文批改、个性化的AI分步骤讲题......陆续从梦想照进现实。

最新发布的学而思二代学习机，除更先进的硬件配置、20年教研沉淀的自研内容体系、AI拍题AI批改等智能工具外，最大的亮点正是在于大模型MathGPT的搭载，通过“问答互动”来进行薄弱点锁定，这使得复现线下老师一对一的个性化学习成为可能。

AI技术发展水到渠成，为“不可能三角”带来了新解法。“学习机是最稳定，能同时承载技术和大量优质内容最好形态。”历经三年探索，答案跃然纸面。

押注教育硬件

大器晚成的学而思学习机终于面世。在此之前，教育硬件的火拼已然拉开序幕，这被教育科技企业们视为必须拿下的战场。

一方面，疫情下居家学习带来的市场规模一再攀升，让从业者们看到机遇。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教育智能硬件市场规模329亿元，预计2026年增长至741亿元，中国智能学习设备的复合年增长率预计为17.6%。

另一方面，家庭学习是除课堂学习外最主要的学习场景。一个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时间是8个小时，在家中的学习时间约为3个小时，而过往的教育培训不过只有40分钟。来自券商中金公司和IDC的数据显示，学科课外培训受到限制，学习平板出货量显著增长，同比提升18%，学习机承接了部分在线教育需求。

随着经济发展，人均家庭可支配收入提升，少子化趋势和精细化教育之下，家长在孩子身上的投资只增不减，对教育的索求也不再停留在解题答题，而是真正的因材施教，个性化培养。

时代已经明确，我们需要会提问，会独立思考的孩子。2010年，基于党的十七大会议内容颁发《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文件，将“注重因材施教”作为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的重要方向之一。2019年，国务院印发了《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同样明确“因材施教”重要目标，并提出利用信息技术加快教育时代变革，实现规模化教育与个性化培养的有机融合。在2020年召开的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政策层主张要促进教育信息化与因材施教深度结合，教育信息化是实现因材施教的重要一环。

AI、大数据等科技方式被视为解决智能学习硬件个性化学习的核心，但对于具体落地各家基于不同基因在做不同探索。

自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小霸王学习机横空出世，中国学习机已走过30多个年头。如今价格已来到四位数的智能学习机仍旧是各大平台销售榜单和商场柜台里的“香饽饽”产品。

市面上百花齐放的学习机大致分为三类，科技系、教培系和传统系三大派系厂商基于自身数据优势进行差异化竞争。科技系厂商以讯飞、小度为代表，皆于学习机搭载大模型，学习机在AI精准学、作文批改、口语评测方面具备行业领先能力；教培系厂商以学而思、猿辅导、作业帮和有道为代表，其内置资源成为学习机热销的核心原因；传统系厂商以步步高、读书郎为代表，以渠道取胜，能够直接触达大量用户。

哪个更好？对于家长而言，当然是不做选择，全部都要。

剖开技术的外壳，内容始终是教育的基本盘。中金公司在结合了八家学习机品牌于天猫、京东以及抖音平台的线上销售数据后发现，在硬件配置之外，AI性能、优质内置资源及高性价比为消费者的关注重心。

在内容端，学而思无可匹敌。基于其在近20年的校外培训经验，沉淀到学习机上，拥有了超过1400万分钟的优质自研资源，其中有95%以上由学而思S级老师录制。

技术端，突破显而易见。学而思大模型MathGPT完成了相关备案并已通过审核，成为首批通过备案的教育大模型，现已全面开放。学而思学习机将是MathGPT的核心落地产品，多种功能陆续搭载大模型上线，其中“AI对话学”通过多轮对话的方式将精准学定位到步骤级，不管是准确度还是个性化程度上，都实现了代际化的提升。

“学而思在数学的数据和业务上有20年的积累，有大量的教育数据的积累和持续生产教育数据的能力，所以选择做这个难而正确的事情。”公司CTO田密称，学而思希望用自己在数学和AI上的多年积累，做好AI大模型时代的数学基础工作。

这是教育企业们集体的押注，也是行业的重塑。

探索新边界

“常格不破，人才难得”。教育行业如此，教育亦然。

以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新产业革命已经到来，它在推进许多难以想象的巨大进步的同时，也在深刻改变我们的人才培养模式。迄今已有20多个发达国家制定了关于新兴人才的发展战略，启动了100多项专门计划以培养和引进人才。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

教育正伴随技术进步进入2.0时代，学习早已不是知识由内到外的转移和传递过程了，而是学习者通过新经验与原有知识经验的双向的相互作用，来充实、丰富和改造自己的知识经验。科技扮演的角色举足轻重。

市场在教育上的最大价值或许也在于此。站在整个行业的角度来看，学而思以学习机解题的新思路，拓宽了教育科技企业在智能硬件和教学内容的业务边界，证明了稳扎稳打的教育科技企业完全可以走第三条路——内容+科技。

教育本质上是个性化服务，需要因人而异。但单有内容，很难做到千人千面，模式化的教学不能针对性制定学习计划、查漏补缺；单有技术，也极有可能沦为一个空壳，最终走向“吃灰”。

基于强大优质的教学内容，结合大模型的出现，确实有望让过去僵化的人机交互产生新的变化，例如“AI对话学”。学而思将大模型融合进硬件产品，其结果不仅在于增强硬件产品的竞争力，也为它搭建起了一条全新的优质内容匹配机制。

当教育硬件托举起更多公司，背后的决胜关键势必在于底层技术实力和内容能力的结合。

回溯智能教育硬件赛道的大浪淘沙，思考与抉择似乎贯穿了产业的整个发展历程。对于传统教育企业，尤其是在线教育企业来说，一步错则步步错。

这一次，学而思打破“吃老本”的教育企业人设。在如今仍旧迷雾重重的教育硬件行业，智能学习机的迭代成功，不仅为大模型等AI技术在教育产业的商业闭环打通提供了重要借鉴，同时也成为了个性化教育的模式转型的排头兵。

当教育这项最古老的行业遇上日新月异的新兴技术，学习进入新一轮“文艺复兴”。传统教育企业如学而思等，也在历经进化和重生，尽全力抵达个性化学习的彼岸，迎接“教育”的新纪元。

这中间注定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好在人们都在努力寻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