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赚“真钱”？看自由现金流指数

很多人问我财务报告怎么分析，资产负债、收入利润、现金，到底哪一个指标最重要？

企业的财务数据看似抽象枯燥，实际上背后都是实实在在的经营行为，对于非专业人士，可以借助生活中的一些现象去理解。

我家附近有一个“老字号”饭店，生意很好，我公司附近也有一个“网红”饭店，生意也很好，但它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好”。

公司附近的这家百年老字号，位于市中心，客流非常稳定，而且都是老客，不需要什么促销推广，商务人士多，大众点评从来不发优惠券，想必很赚钱。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是差不多的营业面积，客单价提升也有限，估计它每年的收入增速也不高。

饭店的这种稳健经营也很好理解，因为老字号的客流很难增长，每年赚的钱如果用于再投资，就会使效益下降，还不如分红给股东。

这家市中心的老字号，就是上市公司中典型的“三高一低”的公司——高ROE（赚钱能力强），高现金流（赚的是到手钱），低增速，高分红（这样才能保持净资产规模不会太大，而影响赚钱能力）。

国外这样的公司也很多，可口可乐每年的增长都是个位数，PE常年在30倍以上，正是因为它的现金流好导致的高分红和回购，从而让ROE一直稳定在25%~30%之间，即便是35倍的高PE，回报也不低。

再看我家附近的网红饭店，因为是人口导入区，人口增长快，营业额增长也很快。

客流增长快，就需要每年投资扩大营业面积，开分店，所以饭店从来不分红，股东也不需要分红，因为找不到增长更快的投资项目了。不分红，净资产（分母）的增速也快，但因为利润增速更快，所以ROE比较高，而且还在向上走。

这个“网红饭店”就是上市公司中典型的“两高两低”的成长股——高ROE（赚钱能力强），高增速，低现金流（不断投资，赚的是过手钱），低分红（用于主业更划算）。

这类公司也能拿到高估值，但有些可以给70倍，有些只能给20多倍，区别在哪儿呢？

我家附近还有一家“大众饭店”，顾名思义，就是那种每年倒闭一批又新开一批的饭店，如果订不到那些“网红店”的座位，我就将就一下到这家“大众饭店”，因为这里永远都会有位置。

一家永远有座的饭店，生意肯定不怎么样，虽然也是家老店，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不咸不淡地经营，所谓的分红，就是多一笔够老板和老板娘供养宝贝儿子和女儿上学的钱。

其实，这家店当年也红过，老板常常向我回忆起刚开业头一年订座电话接到手软时的情景——一点都不奇怪，今天那些红火的“网红店”，经过几年的增长，人口导入放慢，增速肯定会下降。

回头再讲我大A股，其实80%都是这种“低ROE、低现金流、低增速、低分红”的非垃圾非绩优的“大众饭店”，但这些股票中很多“当年也阔过”，最终从“两高两低”变成“四低公司”。

无论多么牛逼的商业模式，多么强的管理能力，超过20%的高增长都是不可持续的，否则天下的生意都变成你一个人的了。总有一天会掉到最多5%的增速，此时，现金流和ROE能力就非常重要了。

如果增速下来，仍然能保持高现金流和高ROE，会变成公司附近的“百年老店”，增速慢，但利润稳定。

由于ROE是一个结果型的指标，是由好的商业模式和强劲的现金流带来的，所以投资高手们会告诉你投资的至理名言：“利润是一种观点，现金流才是事实。”

二、利润是观点，现金是事实

“利润是观点，现金是事实”这句话强调了会计利润的主观性和灵活性，企业可能通过收入确认、成本调整、资产重估等方式“美化”利润，但如果没有真实的现金流入，最终都会归于平庸，甚至暴露财务危机。

乐视网在红极一时的那几年，经营性净现金流经营不足利润的一半，很多人都指出，乐视的生意缺乏足够的现金流支撑，最后果然资金链断裂，因无法支付供应商款项而退市；

康美药业曾连续多年披露业绩增长，但2018年突发财务造假问题，被证监会查实财务报表严重失真，公司账户上的现金虽然高达几百亿，但却不是经营性现金流，事实上已经财务枯竭。

价值投资大师都是重视现金流远高于利润，巴菲特和芒格一直强调，企业的真实价值最终取决于其能够持续产生的自由现金流（Free Cash Flow，FCF）。

巴菲特为什么投资增速已经慢到个位数的可口可乐？他看重的是可口可乐强大的品牌力和稳定的自由现金流。

巴菲特认为：“一个企业的价值，是它未来所有可以产生的现金流的总和，并按现值折算回今天”。

所以，自由现金流是衡量企业价值的最好手段。

但是，现金流的判断需要财务知识和深度调研，一般投资者往往没有这个能力，这就需要借助自由现金流类的指数进行投资，更方便的方法是配置自由现金流ETF（代码：159201）。

我发现很多人将自由现金流指数与红利指数混淆了，相比红利指数，自由现金流指数不仅要赚取公司股利，还要赚取未来资本利得，更具成长性。天然剔除银行房地产等不适合看自由现金流指标的行业，不看好银行这种有争议的行业的投资者更放心。当然，它的波动也比红利类指数大。

自由现金流策略适合风格进取但不激进，追求企业长期资本增值而不是短期高成长的投资者，偏好护城河高、营业模式可持续性强且基本面稳健的公司的投资者。

自由现金流策略适合长期持有，最适合进取型投资长线组合作为底仓进行配置，该指数过去十年年化收益有17%，最近六年连续正收益，穿越牛熊的长线投资属性鲜明，既能赚取不错的股息收入，在成长性行情下也能有较好表现。

当然，自由现金流指数也有一定的择时效果，在经济衰退前期、衰退后期和复苏期这三个阶段，指数胜率分别能达到100%、69%和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