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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8 07:53

女性不是缺爱,而是缺权利

祝各位女性节日快乐,能充满自由和力量地去爱。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简单心理 (ID:jdxl2000),作者:寒冰,原文标题:《对话张春:女性不是缺爱,而是缺权利》,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文章摘要
本文探讨了亲密关系中的性别问题,女性在亲密关系中经常陷入低自尊或虚弱的状态,这可能是亲密关系设计中失去权利的结果。女性在社会中面临很多干扰和压力,导致无法确认和信任自己的感受。离开一段糟糕的亲密关系对女性来说很困难,因为她们可能没有比那更好的关系框架和庇护。女性在亲密关系中追求的爱实际上是对存在的权利的渴求,而不是缺乏爱。

• 💔女性在亲密关系中容易陷入低自尊或虚弱状态,可能是失去权利的设计结果

• 💪女性在确认自己感受时会受到很多干扰,无法信任自己

• 👩‍❤️‍👩女性追求的爱实际上是对存在的权利的渴求,而不是缺乏爱

这两年很流行一句话:“我是一个女性主义者,又是个异性恋,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虽然有些调侃,但它一定程度上说出了现代女性遇到的一个普遍困境:


亲密关系真的越来越难了。


意识到系统和结构问题后,该如何和一个具体的男人建立真实而深度的关系?旧的庇护我知道靠不住了,但是新的人生,新的生活,新的庇护在哪里?也有越来越多女性开始质疑“爱”这个词……


又是一年的三八妇女节,我们邀请了作家、心理咨询师张春一起来聊聊这些问题。


这些年里,她和大量的女性进行对话,在咨询室内倾听并确认她们的感受,通过播客的形式让更多女人能聚在一起说说话;她写作,表达自己身为一个女性的思考和感受。


我们看似在谈论爱情,寻找关系里的答案,但一遍遍地回到那个最基本,但在漫长时间里始终被人们忽视的问题:


“身为一个女人,你感受如何?”


注:本文探讨的亲密关系主要指,传统浪漫爱语境下两性之间的伴侣关系。


即使是天之骄女,进入婚恋关系也可能会跌落


简单心理: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低自尊”,我观察周围有很多女性,她们在生活和工作中是一个主体性很强的人,有一定的自我价值感,处理事情游刃有余。但她们一进入亲密关系,就比较容易陷入一种低自尊,或者虚弱的状态。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观察,或者你怎么看这种现象?


张春:如果这个东西是成立的,我们就可以来反过来看看,是不是亲密关系本身的设计,可能就是意味着有人要失权的一种设计。好像是你得进入一个框架,这个框架里它就是有一个站着的位置和一个坐着的(或者蹲着的)位置,要不然你就进不了这个框架。


我有一类女性来访者,可能是藤校毕业,工作也非常好,家人也倾尽资源来培养她,反正就是天之骄女,也就是说她作为女性,前面所有的坑她都跨过去了,种种不公正竞争都已越过,已经得到了她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一切。但是她一进入这个婚姻,可能马上就跌落了。


比如老公动了手,她的妈妈会说,是不是你脾气不好?或者这个女性想要跟“称职”的丈夫离婚,家里人会说那孩子怎么办?当了妈不能这么折腾。总之每一个女孩,哪怕前面所有的陷阱你都不掉进去,(当然那是非常非常幸运的),但走到婚恋和生育,很少有女人能在这个地方得到公平。


简单心理:我现在不到 30 岁,有一个表姐比我大两岁,她费了一些功夫,“成功”地在三十岁出头的时间点上,选到了一个合适的男人进入婚姻。我记得她作为“过来人”向我传递经验,作为一个女性,超过 30 岁你进入相亲市场就会非常没有竞争力。你觉得是不是外部环境中的很多声音或者设置在加剧女性的低自尊,让女性容易质疑自己、矮化自己?


张春: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比如:你再念书,你在相亲市场上就会跌价了;你太会挣钱了,男人不喜欢这样的;你不独立?这样配不上好男人;纹身?看着野难嫁;乖乖女?男人没有征服欲……这些互相矛盾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侮辱你、打压你的理由。为什么呢?因为只要进入这个语境,这就是他的游戏,而他的游戏由他来定义规则。


简单心理:当时让我感觉孤独的一点是,我们都是女人,这是一个让我们女人非常不舒适的评价或者是规则,但她加入了这个规则,然后以一个获胜者的姿态来给我传递一些经验。


张春:对,性别不是天然的联盟。权力关系才是。可性别是固定的,而权力是流动且相对的。如果误解了性别是天然的联盟,就会误以为拥有天然和牢固的盟友。


而且你会发现,这个观念虽然荒谬,但表姐可能真的是“好意”,她真的认为这是我们女人应该要学习的一个生存策略。而且,的确有相当一部分女性用这种策略取得一些生存资源,也行之有效。眼前的世界,给女人的路就是这么少,这一条路也有很多前人的经验,正在代代相传。而如果要走另外一条路,就是会更孤独,因为没有那么多前人给你传授经验,这条路是要你自己开的。这是事实,不是一个感觉。


简单心理:这种年龄焦虑可能是比较明显的,你的观察中还有没有一些类似的现象,大多数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其实也是在一种微妙的方式在轻视和矮化女性?


张春:我记得大概 2014、2015 年左右,有一个女孩子本来面试隔壁公司的前台,走错路到我们公司来了,有人开玩笑说,要是这个女孩到我们公司工作,那几个小伙子肯定天天早到晚退了。当时我说这样不对,每一个同事都是同事,不是男同事的福利。当时这种观察还很少,但在今天,我想已经有了比较普遍的共识,大家都在观察。


更早的时候大概是 2011 年前,我在某个有很多“大 v”的群里,一个女群友发了张女性照片,那些男大 v 说,没你好看,评头论足了一番。我觉得非常恶心就退群了。但我觉得今天大 v 们已经至少不敢在上百人的群里面这样公然猥琐。但是在那个时候,当我发出这种声音,别人认为是我在搞事。我是被驱逐的。


所以你提的这个问题让我意识到其实大的环境是在改善的。这种变化就是很慢,特别是做心理咨询这一行,我们对“变化”这件事情首先要有信念,要相信时间,时间在那里,这个事情一直在发生,它就是会变。今天回头一看,其实变化已经很大了。其次是要细致,要注意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微弱变化,但是它的确变了。


女性不是缺爱,是缺权利


简单心理:我记得你之前的公众表达里有很多关于“爱”这个词的解构,包括“少谈点爱,多谈点尊重”“被爱遮盖的权力关系”等等。我观察到非常多的女性,大家在处理亲密关系里的问题时,最纠结的依然是他还爱不爱我?你觉得女性一直在追求的这种爱到底是什么?对爱的这种渴求,是因为女性普遍缺爱吗?这种缺爱真的有可能在亲密关系里得到满足吗?


张春:我想女性想要的那种爱,传说中的爱,是言情小说里的那种,就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把我看得比他自己更重要,他愿意为我献上一切。心理学的知识会把它叫做“母婴的爱”,或者是“无条件之爱”。


当你没有被充分满足同时却已不是一个婴儿,过程中受到了很多的社会教化,文化和教育教给你,男人才是有权力的人,男人才是有权力确认你的人,只有这个人能够赋予你存在的权利。其实男人也需要女人来确认他的存在,但是是“性别的存在”,而女人需要确认的是“存在的存在”。


所以才会有,一个男人,他明明已经无数次地伤害了你,已经无数次地不为你着想,把你远远地放在他的利益之后了,他还能用“我是爱你的”这样一句话来哄到你,你还能接受这样一句话就能抹去前面所有的伤害,这是什么呢?我觉得不是缺爱,是缺权利。这不是别的权利,是存在的权利,也就是说,在我得到这种东西之前,我的存在是不合法的。


这是心理层面的。其实还有一种文化的建构。比如说我们女人受到的教育只有关于爱情的教育,我们读到的所有女人的故事都是爱情故事。


我现在想想真不记得女人干过别的,我就不记得什么单身的女人,比如克洛岱尔(注:Camille Claudel,法国最优秀的雕塑家之一),她单身,但是是“罗丹的情人”。虽然她自己有着非凡的艺术成就,但她的故事被讲成了一个爱情的故事。你看我们脑海里面都没有一个现成的榜样,那我怎么才能过一种不要爱情的人生呢?我都没听说过,起码在一开始,我总得模仿点什么吧?


男人的故事千万种,你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成为男人,但是你要成为女人,你只能结婚,或者要恋爱,没有任何没有爱情的故事范本。


我记得一个美国女记者分享过她评论一个文艺作品是否性别平等,主要有三条标准:一是故事里必须有两个女性角色;这两个女人要有交谈;三是这两个女人的交谈和男人无关。就这么简单,但你用这个标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性别平等的作品真的太少太少了。


离开一段糟糕的亲密关系,为什么这么难?


简单心理:我记得你之前微博里写过一句话,你说“一个女孩开始接触男性,接触性关系,就开始了被强奸的历程”。然后我受这句话启发也写了一句话,并没有完全的科学依据,“一个女孩,她开始接触男性,和男性建立比较亲密的关系以后,就一定有过对暴力的体验和感知”。你怎么看?


张春:我同意你,你的表达更好。


简单心理:说到亲密关系里的暴力和虐待,在你的观察里,无法离开是不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离开一段糟糕的亲密关系对大部分女性都很难,它最难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张春:首先我觉得这个不离开是相对的。很多人没有当场离开,但是后来还是离开了。哪怕是对方主动离开的,但是我相信女性在其中也做了一点什么,比如说让他在这里没那么好过了,没有像以前那么温顺了。可以把这个叫做一种离开的方法,一种策略,因为你没法当场抽身啊。离开不是一个瞬间动词,它是一个长期动词,它是一个过程。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女性要离开这段关系,在她的经验里面,她能够去的地方还不如这里。那种遭受明确的家暴然后依然不离开的,我目前还没有看到过特例,几乎全部都是,她的父母比这个打她的男人还恶劣。


除此之外,文化上的支持也非常非常地欠缺。比如告诉你你不可以没有男人,我现在离开这个男人会怎么样?我会面对怎样的未知?那种恐惧感。这些不是一个心理问题,是一个现实问题。然后我们有可能通过心理咨询这样非常末端的工作去做一点改善,如果有一个女人她无法离开,我们可以先试试鼓励她,比如能不能先有一张自己的银行卡?一个自己的电话号码?一个自己的抽屉?一小段独处的时间?这些都不是走出家门的动作,但已经是离开的步骤。


简单心理:你之前谈过,经历过这些暴力的受害者,有一个普遍的特征她们可能已经没有了最基本的、确认自己感受的这种意识。无法确认和信任自己的感受,这也是很多女性无法离开的原因吗?


张春:你这个句子说的是“女性没有办法自己确定自己的感受”。我想修改这个表达为“女性确认自己感受时会受到很多干扰”。在你过去的几十年里面,一定受到过无数干扰,比如“男人都花心啊,回家就好”,或者“不抽烟不喝酒,是个好男人,或者“现在不赌博了,浪子回头金不换”。


没有一种病比这种病更深刻,就是我感觉的不对。包括你看我们前面说的“爱”这个词,我怀疑它可能就是父权社会发明的一个词,比如说他打我,可是他爱我。那如果爱是成立的,我就不成立了。我的感觉是别人不该打我,但如果爱我就可以打我,爱也没错,打我也没错,那就是我错了。所以我们的感觉就是这样被取消的。


这个最初是怎么开始的呢?人最幼小的时候,一个男婴被抱出去,大家会说你的小手,你的小肚子,你的小鸡鸡,你的小腿,但是女孩抱出去只是你的小肚子,你的小腿,你的性别没有了。这个孩子还没有开始说话,ta 就知道我的存在有问题,我的存在是一个禁忌。然后接着有一个小男孩揪你的辫子,他们说他喜欢你。老师虐待你,你回到家,妈妈说那是因为老师看重你。在你是一个小孩的时候,你的世界就是混乱的,所有的这些声音都是让你取消你的感觉。


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坏事的说法,但是会让女孩子们混乱,就是当你是一个小女孩,所有的人都会夸你漂亮。这会让你觉得漂亮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且是唯一重要的事情,所有的小女孩都要穿公举裙。如果你很皮,你上天入地,就很少会被鼓励,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么皮呢?就是不可以。


简单心理:确实是这样的。我妹妹的小孩儿,今年两岁,是一个女孩儿。才两岁,我就意识到,比如当她把腿分得很大,或者做出一些不够优雅的动作时候,周围人会说,女孩子怎么能这样?这是不是你刚才说的这些声音,哪怕她现在才两岁,无法理解那是什么。


张春:对,你会看到一个人是怎么从一个“天生的女孩”变成一个“被规训的女孩”。


简单心理:有时候我看着她就在想, 20 年之后她也会和一个男人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当下的这个她是如此可爱,如此有活力,我们都是如此地爱她。但当她处在和一个男人的亲密关系里时,是否还能像今天这样有活力,像我们珍视她一样珍视自己?是否也会因为一个男的对她的鄙弃而觉得自己没有价值?


张春:会呀,比如说将来她跟这个男朋友吵架,她摔了东西,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男朋友可能会说“女的就是情绪化”。这个声音就跟她两岁的时候听到周围人说一个女孩怎么把腿分得那么开,是一个声音。


简单心理:你觉得经历过暴力威胁的女性,或者是没有经历过,但迟早也可能会面对的女性,能为自己做些什么呢?如何对抗那种绝望感和无助感?


张春:我现在能想到的一种方式就是去做那种对抗性的运动,比如练拳击。为什么呢?因为你会在对着人打的那一刻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练习,而大部分男孩子是打架打大的。我作为一个刚练了一个月拳的新手,一开始面对一个两米的职业摔跤运动员,第一次伸出拳头,我就怕我把他打坏了,我在想什么?


这是因为女性对自己经常有两个幻觉,第一是别人会很容易伤害我,我会被别人毁灭;第二个幻想是我一出手就会把别人毁灭。两个都是幻想,其实别人不能把我打死,我也打不死别人。


这两种幻想完全是矛盾的,这种矛盾在我们心里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我们面对冲突无法思考,你会当场发懵和木僵。很少有女人可以当场做出具体的有效反应。除非是在乡野村头当惯泼妇的熟手。所以我觉得,既然都要锻炼了,那你去做对抗性的运动,不要光举铁或者有氧。反正对抗性的运动也都包括力量和有氧运动。


“旧的庇护我知道靠不住了,但是新的关系在哪里?”


简单心理:你自己也一直在通过心理咨询的方式帮助女性,还特别引入了性别视角,你会觉得这种关照个体心理的方式作用有多大?它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在帮助女性?


张春:除了这样一对一的工作以外,我还做了一个播客,我还去写文章。我是在做什么呢?我觉得咨询里面我们在做的一个工作就是去讲述,让对方去讲述,在讲述的过程里面去整理、抒发、确认。有的人只要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个事,原来别人也这么想,那一刻这个种子已经可以发生一些作用了。需要的人就会找到我。你看今天的你也是一个种子,你去策划这种选题给更多人看,你在思考和决定如何对待你妹妹的女儿。你成为今天这样一个人,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影响这个世界。


至于说它能影响多大,有什么样的效应?我不知道。对我而言,这就是一个信念,我相信它会发生,然后就去做。我也不一定一直做公众表达,或一直做咨询师。甚至可能有一天我不再和人工作,我可能去当动物饲养员。但无论我做什么,我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我的工作、我这个人,就是世界的一部分。我想要让世界好一点,我为之努力,那我的存在,世界就好一点。


简单心理:你的播客我也很感兴趣,听的过程中这种女性的对话非常触动我。我感觉很多女的聚在一起说说话,这件事本身的疗愈作用就已经非常之强了。通过和这这些女性的交谈,你有什么感受?


张春:对,这件事情(很多女的聚在一起说话)非常稀缺,以前我们也有点低估它的作用,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没有见过。我们可能小时候见过阿姨姑姑们在一起叙话。但由于关系到生存资源,女人们宝贵的连接时间又花了太多在男人身上。今天的年轻人又离开伙伴来到城市,连姑婆们所拥有的那种女性群体都已经变难。本来在城市里面有了新的朋友,但是很有可能被婚恋又隔开了。互相倾听支持的群落,当然非常有益,同时也需要克服很多困难,还需要创造。


另外对我个人来说,这个播客可以算是一个工作,也可以算是一种业余社交生活。这个社交它其实是经过我设置的,就是我来设置这个话题、谈论的范围,最后也是经过我剪辑的。我觉得这是我作为一个很独的人对世界伸出的一个手,就是我也想拥抱你们,但是我又害怕你们,这就是我能够做到和能够承受的一种方式。


简单心理:很多现代女性面临的一个困境是,我们知道原来的那个关系,或者是框架有问题,但是不知道好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就是旧的庇护我知道靠不住了,但是新的人生,新的生活,新的庇护在哪里?你能不能稍微描绘一下?


张春:我也很困难,我也有同样的艰难。今天中年的我体验到了一些好,但我描绘的那个好,可能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我最多只能好一丁点儿,没有好多少。我看了贾玲的电影《热辣滚烫》,我觉得她是在这个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一点的。她的答案是我要去爱别人,我要去做那个庇护别人的人,去做那些困难的事情,我要去告诉别人你可以这么做。但是目前我没有这种决心,没有这种无私,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那我在做什么呢?我可能首先减少了社交,就是减少剥夺我的场景。然后我有一点小爱好。我有一个不成体统的建议,就是你可以干一点事情,你没有多喜欢它,不是一个终身事业,不是贾玲那种了不起的东西,但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就可以干一下。


比如我就是捏泥巴,也真的也捏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我又不想捏了。如果让我像那些手办大神一样的话,我当场就干不了。我就捏着这个泥巴,它在我的手上变得很圆,它变得没有缝隙,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它是有一点点乐趣的。我在玩完泥巴以后,我最近又在贴贴纸,我的乐趣就是把那个胶水抹在上面,我用了各种各样的纸,有一种纸可以抹得特别平,这个就是我的乐趣。


我也有一点想社交,我就设置一些框架来进行,或者以工作的名义去进行。比如说其实我跟你今天的谈话是一个非常深入的有意义的谈话,但是这种谈话它很难发生在日常的社交活动里。


这就是我的办法,我意识到了我有一些特点,然后根据这些特点去做一些这样的安排。剩下的无非就是,“到时候再说”。我养活自己,然后需要什么,就去设计一些。终极答案我没有,但是我们可以有一些小的分期答案。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简单心理 (ID:jdxl2000),作者: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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