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网络崛起：“非法共享”的扩散-虎嗅网

【导读】只有黑暗才能击败黑暗，只有黑暗中的无畏才能击败恐惧。这是《蝙蝠侠》给我们的启示。对于“暗网络”这个词，很多中国人都感到陌生。它是相对于DRM（数字版权技术）而言的，说白了就是“非法共享”。这里的“法”倒是我们要重新界定和审视的，在互联网时代，“旧法”不敌“新法”，我们必须要正视这个“变法”的时代。

撺掇“暗网络”的这四位年轻人竟然来自以保守和封闭著称的微软，有点意思，是不？本题目将分上下篇，上篇主要是介绍暗网络的预言过程，下篇则是四位年轻人在十年前的学术论文。

十年之前，你不知道暗网络，十年之后，你必须光明地看待自己所处的这个暗网络。

正文：

数据版权管理技术能够中止版权保护内容的非授权扩散吗？十年前的这个月，四个工程师说“它不能”---从而永远地改变了这个世界关于盗版的认识。他们的论文“暗网络和内容分配的未来”展示在一个2002年11月18日在华盛顿举办的安全会议上。

这篇论文里睿智且颇具煽动性的言论引来了广泛的受众。但是真正值得称道的是写这篇文章的人：四个在微软工作的工程师。他们的工作本是构架起微软未来数字版权管理（DRM）结构的雏形。这篇文章的第一作者告诉Ars，文章里对于好莱坞深爱的版权保护机制的悲观论点差点让他被公司开除。但是十年后，文章的精确预测已经被证实。

这篇文章预测，当信息技术变得更加强大，人和人之间共享信息也会变得更加容易。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将自己集中到作者所称“暗网络”的关系中。“暗网络”一词包含了正式的个人对个人网络例如Napster和Bittorrent，但是它也包括了其他共享的模式，比如在本地区域互换文件或是交换USB设备传输文件。

一旦一个受欢迎的信息-比方说，一部电影，一首歌或是一个软件标题-泄露进暗网络中，要阻止其传播将变得几乎不可行。这些工程师们意识到，要阻止盗版，数字版权管理不仅要对抗那些一般的用户，还要对抗这个星球上最有技术天赋的用户。只需要一个用户找到DRM构架中的脆落点，剥除对内容的保护，然后将未加密的版本释放到暗网络中。然后，数以百万计的用户仅仅只需要知道如何使用一般的工具比如BIT torrent就能获得内容的拷贝。

可信任的计算或不可靠的计算？

这篇文章基本的假设来源于20世纪90年代末期微软内部的电子邮件泡沫。

在他们写这篇文章的时候，Biddle和他的合作者们正在微软的“可信任视窗”项目中工作，该项目旨在提供硬件层面的认证以使PC能够拒绝篡改（甚至对于那些拥有物理口令或控制权的人）。这一工作有很多名称包括Palladium, TCPA, and the Next-Generation Secure Computing Base.

Biddle现在在intel工作，采访时强调他说的只是自己的观点。他告诉我们，“可信任视窗”是一个带有政治挑战的项目。在微软里，人们取笑vanilla windows不值得信任。在微软外，批评者们称Biddle的项目预示了PC作为开放平台的终结。他们说微软会使用该技术控制那些在视窗系统下运行的软件，冻结开放源操作系统，限制用户在运行软件时的自由权利。

Biddle的技术的一个被广泛讨论的应用便是数字版权管理DRM。建立DRM这样的顶级开发计算平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每一个DRM构架都需要分配密钥或是其他和用户设备有关但是用户自己不可能接触到的机密。但是在一个开放的pc中，用户有能力检测和调整几乎所有存储在设备上的数据，所以DRM构架是内在不稳定的。

与数据在类似的设备比如CE盒子上的安全性相比，PC行业要发表同样的关于数据在PC上的安全性声明是非常有挑战的。Biddle告诉我们。许多人希望一个“可信任”的计算平台可以通过阻止机器的所有者检查敏感的密钥或调整DRM密码来极大地提高一个DRM构架的反篡改能力。但是阻止用户调整DRM构架意味着减少用户对他们所拥有的设备的控制。微软打算锁住所有人的PC在网上引起一阵强烈的反应，批评者们把这项技术称作“不可靠的计算”。

Biddle说这样的反应使他们很惊讶。他告诉我们他的小组没有意识到公众对于微软可能会误用该项技术而反对和害怕的程度。在他看来，公众有点儿过度反应“很多关于可信赖的计算变得不可靠的说法都是不可能的”。

一场正在走向失败的斗争

Biddle和他的同事们并没有成功缓和Palladium的批评者的恐惧，但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却牢固的建立起来了。作者预测，暗网络的出现会产生技术与法律武器的竞赛。他们认为内容公司和执法系统会攻击暗网络的那些集中化的方面，但是暗网络会通过更大的分散化来适应。他们也预测，建立安全DRM构架的努力将会失败。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们的所有预测都被证明是对的。

内容公司和美国政府都在追求越来越激进的反盗版策略。在过去十年里，美国唱片行业协会诉讼上千个涉嫌文件共享者，内容公司也起诉了大量的文件共享初创公司。在2010年，联邦政府通过一项法案，使用最近通过的Pro-IP行为来抓住涉嫌盗版网址的域。他们也开始拘捕那些在文件共享网络里的关键人物。

然而这些执法努力几乎没有减缓暗网络的发展势头。一个关键的发展表现便是“locker site”的出现，使得主机破坏文件但提供文件暗示的链接网址。

关于locker和链接网址的一件事便是它们可以非常的lightweight。Biddle告诉我们，要复制它们并没有那么难，因为从本质上讲它们就是一个数据库。这将使得网络面对执法行为时更加顽强：一个关闭了，两个甚至更多会在原来的地方出现。

当比特流（BitTorrent）和Megaupload（美国著名在线网路硬碟服务商）获得所有的注意时，Biddle提到也有其他的政府无法阻止的文件共享技术。“青少年一般带着TB级的存储器跑到朋友家里互拷文件，”他说，他们选择这种sneaknet的方法并非出于对法律的恐惧，仅仅是因为这很方便。“你可以在一个TB级的存储器上拥有非常多的文件”。然而内容行业会在DRM构架上继续尝试，然后失败。Biddle相信这种策略达不到预期目标，原因是它不能停止盗版而使得合法的消费者倍感不便。

“我现在发现，对于一些内容而言，非法途径已经超越了合法途径”Biddle说，“那让我折服。我为电视频道付费。但是用BitTorrent来观看《权利的游戏》非常简单。HBO GO正在努力拍好这部电视剧”他说，“但是用户体验并不是一样好。因为HBO GO是一个流式服务。在暗网络上在线观看比直接下载一整季更容易造成网络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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