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日本应届生职场启示录：一步踏空，步步落后

本文来自：华尔街见闻，作者：赵颖，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经济增长往往和就业之间呈正相关关系，当经济出现下滑时就业往往陷入困境，而危害更大是对就业市场的“疤痕效应”，日本冰河期一代就是明显的例子。

上世纪90年代末经济泡沫破裂后，日本整体经济持续低迷，大量企业迎来倒闭或裁员潮。当年的毕业生们深受其苦，很多人没能找到工作，且该群体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在就业市场处于劣势。

最近东京大学社会科学研究所教授Ayako Kondo发表了一篇题为《后“冰河期”就业市场缺乏复苏》的文章，根据其研究发现“冰河期”下半叶毕业群体失业率高于上半叶，并且工资也较低，整体就业形势更差，表明存在所谓的劳动力市场商业周期的“疤痕效应”。

Kondo指出，当时冰河期一代的就业市场的“疤痕效应”相对较大且具有持续性，在经济衰退期间进入劳动力市场会对日本男性的就业和收入产生持续的负面影响。

一、日本就业市场“疤痕效应”明显

Kondo在研究中，根据毕业年份将劳动力人群分为五个群体：

1. 1987~1992年：泡沫经济毕业群体；

   
   

2. 1993~1998年： “冰河期”上半叶毕业群体；

3. 1999~2004年：“冰河期”下半叶毕业群体；

4. 2005~2009年：后“冰河期”毕业群体；

5. 2010~2013年：全球大衰退毕业群体。

下图显示了按五个组群和三个教育背景水平划分的四个结果变量的潜在经验概况。综合来看这些图表表明，与“冰河期”相比，“冰河期”之前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群就业更稳定，收入更高。“冰河期”上半叶和下半叶之间的差距与泡沫经济时期和“冰河期”上半叶之间的就业差距相当。

Kondo指出：

从失业率来看，最高的是1999~2004年的“冰河期”下半叶毕业群体，其次为全球大衰退毕业群体、后“冰河期”毕业群体、“冰河期”上半叶毕业群体、泡沫经济毕业群体。

其次，与“冰河期”的毕业生相比，后“冰河期”没有明显复苏迹象，就业难度差距逐渐缩小，收入差距在毕业15年后仍未缩小。

此外，“冰河期”后，在劳动力市场条件较好的时期，就业难以对就业和收入产生长期的积极影响，这意味着“冰河期”后疤痕效应可能已经减弱，原因可能是就业流动性增加。

二、应届生一步踏空将步步落后

Kondo指出，毕业时的劳动力市场条件会对随后几年的就业和收入产生持续影响。许多国家都存在这种“疤痕效应”，各国的影响程度和持续时间各不相同。

日本就业的疤痕效应相对较大且具有持续性。使用20世纪90年代或更早的毕业组群数据进行的研究发现，在经济衰退期间进入劳动力市场会对日本男性的就业和收入产生持续的负面影响。

为什么日本持续存在疤痕效应？Kondo指出：

日本就业市场的特点是从学校立即过渡到全职工作。以高中为中介的所谓“校本雇佣制度”，令日本年轻高中毕业生的失业率相对较低，全职就业率较高。

虽然与高中不同，除了高度专业化的STEM职业外，大学并不介入就业市场，但大学应届毕业生的招聘市场明显有别于其他劳动力市场，因为许多企业在招聘缺乏工作经验的员工时，对应届毕业生有着强烈的偏好。得益于对应届毕业生的强烈偏好，日本应届大学毕业生的全职就业率也很高。

然而，从学校顺畅过渡到工作的缺点在于，没有经验的非应届毕业生很难找到好工作。正规就业和非正规就业的双重结构加剧了这一问题。Kondo研究表明：

毕业时未能获得正规全职工作会降低随后几年获得正规全职工作的可能性，这意味着入职时的经济衰退会降低受影响群体的长期正规就业率。

也就是说，应届毕业生如果在刚毕业时找不到工作，日后再找工作时在就业市场将处于劣势，找到正规全职工作的难度可能大幅增加。

本文来自：华尔街见闻，作者：赵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