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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有马体育(ID:youmatiyu),作者:小码哥,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今天故事的主题是:“聊聊李国庆”。
一
所谓无道则隐,中国自古有隐逸的传统。
《二十四史》专设一种体例叫做隐逸传,收录那些不与时代同流、不与俗流同求的飘逸人物。历朝历代不乏此类隐逸之士,陶渊明算是比较出名的一位,他最出名的诗大概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心远地偏,倚窗寄傲。一边采菊花,一边写日记,潇洒地公之于众。古代知识分子们的这套操作和情怀在今天似乎是一种奢望了。
古代知识分子不遇当道可以归田园居写诗寄傲,当代知识分子不满现状在网上发几句牢骚,需要面对的则是神秘的朝阳大妈以及千夫所指口水唾面的代价。比如湖北大学教授梁艳萍因为评价方方日记,被一间媒体点评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过去的媒体同行哀其不幸,纷纷感叹这是行业的耻辱。我觉得羞耻感是一种比较高级的情感,需谨慎地用这种情感去要求别人。我更想谈的是这个看似信息泛滥时代,该怎样理解媒体。
二
我的问题有两个:
其一,信息时代媒体更自由了么?
其二,社交媒体时代的信息是否更全面了?
最近李国庆、蒋凡这些富豪们的家事,似乎人人都比较关注。不妨就用它们做观察的素材吧。
信息泛滥的时代,媒体并没有我们想象的更自由。不论社交媒体还是网络媒体,面临的还有另外一个隐形层面的管控——那些掌握它们的互联巨头。
蒋凡事件说明阿里、腾讯、头条这些巨头,在话语权的分布上仍然有一个巨大的分野。与阿里不同,你很难看到腾讯、头条这些拥有巨流媒体平台的创始人需要自己给自己赚吆喝。
逆向思维,依赖其生存的所谓自媒体也很难吆喝他们。虽然,吆喝他们比吆喝其他小人物,或许相对更安全。说话是一种权利,让别人说话是一种权力。
陶喆很多年前在《黑色柳丁》这张挺有人文气息的专辑里,写过一首歌叫做Dear god。其中有句歌词是这样写的——我不愿意住在这样的城市里,话题都围绕在腥色暴力,有八卦没想法,计算逃避人人都在玩游戏。
陶喆大概正是深谙这种传播学,才用PPT介绍自己的绯闻家事。社交媒体时代的信息并不比Web时代全面,反而越来越娱乐化。
三
信息变成一种娱乐,媒体容易被利用。李国庆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李国庆没有巨流媒体平台,他的当当比之三巨头算是个小头,但他的脸皮厚。
他这种主动将家事公之于众的行为,在我看来基本上就是钓鱼打窝。人们喜欢腥味我就投喂饵料,在吃瓜声中人们都成了他的传声筒。
自媒体尤其容易被利用,媒体又何尝不是如此。比如原油宝事件之后,有人说平时最讨厌的某报来采访感到很开心。
虽然中国古代非常重视隐逸传统,并且为他们在史书里辟专栏立传,但我其实并不欣赏这类人。我更欣赏那些既不被绑架,又不倚靠南窗的人。像柯洁等人,他们特立独行,言论或有偏颇,但不与流俗同求。
在话语权被掌控的环境,讨论媒体的羞耻感意义不大。这是一个人媒体的时代,人人都是媒体,不被巨流媒体平台绑架,不被娱乐化信息绑架,不被名人八卦绑架,这是“人媒体”的一种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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