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考夫曼：对于多学科思维模型的思考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投脑煎蛋（ID：Brain-egg），作者：投脑煎蛋，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2018年，《穷查理宝典》的作者彼得·考夫曼在波莫纳加州理工大学经济学俱乐部以“对多学科思维模型的思考”为题作了演讲。彼得·考夫曼是查理芒格的挚友、在Daily Journal担任董事，考夫曼通常不允许将自己的演讲稿公开，但本次演讲是个特例，因为他认为演讲的内容对任何一个想要得到充实、有意义的人生且在晚年少有后悔的人来说至关重要。

2019年，投脑煎蛋曾翻译过此文，但当时没有考虑读者感受，导致前半段的可读性很差，但这篇文章实在太好了，在此重新整理，分享给各位。

对于多学科思维模型的思考

彼得·考夫曼

这次演讲的主题是“对于多学科思维模型的思考”，所以我会以此开始，但是，你们也可以要求我讲一些关于领导力、团队建设、企业战略、商业道德或其他方面的事。

我最近在谷歌进行了三次演讲，在首次演讲之前，他们问我：“你要讲些什么？”我反问：“你们想听什么？”他们说：“随便，你通常会讲些什么？”我通常会讲一些关于领导力、公司文化、团队介绍、商业道德之类的内容。他们说，我们不想听团队建设之类的鬼话，听腻了，我们想一些关于自身成长的。

那么我今天的演讲也会在多学科思维的基础上混合一些自身成长的内容。好，我们开始！

为什么成为一个多学科的思考者很重要呢？答案来自奥地利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他说：“理解就是知道该怎么做。”这是天才的话，所谓理解就是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你理解某件事时，你会犯错误吗？你不会犯任何错误。为什么会犯错误？他们来源于自身的盲点、缺乏理解。你为什么需要多学科思考？因为正如日本谚语所说，“井底之蛙对浩瀚的海洋一无所知。”你可能知道一切关于你的专业、你的筒仓、你的“井”的知识，但如果你所知道的仅仅是一口井的话，你要如何在生命中做出每个好的决定……人生可关系到复杂而多样的生态系统……

所以，我试着从所有不同的学科中学习芒格所说的“大道理”（the big ideas）。首先，我想告诉你们我的诀窍，如果你试图通过芒格的方式习得，你不可能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实行。因为范围太大，要看的书太多。

因此，我学习科学、生物学等大道理的诀窍是找到了一本叫做《发现》（discover）的科学杂志。这本杂志每个月都会发表一篇来自某个科学领域的某个专家作的采访。每篇采访有六七页长，而且不用专业术语的表述方式。这些接受采访的人会选用精彩的故事、清晰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们一定会把自己所有的大道理都带到采访中去。如果你有机会接受《发现》杂志的采访，而你的专业领域是纳米颗粒或其他东西，你难道不想要在采访中尽最大努力把所有好的想法通过最好的故事传递出去吗？

然后，我发现网上有12年的《发现》杂志文档，我打印了12年乘以12个月，也就是144次采访的采访记录。我把它们填满了三个大活页夹。在接下来的六个月里，我每天早上去咖啡店一两个小时。我像“指数基金”一样读了他们，也就是我把他们全覆盖地读了一遍。

我没有挑选。这（本活页夹）就是宇宙，而我将拥有整个宇宙。在144篇文章中，如果我挑选了我的阅读材料，我可能会读到其中的14篇。另外130个呢？我永远不会读到六页关于纳米颗粒的文章。猜猜我六个月后有什么？我脑子里有来自科学和生物学各个领域的每一个大道理。我只花了6个月。这并不难，因为它是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编写的。

我得到了什么？就像指数基金一样，我捕捉到了所有其他人都没有的、有寓意的思想。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这些想法？因为谁会去看一篇关于纳米颗粒的采访？但这却是我最好想法的来源。我会读一些晦涩难懂的主题，我从中看到了“这正是生物学的原理”又或者“这正是人性”。你必须知道所有这些大道理。或者你还有另一种方法，找一个像我一样把它们全覆盖的人，再从他那里得到所有的想法。

当我和你们一样的年纪在学校的时候，我认为这种不对称性是非常不公平的（我不得不做所有的苦活而别人却可以轻松从我这里得到）。而现在每次我回去和一群学生见面时，我反倒享受这种不对称性。我已经帮你们做了所有的工作…...

“三桶”样本理论

我有很多从我所谓的“三桶”（three buckets）中得到思维模型的例子。这就是我为何可以使用世界上其他人都没有的思维，并且我可以放心它们是正确的。

统计员最好的朋友是什么？一个数量大且相关性高的样本集合。为什么？因为从一个大的相关样本中得出的原理是不会错的，对吗？！唯一可能出错的方法是样本太小或样本本身不相关。所以我告诉你们我的三个桶是什么。第一个桶是137亿年。它是整个宇宙中最大的一个（样本），没有更大的。这是无机宇宙。物理学、地质学，任何没有生命的东西都放在我的第一桶里，137亿年。

第二个桶是35亿年。这是地球上的生物学。我们生活在第一个桶里，137亿年；而我们是第二个桶的一部分，35亿年。第三个桶是2万年的人类历史记录。这是最相关的桶。这是我们自己的故事，就是我们自己。

所以接下来我要举几个多学科思维的例子。

我先问一个问题，如何最简单而又准确地描述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是如何运作的？如果可以很简单地去总结这个问题，那将对我们帮助很大。所以我们先去看第一个桶。一切都是如何运作的？牛顿第三定律。注意，我们的讨论将包含越来越多的学科。牛顿第三定律是怎么说的？相互作用的两个物体之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作用在同一条直线上。（简单来说，力是相互的。）这就像心理学中的操作性条件反射一样，对不对？

如果我把这瓶水放在桌子上，牛顿第三定律说，如果瓶子以“X牛的力”向下推桌子，而桌子以相等的“X牛的力”反作用。这很奇怪。但你知道这个真理存在多久了吗？137亿年。现在，如果我用2倍的力量向下推桌子，桌子会做什么？如果我用21.5倍的力推呢？

好，现在就有一个好词，一个吸引人的词来描述一个物体的作用力和另一物体的反作用力。这个词就是“同等回馈”（reciprocation），不是吗？但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回馈，它是完全相同的镜像回馈。我推得越用力，它的反作用力就越大。大家都相信这个原则吗？这是第一桶。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它反映了相互作用。无机宇宙中的一切都是这样运作的。

然后，我们去第二个桶。马克吐温说，抓住猫的尾巴，把猫倒提起来的人，将会学到他在别的地方学不到的教训。这只猫会做什么？它会用它锋利的爪子抓我。为什么？它不会觉得你拎着它的尾巴很舒服，对吗？如果我开始拎着它的尾巴甩这只猫呢？它会做什么？它现在会想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它说，“你对我升级了，那我也要对你升级了。”这听起来像是镜像的回馈吗？

但是，如果我们不做令猫不愉快的事情，而是做了使这只猫感到非常愉快的事情呢？我们轻轻地从它肚子那里把它抱起来，放在我们怀里，轻轻地抚摸它。猫会抓我们吗？它会做什么的？它会舔我们的手。只要我坐在这里抚摸它，它就会继续舔我的手。它想告诉我什么？“我喜欢这个。这很好。你是个好人。继续下去！”这是镜像回馈，不是吗？

如果我对猫采取了不愉快的行动，猫就会以不愉快的方式还回来，并且是镜像的同等方式。如果我以一种令人愉快的方式行事，你们认为当我去第三个桶时会发生什么？完全一样，不是吗？在你的一生中，你与他人的每一次互动都仅仅是镜像回馈。

现在你会对自己说：“这太简单了。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简单！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复杂。这是我们刚推导出来的通过多学科方式形成的一个非常复杂的模型，不是吗？我们调查了现存的三个最大的样本集合，也是三个最相关的样本集合，他们都说了完全相同的事情。你们觉得我们可以相信这个道理了吗？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相信这一点。

所以，如果你像大多数人一样把事物看得非常复杂和精致，你就认为它实际更加复杂、更加精致。而爱因斯坦曾经列举了他认为的认知能力的五个递进水平。等到你听到这些认知水平后，你的头脑会被打乱。他说，第五层也就是在最底层的，是聪明（smart）。最低级的认知能力竟然是聪明。上面一层，第四层，是智慧（intelligence）。第三层，非常出色（brilliant），他说第二级是天才（genius）。什么比天才更高？第一层是简单（simple），简单胜过天才。

为什么正确的简单比天才好？因为你能理解！斯宾诺莎的《道德观》是由一位真正的天才撰写的，但你没法看懂里面的任何内容。但你却可以理解我带你推演的镜像回馈！

穿越时空的复利

好了，因为这是一个经济学俱乐部，每个人都对经济学感兴趣。我们再以刚才的方式举一个多学科模型的案例，只不过这可能是你能想象到的最简单的经济模型。现在我要问一个问题，我们作为人类，无论是个人还是群体，什么是我们能够利用以达成目的的最强大的力量？

在第一个桶中，什么是最强大的力量？我要再次引用爱因斯坦的话，他说“复利是宇宙间最强大的力量”，不仅如此，他还说复利是最伟大的数学发现，是世界的第八大奇迹。他说，那些理解复利的人收到复利的回报，不理解的人将支付给复利报酬。

那么，什么是复利的工作原理呢？每个人有不同的解释，我给出的解释是“复利是在很长的时间框架中持续、不断、增长的进程”。我认为这就是来自第一个桶的答案。可以掌控的最强大的力量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持续、不断、增长的进步。

接着，在35亿年的生物学历史中，什么是最强大的力量？是进化。什么是进化的工作原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持续、不断、增长的进程。这就是从多学科中提取信息的美妙。你不会错！当你将这些看成是老虎机上的图案，当它们连成了一排，那么你就中了大奖了。

当我们来到第三个桶，你猜会找到什么？地球人类2万年的经验。你想在奥运会上赢得一枚金牌；你想学一样乐器；你想学一门外语；你想组建伯克希尔哈撒韦。秘方是什么？在一个很长的时间框架内，持续不断地进步。这多简单。这可不是天才，这绝对比天才还高，因为你能理解。这并不是一个天才将事物罗列出来并通过复杂的公式精确计算出数字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倍增和放大的（这是模糊又简单的正确而非精确又复杂的错误）。

人类所面临的问题是我们不喜欢不间断地坚持。想想这句话中的每个词，“在一个很长一段时间内”、“持续”、“不断”、“增长”的进程。没有人愿意不间断地坚持。

我们相当于西西弗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把巨石推上山。你把它往上推一半，然后你就走了，“哦，我下次再来做这个。”它就又滚回山脚了。然后，“这一次，我会很努力的。”你把它推到一半，“哦，我下个月再来吧。”这就是人类。在几何术语中，这被称为“方差流失”。

当在高于某一临界值上方停止持续增长时，你就失去了复利，你就不在对数曲线上了。你又回到了一条直线上，上帝不允许你偷懒。你必须坚持不懈。你认识有几个人可以不间断地坚持下来的？我认识一对。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每个人都想像沃伦·巴菲特、查理·芒格那样富有。我要告诉你，他们是如何致富的。他们是不间断地坚持。他们不是间歇性的。

所有人类的需求都是一样的

让我给你举个例子，说明为什么间歇性可能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不管你是否有意识到。我们举一个宠物狗的例子。当你从宠物店把一只崭新的小狗带回家，孩子们会很兴奋。你为什么要带一只小狗回家？我想是因为你希望得到一个全身心融入的新家庭成员。但第一晚却是一场灾难。这个小东西会躲在角落里像被风吹过的树叶般颤抖，与整个家格格不入。人类很擅长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知道需要为它创造一个平静、安心、安全的环境。

我们知道，即使这只小狗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我们也需要用舒缓的语气交谈。我们也知道我们需要为这只小狗提供食物和水。但除了我们需要把所有这些事情都结合起来为它编织一个温馨的家之外，我们还知道我们必须不间断地坚持，不是吗？有一天你不喂小狗，后果会怎么样？小狗就被吓坏了，小狗会变得神经质。它不知道它是否能一直信任你。让小狗全身心融入的信任依赖于你这些行为的持续性。大家同意吗？

所以，如果我们是恒定的，通常在大约七天左右，如果我们是坚持不懈的，这只小狗将会和我们站在一边，它会在我们身上投入感情。自此之后，在它的余生里，它甚至会愿意为我们去死。那么，它全身心地融入我们是因为我们想要一个全身心投入的新家庭成员吗？不，它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最初的想法是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发生了？和我们的初衷没有任何关系，这可是小狗自己的主意！

现在让我把这个和你的生活联系起来。我在谷歌做了这个价值8美元的水晶球把戏，然后他们说“你的8美元水晶球真是个好把戏。”猜猜我要用我的8美元水晶球做什么？我说，我可以给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做一次通灵术。我在谷歌说，如果你们认为我事先已经安排好托儿的话，你们可以到走廊里去个带人进来。

这位女士，你叫什么名字？（回答：“艾米丽。”）我们要带艾米丽做一次通灵术。你不会相信的。邀请我的斯宾塞教授现在一定在骂我，“这家伙是个疯子，我为什么邀请他？”现在，在我转动水晶球后，我可以告诉艾米丽她一生都在寻找什么。好吧，等你们听到我的回答后，你这一辈子都会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在些寻找什么。”

艾米丽，你的整个人生都在探索和冒险，寻找一个你可以百分之百绝对完全信任的人。而他不仅要有责任心的，而且要有原则、勇敢、有能力、善良、忠诚、善解人意、宽容，无私。对吗？（回答：“一字不差。”）你知道我的8美元水晶球还告诉了我什么吗？如果你认为你可能遇到对的人，你会去调查、再调查、测试、再测试，以确保他是真心的，你没有被愚弄。矛盾的是，看起来你似乎在寻找对方的缺点，但你实际上你在探寻对方的优点。你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天会是，对方给你的不是优点，而是软弱。你就会觉得被背叛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你必须重新开始去寻找这样一个人。这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不是吗？这里的每个人都同意我的观点吗？看看这有多简单。

这就是你们想听的领导力课程，我只用22秒。你不必上商学院，不需要书，不需要听演讲。你所要做的就是把艾米丽脑海中的清单拿出来，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在他们的头脑里都有这个清单——有责任心、有原则、勇敢、有能力、忠诚、善良、理解、宽容、无私，并且在你与他人的每一次交流中，牢记这个清单！

还记得那只小狗是怎么融入家庭的吗？你要用对小狗的方法对待你生命中遇到的其他人，让他们都融入进来，而不是因为你的初衷。大多数人整天都在试图让别人喜欢他们。他们做错了。如果你按照这个清单去做，人们就会接近你、融入你。每个人都想和你在一起。他们会愿意为你做什么？就像小狗一样，他们会愿意为你而死。因为你是他们一生都在寻找的。这是不是很深刻？

请问，你们当中有多少人相信所有人类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回答：“我们都有相同的基本需求。我们表达需求方式不同。我们在通过什么途径去满足这些需求方面有着巨大的差异，但无论如何我们的需求是一样的。”）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答案。那么，我们就要确定这些需求是什么。

请问，你们中有多少人渴望受到别人的关注？真的有人不想被关注吗？如果有，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你们中有多少人渴望被倾听？你们中有多少人渴望受到尊重？你们中有多少人渴望在一生中能得到实现自我价值所带来的满足感？你们中有多少人渴望被爱？每个人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正如刚才这位同学所说，人们为了试图满足自身需求所采取的策略不同。

现在我要告诉你，小狗所采用的策略。当你的狗在后院走到邻居房子之间的篱笆前，和隔壁的狗说话时，它说了什么？以前从来没有人泄露过，但我能告诉你，你们是第一批听到这个的人。你的狗对隔壁的狗说：“你能相信操纵人类并让他们为你做你想做的事是多么容易吗？”隔壁的狗说，“小case，我当然知道。”你的狗说，“是的。你所要做的就是，人类每次回家时，你都无条件地在门口竭尽所能地向人类表达关注。你只需要做15秒，然后你就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在当晚剩下的时间里可以完全忽略人类的存在。”

但是，他们每次回家你都必须这样做。人类会如何回应？他们会为这条狗做任何事的。你们认为女主人是否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关注吗？被倾听了吗？受到尊敬了吗？你们认为她感受到了自身的价值吗？她对这条狗重要吗？她认为这条狗爱她吗？而狗会得到什么作为回报？Everything！

如果你想从别人那里得到生活中的一切，你所要做的就是首先关注、倾听、尊重、给予他们意义和满足感。向他们传达他们对你很重要，向他们展示你爱他们。但你必须主动首先行动。你会得到什么呢？镜像回馈！看，我怎么就把所有这些联系在一起了？世界真是太简单了。一点也不复杂！这个星球上的每个人都在寻找同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们不去做这些简单的事呢？

我有一个著名的电梯故事。你站在电梯前，门开了，电梯里有一个你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当你走进电梯时，你有三个选项。你可以微笑着说“早上好”，至少在加州，如果你这样做的话，98%的人会微笑着回应早安。你可以测试。

第二个选项，你走进去，对这个陌生人怒目而视并发出嘶嘶声。他们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们皱眉头还发出嘶嘶声。98%的时候，他们可能不会对你发出嘶嘶声，但他们会对你怒目而视。

第三个选项，你可以走进电梯，什么也不做，98%的人也会对你没有任何回应。这就是镜像回馈。

这也是为什么凌晨2点酒吧还挤满了人，借酒浇愁。“上帝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给我点好东西？我什么时候能才得到我的那个TA？”你做了什么？你早上起来对世界微笑了吗？不，你要么什么都没做，要么对这个世界怒目而视、嗤之以鼻。如果你理解了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这是我们研究多学科的原因。我们不会错。这些都是镜像回馈。那么你想做什么呢？你要积极，你要先去行动。

不对称的人性和商业世界

阻碍人类这么做的障碍是什么？你们应该都听说过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的行为经济学。他获得诺贝尔奖的原因是什么？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当你有98%的机会从中受益、只有2%的时候对方让你“滚犊子”的时候，为什么人们却不积极、不主动行动？因为你会感到可怕、丢脸。这就是我们不这么做的原因。他说，普通人渴望收获和避免损失的期望存在着巨大的不对称性。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做这些事的原因。但事实哪个更强大？98对2！

现在我在多伦多的（由Prem Wasta经营的）费尔法克斯金融公司做了同样的演讲，它是加拿大的伯克希尔哈撒韦。我说“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最不应该犯这个错误。”为什么？因为你们从事保险业。保险如何运作？你应该花2%来保护98%，对吧？看看你在做什么。你花了98%的钱来保护自己，以防有2%的人让你出丑。

卢·布洛克在很多年前与圣路易斯红衣主教队一起创造了偷垒的全联盟纪录。他曾经说过，“如果让我知道你害怕出丑，那我就每次都叫你出丑。”如果你在生活中被打败，很可能是因为你害怕出丑。那我的生活该怎么办呢？我应该去冒2%的风险。前几天，我在读《Bono on Bono》。Bono是U2的主唱。他有他自己的数字，90vs10。他说，“我知道有10%的人会让我难堪。但没关系，如果我不愿意暴露在那10%的风险中，我会错过另外90%的机会。”这就是那家伙这么成功的原因。

你们都知道，查理·芒格彻底改变了我。有一天，我在他家，他对我说，“彼得，你没必要满世界地演讲，教人们赚更多的钱。”我说：“这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告诉你们怎样成为一个好人。

（为什么要成为一个“好人”？）你有几次人生？（回答：一次。）它对你重要吗？（回答：是最要的几样东西之一。）

这也涉及一个经济学模型，当你们拥有一个数量有限又重要的东西，比如人的一辈子，我们该如何做决定？你们读过曼昆，这就是机会成本的经典例证。如果你去做“A”，那就意味着你没有去做B、C、D或E。你应该怎么做？你必须评估所有不同的选择，选择一个最理想的。所以你想怎样度过你的一生？你想像大多数人一样度过你的一生吗，和他们周围的每个人战斗？不，我刚说过这是要去避免的。

相反，你应该快乐积极地生活。你要做的仅仅只是积极、主动、有足够的耐心。我们得对一只小狗足够耐心一个星期，它就会全身心地融入家庭。你知道一个人要花多长时间去做艾米丽要做的调查和测试，并让艾米丽发现你是真心的吗？六个月。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这么做。“哦，时间太长了。”然后就转向大多数采取的B策略。太可怕了！它不起作用。所以他们一生都在和每个人战斗。

伟大投资的三个特点是高回报、低风险和长期性。全世界都专注于追求第一个特征。但是你应该把这三个放在相同的优先级。一个商业活动，如何才能获得长期的低风险？通过双赢。这是商界最大的盲点。

事实上，人们通常会因为一输一赢的输赢关系感到骄傲。“是的，我们确实打败了供应商。”，“我们让这些员工获得了HB1签证，他们三年内不能在其他任何地方工作。”他们为此感到骄傲！全都是输赢关系。

如果你学习了博弈论的思维，在博弈论的任何场景中插入“输”这个词，你有什么？不理想的结果。在任何博弈论场景中，你插入双赢，你得到了什么？每次都是最佳决策。如果你有兴趣与生活中的重要对手实现双赢框架，你必须做什么？你必须理解临床心理学的基本原理，划重点这又是多学科思维。

临床心理学的基本原则是，“如果你能以我角度看待这个世界，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句原则有两个推论。如果你相信了这个原则，你也必须相信这两个推论，因为它们是逻辑的扩展。推论一，如果这个原则是有效的，并且你想理解某人的行为方式，你必须以他们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推论二，如果你想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你必须改变他们对世界的看法。

这听起来不可能，但其实没那么难。企业的大多数员工都以员工的视角看待整个世界。如果你能让他们以企业所有人的视角看待世界呢？你觉得这会改变他们的行为吗？它完全改变了他们的行为方式。员工不在乎浪费，所有者在乎。员工不会主动为经营场所维持治安，所有者会。

领导力的秘方是以所有六个主要合约方视角看待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并确保你做的每件事都能与他们实现双赢。这6个合约方就是，你的客户、供应商、雇员、所有者、监管者和你所在的社区。如果你能真正以这6个人的视角，了解他们的需求、愿望、不安全感和时间期限，你会有几个盲点？0。你要犯多少错误？0。

人们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这真的很容易。理解就是知道该怎么去做。有一句伟大的非洲谚语定义了双赢，“如果你想走得快，一个人走；如果你想走得远，就一起走。”把你的生活过得远一些，不要一个人活得太快。大多数人长大后都想一个人快点走。它不起作用。你最后就像埃比尼泽·斯克鲁奇唱圣诞颂歌。你会走到生命的尽头。是的，你很富有，很有权势，很有名，你想重来一次，因为你在生命的尽头意识到，我没有过好的生活，我没有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让人们关注你，倾听你，尊重你，向你展示你的重要性，爱你。

还有一句土耳其谚语，“有良伴，路不长”。人生的精髓就是让你的身边一直有良朋相伴。如何得到良朋？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他们。人生的路上，你可以开发自己的策略，但我希望这些策略包含着积极和主动。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投脑煎蛋（ID：Brain-egg），作者：投脑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