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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嗅注:Oculus头盔,对经常看科技媒体的人来说,在纸面上并不陌生,但类似产品并没有流行与普及到人皆体验的程度——受限于硬件产品自身的发展阶段、体验未尽善、以及内容与应用场景短缺。那么,现在戴上它,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财富中文网上的这篇小体验文,来帮你体验下,不知有没有把受到虚拟现实的惊吓感,准确地传递给你?文章最后提到的类似产品有可能在电影里进行应用,虎嗅专门有文章写过。
我站在一幢摩天大楼的窗台,俯视着街道上一辆辆犹如小蚂蚁的汽车。我和地面之间只隔着几百英尺厚的空气。
突然,一个女性的声音让我从将近催眠的状态中惊醒过来:“迈出去,走一走。”
好吧,当然,为什么不呢?(我对危险的态度就是如此漫不经心。)随后,我的大脑突然变得清醒,我的脚也拒绝向前迈出一步。我告诉那个女声:“不,我不会那样做的。”
这是我第一次亲身体验Oculus Rift头戴式显示器。这款虚拟现实设备可以让人体验一些不可思议的视频游戏。尽管我一开始有点怀疑,但这种技术给人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甚至让我差点失去了自我保护的本能。理智上,我深知我的本体还安安全全地待在旧金山一座废弃的军事仓库里,头上戴着这个看起来很怪异的电子设备。但我的大脑却失去了逻辑,让我动弹不得。
去年Facebook做出了一个当时看来令人难以理解的决定,以20亿美元的天价收购了该设备的制造商——创业公司Oculus VR。这项科幻技术貌似与Facebook的主业大相径庭——Facebook给人的印象就是个用来分享旅游照片、萌宠视频和萌娃的社交网络。但对于Oculus,Facebook却有着雄心勃勃的计划,包括视频游戏、电影和虚拟就诊预约等领域。上周,Facebook首席科技官麦克•斯科罗普夫在该公司的开发者会议上表示,Oculus VR的目标是要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将人们聚合在一起。
他举了自己女儿的例子。在女儿的生日宴会上,有些朋友和亲人因为有事没能来参加。在未来,即便他们身在千里之外,他们也可以戴着Oculus置身于宴会上。斯科罗普夫对参会者表示:“当时我真希望每个人都能被‘传输’到宴会现场。”
Facebook显然为Oculus设定了雄心勃勃的未来。不过就连斯科罗普夫自己也承认,Oculus还有大量技术工作要做。(Oculus头盔目前还不对大众开放。目前只有软件开发者可以购买这种设备,然后开发使用它的方式。)另外,戴着这种笨重的设备,是否真的能让你离亲人和朋友更近?还是会导致人与人之间变得更加疏远和隔膜?
我希望通过这次测试找到答案。测试对象的是一款名叫Crescent Bay的最新版本。我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测试了大约10分钟,有一位女士站在一旁指导我(同时防止我走出地上的一块垫子,并撞到墙上)。
除了站在摩天大楼的边缘以外,我还面对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满嘴白森森利齿的霸王龙。此外我还置身于一场街头巷战之中,身边子弹横飞,爆炸不断,被炸起的废墟以慢镜头飞过空中。
我可以抬头、低头或转身,以获取不同的角度,就像在现实中一样。画面的转换非常流畅,也没有出现导致失真感的画面迟滞。在播放欢迎标志时,我并未感觉到恶心——测试过之前版本的Oculus的人,都曾抱怨过这个问题。我只是在摩天大楼边缘那一幕时感到了眩晕感,这或许是因为我的大脑并不是很害怕卡通恐龙和机器人的缘故。
测试完这款设备之后,我又下楼测试了三星的Gear VR,这款设备的分辨率稍低一些,但在某种程度上,它更有希望在短期内投入市场。我能很轻易地想象,影视制作公司以及游戏制作商很可能利用这项技术让他们的作品更有真实感。
虽然我的身体坐在椅子上,但我的精神却进入了一座蒙古人的圆顶帐篷。我不禁想,如果能把这项技术用在拍摄纪录片上该多好。我转头仔细查看帐篷的各个角落,不过住在帐篷里的这家蒙古人似乎并未注意到我。
我还出现在电影《荒野生存》的一幕场景——瑞茜•威瑟斯彭扮演的那个精疲力竭的背包客正在山坡上与她母亲的亡魂对话。她们并没有看见我站在她们中间,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偷听者。
我又出现在了杰瑞•斯坦因菲尔德在《周六夜间秀》40周年庆的演出现场。我可以从主摄像机的视角看见他的表演。过了几秒后,我意识到我身边的椅子上坐满了好莱坞的名人。当斯坦因菲尔德讲笑话的时候,我转过头,认出了身后的几个大牌明星,如亚当•桑德勒、约翰•古德曼和迈克尔•道格拉斯等等。
和好莱坞明星坐在一排,深入蒙古人家庭,面对咆哮的恐龙的感觉,的确非常震憾。但另一方面,我也感到了一丝恐惧,因为这项技术实在非常容易让人对真实与虚拟世界产生混淆。从某种程度上,这项技术的到来是一种福音,因为它让人可以更好地体验其他文化——比如蒙古人的帐篷,这种效果是看电视无法比拟的。但我也担心或许有些人会把大部分时间沉浸在虚拟世界里,以逃避他们单调的人生,更加不愿意从事真实的人际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