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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蓝小姐和黄小姐(ID:misslanmisshuang),作者:苏一白,责任编辑:Miss H,原文标题:《三年再添六娃,疯狂生孩子的世界首富马斯克到底在干什么?》,题图来自:AI生成
马斯克又有新孩子了!
此消息一出,使得现阶段媒体和大众已知的他的孩子数量变成了13个,事实上,我们的稿子还没写完,数字就升级成了14个(包含早夭的老大和已经跟他脱离关系的“第二个老大”)。
距离我们上次写热衷疯狂生娃的“首富”已经过去了三年(名利场||二月有新欢,三月与旧爱又有一女,世界首富专注生娃的18年),当时的孩子数量还“只”是8个。
要说这三年里都发生了哪些事?
那可太精彩了。
事业上,马斯克以440亿美金的价格收购了推特(现更名为X),成立了专注人工智能的公司xAI,他的身价在福布斯富豪榜上一骑绝尘、遥遥领先:
▲ 超出排在第二的扎克伯格足足1465亿美金……
与此同时,伴随着他力挺的“懂王”重返权力中心,马斯克的身份也变得更加复杂——除了科技企业家,他的政治影响力也在变得愈发显著。
不过,政坛的事太复杂,我们暂时不展开谈,今天的焦点是——马斯克那越来越庞大的“后宫”和纷繁复杂的家族网络。
三年前,他的前女友Grimes接受《名利场》采访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跟他是“常见面,但不住一起,打算生第三个、第四个孩子的复杂情侣关系”——“不指望别人能理解”。
事实上,在采访后不久,他俩的确又生了个新孩子,但随后呢,由于双方爆发冲突,上升到了争夺抚养权的层面,两人因此闹到对簿公堂,Grimes的妈妈还曾公开发文请求马斯克把孩子送回加拿大见一见弥留之际的曾祖母,似乎也未能如愿……
这三年里,马斯克身边成功解锁了一位新人物——“女高管”Shivon Zilis,就职于马斯克名下的公司Neuralink,两人在2021年11月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正巧是Grimes跟马斯克的女儿出生前一个月)。
最近一年里,Shivon在马斯克身边扮演着愈发重要的角色,陪伴出席各种活动,但外界对两人的实际关系讳莫如深。
而马斯克的家事远不止这些,他公开控诉美国的“觉醒病毒”杀死了他的大儿子Xavier(这位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跟第一任太太Justine所生的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在婴儿时期就夭折了)。
当然,实际上,Xavier也没有死,只是马斯克无法接受他(她)的性别认同,搞到父子(女)俩彻底决裂。Xavier在刚满18岁时,就立马跑去法院提交了相关文件,放弃了马斯克的姓氏,改名为Vivian Jenna Wilson(用了母亲的娘家姓),并且更改性别为“女”。她时不时会在社交平台嘲讽揶揄这位生父几句,且坚持不用马斯克如今买下的X平台(推特),只用TikTok和Threads。
如果说这已经是世俗眼中非常抓马的情感走向了,那么最近出现的这位新“红颜”、他第13个孩子的妈,成功将事件的复杂程度再度升级。
不同于“女高管”Shivon一直以来的低调顺从,这位26岁的新晋孩子母亲选择了爆料路线,把所有私密信息摊上了台面,此举惹得马斯克相当不满,也让公众看得一头雾水,到底是情投意合的顺理成章,还是有心为之的“代孕”行径?
而“女高管”Shivon在此时送出了新一轮重磅消息,原来在2024年迎来他们的第三个孩子(是个女儿)之后,他俩竟然又有个儿子!
看起来,马斯克真的在“疯狂造娃”的路上狂奔不止,毫无停歇的迹象。
▲ 4位女性,(图上是13个,实际上是)14个孩子,是目前大众已知的马斯克的家庭树状图。
有人打趣说,他正在“开源”自己的基因,让地球上充满“小马斯克”。但他要的,到底是有情感羁绊的继承者,还是一个完全依附于他、听命于他的“DNA复制帝国”呢?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个复杂又意味深长的话题。
Grimes:从灵魂伴侣到法庭对撕
鉴于我们上次已经详细聊过女歌手Grimes跟马斯克的交往,这里就简单点一笔带过了。
Grimes,本名Claire Elise Boucher,1988年出生于加拿大温哥华。她曾在麦吉尔大学攻读心理学和哲学(亦有说法称是神经科学),同时辅修俄语和电子声学,算是马斯克眼中的“高智商女性”。
她跟马斯克的缘分开始于一次“撞梗”——马斯克突发奇想说了一个冷门笑话,结果发现Grimes竟在三年前就已经提出。这种灵魂契合让马斯克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主动通过(当时的)推特(即现在的X平台)进行联系。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种私信搭讪的方式是他的常规操作,对别的姑娘也一样……
2018年5月,马斯克和Grimes携手亮相Met Gala,将这段恋情公诸于众。此举震惊世界,毕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毫不搭嘎。
外界已知的,他俩(迄今为止)一共育有三个孩子——2020年5月出生的儿子X(全名X Æ A-Xii)、2021年12月出生的女儿Y(之前的全名是Exa Dark Sideræl)和2022年6月出生的儿子Tau Techno Mechanicus,后两个都是通过代孕生的。
很多人觉得马斯克最宠爱儿子X,去哪里都带着他到处走,是因为X是自然受孕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在知名作家Walter Isaacson为马斯克撰写的同名传记里提到,X也是通过试管手段(IVF)怀的,只不过是Grimes亲自怀的(而非代孕)。
也是在这本传记里,Grimes口述,在她生产时,马斯克把她正在剖腹产的照片发给了她的亲友,包括她的爸爸和兄弟,事后还全然不理解她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实在是吓死个人。
从Grimes的视角看,马斯克跟她是灵魂伴侣,不管分分合合,至少是在双方都认可的框架里维持着各自的独立性,在开放性的关系中保持着亦近亦远的距离。殊不知,男人并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于是就发生了后面这段非常抓马的故事。
以下内容出自Walter Isaacson为马斯克写的同名传记(作者跟在马斯克身边两年,陪他出席会议、走访工厂,抽空采访他和他身边的人,写出了这本完全从内部视角看待他的书。):
作为马斯克“非正常既定关系”的伴侣、孩子的妈,Grimes在马斯克搬去德州奥斯汀之后,也跟着搬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身为马斯克的朋友,也是他创办的神经科技和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的高管,Shivon Zilis,也跟着从硅谷一起搬了过去。
Grimes以为长期坚持不婚主义的Shivon就是马斯克核心社交圈的普通一员,她视她为朋友,偶尔还会邀请她一起来聚会。
殊不知,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热爱怂恿别人生孩子、特别是觉得聪明人都应该多生孩子的马斯克,跟终于准备好了要当妈妈、考虑去精子库找捐赠者的Shivon,一拍即合了……
两人通过试管技术(IVF)怀上了一对龙凤胎,Shivon从未告诉外界孩子的爸爸是谁,由于她在怀孕后期出现并发症并被送去了医院,最后龙凤胎早产了七周。
而同一时间,就在Shivon住进的奥斯汀的医院里,另一位怀着Grimes和马斯克的孩子(即女儿Y)的女士也在这里……
因为这位“帮忙怀孕者”也在孕期遇到了点麻烦,而作为孩子亲生母亲的Grimes当时来医院里陪护她,她并不知晓,同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住着她的老熟人,正怀着她孩子的爸爸的其他孩子……
因为Shivon早产,所以在她生下龙凤胎的后几周,Grimes和马斯克的女儿Y才出生……
由于Shivon的龙凤胎一开始都跟着她姓,所以外界并不知道马斯克又多了两个孩子。
直到2022年的父亲节前后,发生了一系列的抓马事。
大儿子Xavier完成了“改名加变性”,并在申请文件里提到“希望不再跟亲生父亲一起生活或者以任何形式、方式与生父有关”:
按Shivon的说法,此事给了马斯克重重一击。
也是在那个父亲节,马斯克的亲爹Errol Musk告诉他,自己又当爹了,他跟继女Jana Bezuidenhout有了第二个孩子……
▲ 事实上,这个孩子2019年就存在了,但马斯克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亲爹Errol跟继女生了第一个孩子,觉得难以接受,索性跟他断联了。回看Errol在跟马斯克的亲妈Maye离婚后,第三次结婚,在45岁时娶了当时年仅25岁的太太Heide,而Heide又带着跟前任的孩子,也就是成为Errol继女的Jana Bezuidenhout,三人一同生活,后来Errol跟Heide又生了两个女儿。Errol和Heide在2004年离婚,2017年,Errol跟比他小41岁的继女,也就是前妻Heide的亲女儿Jana,生下了儿子Elliot Rush,2019年又生了女儿。Errol曾骄傲地表示,“我们在地球上唯一的目的就是繁衍后代,如果我能有多一个孩子,我想不到理由说不。”
▲ 尽管马斯克说自己对亲爹的所作所为感到“毛骨悚然”,但他俩还是在2023年和解了。马斯克邀请他亲爹、他亲爹的前妻Heide、他亲爹的前妻的女儿也就是他亲爹现在的伴侣Jana,还有孩子们,一起去看了星舰的发射现场。
反正就是基于很多复杂情况的交叠,马斯克在那个父亲节后,突然跑去问Shivon愿不愿意让龙凤胎跟他姓,Shivon痛快答应了,两人就这么提交了改名申请。
然后,文件很快被外泄了。一瞬间,媒体和大众,还有一直被蒙在鼓里的Grimes,得知了这一惊天消息……
也就是在那一周的前后,马斯克跟Grimes的第三个小孩,Tau,通过代孕出生了。
▲ 书里左边的这张就是马斯克在喂Tau。Tau的名字的由来,说是因为Tau=2π,即约等于6.28,而6.28正是马斯克的生日,这一天也被称作Tau Day。
想象一下,Grimes这边刚迎接了自己的第三个孩子,结果转头发现原来马斯克跟其他女性,还是被她看作朋友的女性,有了孩子,还保密了这么久,她会多么震惊。但当Grimes跑去质问马斯克时,得到的答复是,“这是Shivon的权利”。
两人因此吵到不可开交……
不过,眼看孩子的出生已成既定现实,Grimes显然无力改变什么,兜兜转转,她又重新回到了跟马斯克牵扯的关系里。
▲ 马斯克的同名自传里有一张2023年4月Grimes靠着马斯克的背,跟马斯克妈妈Maye一起,观看“星舰”发射的合照。
2023年7月,他们又一同出现在了意大利。马斯克去那里参加投资人Chamath Palihapitiya(Social Capital的创始人)和Nathalie Dompé(Dompé Holdings的CEO)的婚礼。
这似乎是媒体拍到的马斯克和Grimes最后一次和谐的同框了,因为很快,他俩就闹掰了,并且发展到了对簿公堂的阶段。
2023年9月,Grimes先是在X上回复传记作者Walter Isaacson晒出的几张照片,隔空喊话,“告诉Shivon别拉黑我,告诉Elon让我见我的儿子或者回复我的律师”,还直言,“我都不被允许看到这些孩子的照片,尽管(他们出现的)情况完全撕裂了我的家庭。”
后来,她将这条评论删除了。隔了几天,Grimes发长文说自己跟Shivon已经取得了和解,“很高兴能成为朋友,让孩子们一起成长”,Shivon也随即释出善意,“我非常尊重你,迫不及待地约孩子们一起玩的时间。”
而Grimes跟马斯克的纷争,这才刚刚开始……
马斯克率先发起诉讼,称他跟Grimes的三个孩子自出生以来,一直都是由他担任主要监护人的角色,且是在他的长期居住地——德州,还说Grimes搬回加州是为了规避德州法律的管辖权。
紧接着,Grimes也向加州法院提交了一份“建立父母关系的请愿书”,即确认她跟马斯克是孩子的父母;她要求拥有孩子的“实际监护权”(这涉及将来孩子会住在父母哪个家中时间更久),她表示愿意跟马斯克共享“共同法定监护权”(即父母双方一同参与重要事务的决策),她还申请了一项“限制令”(防止父母的任何一方将孩子带离加州);同时Grimes希望法院驳回马斯克的诉讼。
就这样,两人的抚养权官司打了整整一年,双方都曾亲自现身法庭。
期间,Grimes的妈妈还在X平台上发文请求当时已经收购了X的马斯克,请他把孩子们送回加拿大,让他们那处在临终关怀阶段的曾祖母能见上最后一面,特别是出生后都未曾谋面的小Tau。而马斯克当时正带着孩子(至少是X)出现在法国观看奥运会开幕。
2024年11月,在诉讼了将近一年之后,两人的官司戛然而止。
Grimes当时发了段十分伤感的文字——“我花了一年时间,在一个对母亲权利保护极差的州(指德州)陷入争斗,我的Instagram帖子和模特工作竟然被用来证明我不配拥有我的孩子,与此同时,我还得与我深爱的人对抗,看着他变得让我完全认不出来。”
她还说,自己在跟只需动用一小部分资源(或者智商和策略经验)的马斯克争夺监护权,“整整五个月,我没能见到我的其中一个孩子。”
可见,即便是相较普通人早已财富自由的知名歌手,也经不起跟全世界最有钱的人打官司,有种“以卵击石”的无力感,对方拥有足够强大的财力,可以直接把战局拖到死。
Grimes感慨,“为了争取孩子而面临破产的威胁,这种情况让我的创造力荡然无存。过去一年,我除了战斗,只能在哭泣和沉睡中度过。”(当然,中间穿插了一段她跟DJ Anyma(又名Matteo Milleri)的恋情官宣,这位大哥还是小李子Leonardo DiCaprio如今的女友Vittoria Ceretti的前夫。)
因为Grimes和马斯克的官司结果严格保密,他俩如今的相处模式、孩子的抚养权分配等一系列问题对外界来说,始终是个谜。
2月中旬,马斯克明晃晃地带着儿子X出现在了白宫的椭圆办公室,在“懂王”面前接受现场记者的提问,直接把一个严肃的政治场合变成了带娃现场。
Grimes事后被网友问及此事,她回复说,“他(指X)不应该这样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我很高兴他很有礼貌。唉。”
▲ 看起来,对于孩子的监护权,至少对于小X,她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也是那天,Grimes又发了一段意味深长的推文:
▲ 摘出前两段翻译下——“我只是不愿意参与那些最终可能闹上法庭、影响我孩子生活稳定的网络论战。我不会在没有实质行动的情况下,去煽动恐惧和愤怒;也不会为了迎合公众而做出任何可能损害我孩子利益的举动。这条路或许不够浪漫,但我选择用缓慢而有条理的法律行动来让世界变得更好”。简单概述下就是,她表示自己正在谨慎而负责地优先保护孩子的利益,避免参与可能影响孩子稳定生活的网络争论;且她准备选择通过缓慢的法律行动和精心准备的艺术创作来回应争议与公众情绪,同时正在完善一个方案,待到成型后再向大家展示。
而就在马斯克被爆出有了第13个孩子后不久,Grimes还回复了一条网友的留言,文中把她比作了“中国古代皇帝真正宠爱的妃子,因为拒绝顺从而遭到流放、嘲笑和背叛。”
2月20日,Grimes再度在社交平台隔空喊话马斯克,说他们的孩子(之一)正处在“医疗危机”中,希望马斯克可以尽快回复她或者律师……
▲ 她还专门说了句,“如果你不想和我交流,能否指定或雇佣一个可以沟通的人,以便我们推进解决这个问题?这件事很紧急。”也实在是有够卑微了……
Shivon:是知己老友还是正牌女友
Grimes偶尔出现时的情绪失控,透着股微妙的卑微与无措,她跟马斯克的关系似乎也处在随时崩溃的边缘,而相较之下,“女高管”Shivon Zilis的存在,显得神秘又特别。
正如前文所说,2022年7月,Shivon Zilis横空出世,她的名字突然跃入媒体头条,被报道在2021年11月生下了一对属于马斯克的龙凤胎。
鉴于马斯克的情感状况扑朔迷离,当时没人知道Shivon跟马斯克之间是单纯的“生育联盟关系”,还是藏着更深的情感涌动?在世人眼中,按照马斯克早年一味钟情“金发尤物”的标准,Shivon似乎不是他迷恋的风格。
不过Shivon跟Grimes,还有马斯克的第一任太太Justine,都是加拿大人(马斯克的妈妈Maye也是,包括马斯克自己也拿着加拿大国籍),这个耐人寻味的细节,到底是命运安排的巧合,还是某种“刻意选择”呢?无人知晓。
Shivon Zilis,1986年2月8日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马卡姆市,她的母亲是旁遮普裔印度人,父亲是加拿大本地白人,所以她长了一张颇为混血的脸,并把自己深邃的大眼睛看作旁遮普血统的馈赠。
从小,Shivon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回看她的人生履历,超级精彩。
在被贴上“马斯克孩子的母亲”的标签前,她早已凭借个人能力走出了卓越的职业路径,且一早就在媒体上崭露过头角。
Shivon高中毕业于马卡姆的Unionville High School,之后进入耶鲁大学就读本科。2008年,她拿到了经济学和哲学专业的学位,她说自己最喜欢的两位哲学家是尼采和休谟。
Shivon可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只会闷头读书的nerd,她热爱音乐,会弹吉他和打鼓,且擅长体育,在耶鲁期间,她作为女子冰球队的守门员,成为该校历史上场均失球率最低的球员,被评为耶鲁大学的历史最佳门将,甚至还上过新闻版面。
▲ 这是一篇2008年的报道,算是Shivon第一次被媒体关注到。
过了几年之后,Shivon再度被媒体报道时,已然成为了掌管着一家(当时的)规模达7500万美金的风投基金的管理者,主要专注于人工智能领域。
原来从耶鲁毕业后,她就先去到了IBM工作,后来又进入了彭博社,当彭博社开始推出早期风投基金项目时,她便作为创始成员参与其中。
▲ 当时的文章夸赞她,“这位29岁的年轻人可以成为科技界最有前途的投资人之一”,她在同一年还被《福布斯》杂志列入了“30位30岁以下精英人士”的榜单。
也就是在那一年的12月,马斯克跟他曾经的好友Sam Altman一同合伙创立了OpenAI,即现在鼎鼎大名的ChatGPT背后的公司。自那时起,马斯克跟Shivon的人生轨迹有了交集,用Shivon的话说,“见到他后不久,我就说,‘我希望我们能成为一生的朋友’。”
2017年,Shivon加入了特斯拉,担任自动驾驶仪产品和芯片设计团队的项目总监;同年,她又成为了马斯克创立的神经科技和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的运营和特别项目总监,直接向马斯克汇报工作。
2018年,在马斯克以“利益冲突”为理由(其实是几方意见不和)辞去了他在OpenAI董事会的职务后,Shivon继续在该公司的董事会留任到了2023年3月。
后来,她转去了另一家人工智能公司,Shield AI,是一家致力于专注国防领域人工智能的科技公司。
可以说,在正式成为孩子的爹妈之前,他俩的事业版图、业务板块早已各种重合了。
Shivon在接受为马斯克写传记的作家Walter Isaacson的采访时,毫不避讳她对于马斯克的崇拜和仰望,“我从Elon身上学到的东西比我遇到的任何人都多,如果不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那真是太愚蠢了。”
这种崇拜促使她跟随马斯克搬去了德克萨斯州的奥斯汀,并通过试管技术生育了他们的龙凤胎——儿子Strider和女儿Azure。
Shivon很坦白地说,“如果要在匿名捐精者和这个世界上我最崇拜的人之间做出选择,我觉得这是相当容易的决定,我认为,没有比这更好的基因可以留给孩子。”
她似乎从不指望马斯克扮演什么“传统父亲”的角色,她相当体谅他的忙碌,甚至对他能每周出现在她家一次,陪伴孩子,而感到满足。
孩子们平日里的照顾自然都由Shivon全权负责。
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相处模式太和谐了,双方都觉得挺满意,2024年2月底,他们又迎来了第三个孩子。
▲ 直到6月,消息才见报,马斯克否认这是所谓的“秘密”,他直言“我们的朋友和家人都知道此事”,可见比起上一次怀龙凤胎时的守口如瓶,这一次他俩的关系更加公开化了。
从去年开始,Shivon开始陪伴马斯克频繁出入顶级社交场合:
去年11月在海湖庄园,马斯克抱着他俩的女儿Azure,带着她;
在海湖庄园的跨年夜,陪着马斯克还有儿子X的也是她;
再到1月19日,就职典礼前的烛光晚宴,Shivon更是直接和马斯克并肩站,跟贝佐斯和未婚妻桑切斯,还有伊万卡和老公库什纳,热络交谈;
情人节的前一天,马斯克带着她和他们的龙凤胎,外加小X,一起在白宫跟印度总理莫迪碰面,看起来就像是在办家庭聚会,要说Shivon会出席或许还跟她的印度血统有关。
就在马斯克有了第13个孩子的新闻爆出后,不知道Shivon是不是为了吸引舆论火力,她主动晒出了龙凤胎的正面照,随即引来了马斯克还有马斯克的妈妈Maye的“比心”回复。
▲ 不知道,这爱心是亲人的爱,还是早就化成了别的?
隔了半个月,就在他俩的第三个孩子满1岁生日这天,Shivon发文宣布了此前一直被保密的孩子的名字和性别——Arcadia,是个女孩;
接着她公布了另一则重磅消息,原来他们又有了个儿子,名叫Seldon Lycurgus!
▲ 她原文写的是,“在和Elon商量后,考虑到美丽的Arcadia生日,我们觉得也应该直接分享一下我们那个优秀又非凡的儿子——Seldon Lycurgus。身材魁梧心地善良,我太爱他了!”
所以,截至目前,马斯克跟Shivon的孩子数目达到了4个——龙凤胎儿子Strider和女儿Azure,女儿Arcadia,儿子Seldon!
Shivon主动曝光的举动,究竟是不是由马斯克授意,希望能用这个“新孩子”的消息来覆盖上一个带来的种种矛盾纷争,就不得而知了。
Ashley:是约会对象还是生子工具
说完上面两位的故事,再看新出场的这位“第13个孩子的妈”,会发现情节竟然如此一致,几乎就是类似的故事在反复演绎。
这位名叫Ashley St. Clair的姑娘是犹太人,出生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终于不是加拿大人了),虽然今年才26岁,但已经有了丰富的履历,她被认为是坚定的保守派,活跃于社交平台多时,在如今的X上拥有超过百万粉丝。
早在2021年,Ashley尚未广为人知时,年纪轻轻的她出版过一本名为《大象不是鸟》的书,她在书中直言不讳地批判社会对于跨性别者的接纳,以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认同跨性别身份的现象。
那时的她正怀着跟当时伴侣的孩子,她说自己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接受着这样的教育,甚至可能产生同样的思想,就痛苦不已。
在跟马斯克的孩子曝光后,网友们迅速找出她的昔日合照,还说她是“有夫之妇”,但这纯粹是谣言,她的那位在纽约从事脊椎按摩师工作的前任发文澄清,说自己从未结过婚,甚至从未订过婚,“只是一个了不起的小男孩的好父亲”。
也正是因为她跟马斯克有了孩子,网友们开始起底这位26岁的年轻女孩,包括她的成长经历、她的过往言论:
▲ 她曾说,自己的童年是在“极度贫困”中度过的;她盛赞,母亲是了不起的白手起家的女性。
她此前跟马斯克在X平台上的留言互动也被重新挖出:
▲ 马斯克在开黄腔,Ashley回了他一个表情包,如今看来,多少有点像是在调情……
因为这个时候(2023年6月),他俩其实已经好上了。
回到当时的情景,Ashley正在担任讽刺新闻网站The Babylon Bee(常被视为右翼版《洋葱报》)的长期撰稿人。鲜明的政治立场,以及年轻貌美的长相,使她在保守派的圈子中声名鹊起。
5月,马斯克通过X平台率先给她发私信。她说自己对这位亿万富翁并没有特别感兴趣,但有跟他透露,会因为工作关系常飞洛杉矶或者奥斯汀。
由于马斯克在掌权推特后解封了The Babylon Bee之前因为开拜登政府跨性别官员的玩笑而被封禁的账号,所以公司CEO安排Ashley飞去旧金山,对这位新晋话事人进行采访,她便在已经改名为X的推特总部首次见到了马斯克。
Ashley透露,在当天的采访结束后,马斯克主动发短信询问她愿不愿意当晚前往罗德岛普罗维登斯,她欣然应允了。
▲ 看地图,从旧金山到最东边的罗德岛,横跨一整个美国,顶级富豪运用私人飞机的约会方式果然自由……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俩开始了这段不为外界所知的关系。当时,她24岁,而马斯克51岁。
2024年1月,Ashley跟随马斯克去了加勒比海的圣巴茨岛度假,两人在发生关系后,Ashley发现自己怀孕了。
▲ 在Ashley提交法院的文件里有要求做亲子鉴定来证明马斯克就是孩子的父亲,并且她强调,当时只跟他发生了性行为。这段细节的出现,多少还是有些令人惊讶的。因为马斯克这些年的孩子妈都是通过试管的手段受孕的,还以为他就不能让人自然怀孕了呢……
发现怀孕后,Ashley被要求对此事严格保密,马斯克为她在纽约金融区提供了一套豪华公寓,租金高达每月4万美元,并配备严密安保。
▲ 公寓里的住户此前透露,Ashley的座驾是特斯拉公司的Cybertruck。
但这与其说是恩爱伴侣一同期盼新生命的到来,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提供子宫的工具”。
Ashley形容自己的孕期时光是孤独的,“处在完全封闭的状态”,因为不能公之于众。这导致她作为KOL的事业和日常活动全部被迫停摆。
▲ 期间,马斯克在X上公开祝她生日快乐。
Ashley给采访记者提供了她跟马斯克的资金经理Jared Birchall(同时也是Neuralink如今的CEO)的沟通记录,她在对话里同意不在孩子出生证明上写马斯克的名字,来确保双方的隐私和安全得到保护。
▲ 这位Jared Birchall与马斯克关系密切,自传里曾提到,由他负责向马斯克的父亲Errol支付赡养费,并处理他们父子间的糟心事。
2024年9月,Ashley和马斯克的儿子R.S.C.(暂时只知道代称,跟着Ashley姓St. Clair)出生了。在Ashley向法院递交的证据里,能看到在孩子出生后,她向马斯克发送了怀抱婴儿的照片,马斯克说,“我期待周末见到你和他。”
事实上,马斯克迄今为止只见过这个孩子三次面,第一次是去年9月21日,最后一次是去年11月30日(仅30分钟)。
▲ 当时选举战况激烈,马斯克在跟Ashley的对话里提到,自己每天都收到死亡威胁,是排在第二名的被暗杀对象。他说,“如果安保上出现任何问题,R.S.C.就永远见不到他的父亲了。”
虽然不常探望,但在双方撕破脸之前,马斯克对这段关系的存在应该还是甘之如饴的,他也希望Ashley能继续为他生孩子。
当Ashley给他发送性感靓照时,他会回复说,“我想让你再度怀孕”;当Ashley跟他抱怨说自己情绪低落,想跟他直接见面聊聊时,他回复,“我们确实有一大堆孩子要生。”
但就在2月中,Ashley把孩子的存在公开后,马斯克对她就完全处于“已读不回”“不理不睬”的状态了。
Ashley说自己最终选择公开孩子的存在,是因为她不堪马斯克狂热粉丝的骚扰、辱骂和诅咒,才会在情人节这天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宣布,5个月前迎来的新生儿的爸爸正是马斯克。
她在事后接受采访时说,无法描述自己经历的情绪起伏,“我因为外界的压力而被迫在此刻公开,着实悲伤,但我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近一年来,我一直生活在秘密之中,我的儿子甚至五个月来都没有被推出门散过步。”
她说自己在发布声明前已提前通知了马斯克的团队,但未获回应;声明发出后,马斯克也未曾主动联系她。
可就在同一天,马斯克却在X上回复了一位指责Ashley是“蓄意诱捕”的网友,气得Ashley直接在评论里发文回怼,“Elon,过去几天我们一直在尝试沟通,但你毫无回应,你什么时候才会正面回复我们,而不是公开回复那些发布我15岁时穿内衣照片的诽谤者?”
之后,她又发了条抱怨——“他上周还在问我要生更多的孩子”:
接着又都统统删了(跟Grimes发了删、删了发的行径如出一辙)……
再后来,Ashley找的发言人在X上隔空喊话马斯克,希望他能尽快公开承认他作为父亲的身份,完成相关协议的签署,来平息猜测,且保障孩子的福祉。
但是,依然没有回应。
不得已,Ashley只能诉诸法律,把马斯克告上了法庭。
2025年2月21日,Ashley向纽约最高法院提交监护权申请,要求获得儿子R.S.C.的单独监护权,一系列聊天记录和交往细节随之流出。
▲ 她还要求官司的管辖权仅限于纽约,而不是对马斯克更有利的奥斯汀。
诉讼文件中专门拿Grimes举例(很有可能是Grimes方主动提供的法律帮助),说作为马斯克的另外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甚至需要被迫追踪他的私人飞机来送达法律文件,因为马斯克频繁旅行且高度受到安保保护,所以即便他的住址登记在奥斯汀,但实际行踪遍布白宫、海湖庄园及全球各地,这为诉讼程序带来了极大障碍,这也凸显了马斯克一贯的回避法律责任的模式。
官司细节流出后,过去曾跟Ashley互动过的马斯克的“信徒”晒出了她们之前的聊天记录,指责Ashley是“蓄谋已久”“别有用心”,骂她是“放荡的拜金女”:
▲ 聊天记录显示,2023年5月,Ashley告诉她,马斯克关注她了,她需要他的“rocket babies”,她得想想怎么能吸引到他。有网友指责这位曾经的朋友不该将私密对话公开,结果她直接回复,Ashley能公布她跟马斯克的,我为什么不能公布跟她的,她才不在乎什么“隐私”呢……
而两人官司的最新进展是,法庭要求马斯克在5月29日出席,所以后续还有得看呢……
至此,总算是聊完了马斯克疯狂生孩子这件事。
比起三年前写他时,多了一份挥之不去的不适感。许多持续关注他的人或许也有同感,毕竟这种生育模式早已超出了我们对正常家庭的常规想象。难道财富与权力真的赋予了他超越社会规范的特权吗?
我们试着从以下几个角度深入剖析其背后的逻辑。
首先是,马斯克的生育行为可以被视为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现代演绎。
即通过大量生育来传播他自认为“优越”的基因,这种行为本质上折射出的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精英主义心态:他就是相信自己的优秀基因和天才血脉值得被广泛延续。
他自我设想的“超人”角色,似乎肩负着推动人类向更高维度进化的使命,希望繁衍更多优秀的后代,继而在全球化与科技化的激烈竞争中占据主导优势。
但这,与其如他所说,是为了社会进步作出贡献,不如说是满足其个人对于繁衍的极致执念。
其次,马斯克的行为体现了极端的个体主义以及浓厚的父权文化。
在他的多个生育决策中,女性往往被简化成为替他实现繁衍后代需求的工具。
但他忘了,对方是人,是活生生存在着的、有真实情感需求的人,她们有自己的所思所想,自由意志。
所以,一旦对方的行为与他的期望相悖,不再无条件地按照他既定规划的路线行进时,他会感到“不受控”,进而继续施压,他才不会选择以平等的对话来消弭分歧,而是倾向于逃避沟通,甚至将冲突推向更冗长的司法博弈。翻脸无情,什么过往的情谊啊,统统被抛之脑后……
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扛得住世界首富那滴水不漏的法务团队和无可匹敌的财务实力呢?这种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使得深陷其中的女性尤显被动与无助。
第三,马斯克的生育行为更像是反映了他对于“永生”的无限渴望。
作为身家创下人类新纪录的世界首富,他什么都有了。除了死亡,再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阻止他。
但时间,这个世上最公平的尺度,对他一视同仁,即便他是首富也无法逆转其流逝。
所以,在面对生命的有限性时,马斯克试图通过生育大量后代,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基因印记,仿佛打造出“复制粘贴”的生命产物,就能对抗时间的无情,达到某种变相的永恒。
这本质上是一种极端自恋的表现。
而这种自恋,给身边所有人都带来了无情的伤害,孩子们似乎成为了他纯粹的自我延续的工具,而剥夺了他们的自主性与独立性。
马斯克的自传里写过这么一段故事:2022年夏天,他们一行人去了意大利旅行,还见到了教皇。
马斯克兴高采烈地把合照放上了社交平台,向大众展示他的儿子们,结果隔天早上醒来,孩子们发现后却情绪崩溃了,他们恳求他,下次发照片前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马斯克为此气到不行,还深感受挫,他随即提前结束了家庭旅行,打道回府。
这种充满窒息感的做法,完全无视孩子们的个人独立意愿(尤其是他们都处在步入成年的阶段了,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和隐私需求),这也淋漓尽致地展现了马斯克对于控制的渴望。
这种“唯我独尊”、不容置疑的霸权思维,与他管理公司,以及如今在“政府效率部”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内核就是他对掌控一切的强烈欲望。
《华尔街日报》曾报道,马斯克与一名前SpaceX实习生发生性关系,而另一名员工则称,她多次拒绝了马斯克提出的生孩子的要求。
可见,他在公司内部似乎过着一种外界难以想象的“旧式帝王般”的生活方式,其权力触角渗透至私人领域,令人不禁怀疑:在大众并不知晓的地方,他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孩子?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财富跟权力是否赋予了他超越常规规范的特权?
从道义上看,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但现实却无比残酷:与他打官司,几乎是场注定徒劳的抗争。他的法律团队、公关机器和社会影响力,共同构筑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让他得以在法律与道德的边缘游刃有余。
马斯克那种热衷于把孩子带去社交场合的行为,与其说是情感流露,他在认真陪伴,不如说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一种在司法纠纷上争取更多筹码的方式。
此前有报道称,马斯克正在德州大举收购房产——计划将他所有的孩子和他们各自的妈妈,安排在步行距离就能抵达的豪宅。
或许有一天,真的会有一座“马斯克城”诞生,里面住的都是有他基因的孩子们……
这场面,还真是科幻小说都想不到的情节。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蓝小姐和黄小姐(ID:misslanmisshuang),作者:苏一白,责任编辑:Miss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