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汉当老师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腾讯科技（ ID：qqtech），本文为“我在武汉”系列策划文（文章由文中四位老师口述，腾讯科技整理），作者：腾讯科技，头图来自：IC photo

武汉封城！正当所有人担心武汉即将步入混乱的时候，互联网的力量开始发挥：网约车司机没有生意可做，但是能立马转投到保障救援车队之中；外卖商家照常营业，成为了很多人口中的“救命恩人”……在武汉的老师，又是如何利用互联网，维持日常教学的？

一场疫情，打乱了武汉正常的生活、工作节奏，同时也把孩子们上课的地方，从课堂搬到了网上。

1月底，武汉市教育局发布《武汉市中小学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期间开展在线教学实施方案》。2月1日开始，组织高三等毕业年级开展在线教学，2月10日开始，组织其他年级开展在线教学。

从线下到线上，从面对面教学，到隔着屏幕上课，学生和老师们的心态变化如何？是否适应这种模式？正常的教学进度是否受到了影响？学生们是否盼望着开学？四位留在武汉不同年级、不同学科的老师，向我们讲述了发生在他们自己身边的故事。

这些老师普遍都提到了网络教学对学生视力的影响，为了保护孩子们的视力，即使是教学进度受到影响，也要把每天的上课时间压缩一下，毕竟眼睛是孩子一辈子的事情；老师们也反馈了孩子们的情绪，由于长时间封闭在家里，孩子们普遍都是盼望着开学，盼望着见到老师、同学；作为班主任的老师感慨这段时间最累的应该就是班主任了，除了自己的教学任务，还要盯着每节课学生是否正常到岗，也要负责这段时间孩子们的心理疏导，每天只能睡六个小时。

1.李老师、张老师（夫妻关系，李老师主讲）

学科：好未来老师，小学数学

我和我老公之前都是好未来的老师，都是在线下教学，这次疫情的时候，开始转到线上授课。

上线上课给我最直接的感受就是，网上要面对的学生特别多。我是公益课的老师，公益课的学生人数挺多的，我今天晚上要上的课就有6000多个人。公益课就是学生不用交任何钱，考虑到不同学生学习效果不同，我们就专门开了一个公益课，帮助他们把学校学习的内容巩固一下。

图注：张老师和李老师最怕猫咪破坏网线，要知道他们要面对6000个学生上课

我们以前上的都是20个人左右的小班课，我今天晚上要上的是6000多人的课，我首先就会担心设备问题。我家里有两只小猫咪，我每次就会很担心它们把我的网线搞没了。第二，课程讲解了，孩子究竟能不能接受？所以像几千人的大课，我肯定会紧张一些。

还一个就是，人少的时候我们可以把每一个孩子都能关注到，他听讲的状态、掌握的情况，我们都能了解的更透彻一些。人多的话，我没有办法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照顾到，所以我们配一些辅导老师，让他们去跟进这些孩子的情况。

像20个人的小课，还会给每个学生提问的机会，现在大课基本就不太可能了。大课只能是统一的问答，比如这道题选什么，大家来选一下；小班课的时候，我会点你，你来回答一下什么问题。大课我只能大概知道大家整体的情况，但是没有办法把每个人都照顾到。

不光是上课的心态有变化，从备课的角度看，我们也是投入更多了。以前线下讲课，我们在课堂上的表现力、动作之类的，都可以把学生的注意力吸引起来。但是在线的话受限于环境，学生在那里听，他听着听着就会走神，在家上课随意性比较大，可能上着上着，他就去喝口水，上个卫生间之类的都有。

这就需要我们精心设计去每个地方，考虑怎么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尤其是题目比较难的时候，我们怎么分解，让他每一步都支持下去。因为有些时候一难的话，走神就更严重了，不像在教室里面，你能直接看到他，他就能有点约束力。

平常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你可以把每个地方都比划出来，到哪一步可以比划处理。线上的话，有些时候孩子注意力不集中，他可能就过去了，过去之后他这块就没有理解。

我们两个都是教数学的，在我们看来，在线教育对于各种学科来说，都是各有利弊的。比如说英语课，会有语音弹幕的形式，它可以读出来。数学的话，可能更多的是，要体现出课程的逻辑性，一直到课程进入PK环节就可以了。因为数学线上课有一个对战PK的环节，学生们就很喜欢竞技的环节。

对于我们数学老师来说，线上还有一个优势在于，有很多数学模型，可以直接用图像、动图等形式展示出来。我们有一些视频的形式，它上面会把过程更加趣味化的讲出来。

为了网络授课，家里准备了六台电脑

之前看到报道说，有些老师在感慨：因为在线教学，本来自己是一个老师，怎么就成了一个主播了？这个感受太真实了！

图注：张老师和李老师每人各三台电脑

你知道我们家现在几台电脑吗？我们两口子加起来一共六台电脑，我俩每人三台。

我上课的时候会用到两台大的电脑，一台是我上课要写的屏幕，另外一个是我可以看到所有孩子在镜头面前的表现。还有一个笔记本就是我们平常办公，课下服务反馈要用到的电脑，这是我们之前就有的。所以我们家就像一个大型网咖，有6台电脑。

图注：正在上课的张老师，对着麦克风讲课，张老师自嘲“这回真成了主播了”

我平时属于外向一点的老师，在线课有的时候会吸引孩子，上周上课的时候，我课前为了吸引他们早点进入课堂，我说，孩子们，提前15分钟进课堂的都有机会听到李老师美妙的歌声。有老师跟我一样唱歌，还有一些老师在自己家里，课间带着孩子们跳体操的，确确实实各种“绝活”都用上了，就是为了吸引孩子的注意力。

像我老公的话，他就会在讲完课之后跟他们说，这道题如果大家全部做对的话，我们就发一个学习积分红包。我们系统里面有积分奖励，给学生们发这个，他们就开始认真做这道题。

针对这次疫情，我们上课的时候，我会做上两道例题，就让他们中间休息一次，让他们做一下眼保健操，稍微放松一下眼睛，第二次领他们做一个游戏，短节奏的去把这个注意力集中起来。

学生留言：特别想到学校

我们其实也在暗暗地观察着学生的状态。在我们线上课程当中，有一个互动功能叫语音弹幕，孩子那边会收到一个语音提示，可以录入自己想说的话。

我就在我班上做了一个小测验，我说，孩子们，现在老师给你们30秒的时间，我发放这个功能之后，你把你最想说的一句话，转化成文字，系统就会给我回传过来。

我看了还挺意外的，我教的五六年级两个班里面，有非常多的孩子都在说，“老师，我特别想回到学校。”能感觉到，他们特别想念学校的同学、老师。

武汉封城至今，也有四十多天了。我们都不是本地人，我是湖北荆州的，我老公是甘肃敦煌的。本来计划春节回家结婚，封城之后，我们就只能待在武汉了，也把婚礼临时取消了。

因为我们两人带的都是毕业年级，，在这个特殊阶段，我们会优先尽全力帮助孩子们进入理想的学校。之后，再准备结婚的事情。

2.王老师

学科：公立小学语文

最担心的就是学生们的眼睛

我今年43岁，现在是在武汉的一所小学里教语文。刚刚收到学校通知，要开展网上教学的时候，我当时想的就是可能会不适应，毕竟40多岁的人了，要去经历一个比较新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有点麻烦的。

开展网络教学之后，我们重点也关注了下面几个方面。第一个就是对学生身体的影响。我们这个年纪，除却老师的身份，自己本身也是家长，我儿子现在就在上高一，所以我们在调研的时候，考虑最多的就是，网络学习对学生眼睛的伤害是比较大的。

所以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就说，尽量把每节课的时间压缩在25分钟到30分钟之间。压缩完了以后，只讲知识性的内容。至于学生是否掌握了，我们只能在学生休息一段眼睛了以后，再进行反馈。此外，我们也是要求学生尽量用语音反馈，因为语音可以反复听，少用眼去接触。所以，我们更多的从这个方面去考虑。

我们现在都要求所有学生都开启摄像头，老师要保证看到每一个学生，然后每个学生也都能够看到老师。但毕竟是在家上课，会有一些学生上课的时候出现精力不集中的情况，所以我们都是要求家长能够陪伴。

我们目前面对的学生，都还是小孩子，他的自觉性和学习习惯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人本来就是有惰性的，你让一个小孩子去规范自己的言行，其实是一种很痛苦的行为，那么就必须要家长去配合老师，共同监督孩子。

所以我们一般希望，尤其是一二三四年级的学生家长，孩子上课的时候，不见得你非要坐在旁边，但起码让这个孩子上课的时候你能够看到他，看他是不是在听课，不是的话要规范他的行为。

备课任务更重了

我本身是教语文的，我觉得网络教学可能会对文科的影响大一点。因为文科，尤其是语文的教学，除了知识的传授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情感的交流，你对这个文章的理解，你对词句的赏析，其实是需要你用情感去传达给学生的。

图注：王老师正在告诉学生们如何正确地朗读

情感的传达，除了口头语言，其实更多还有你的表情，还有你跟学生的交流，还有你的体态语言。但是如果你仅仅只是坐在屏幕对面的话，其实很多东西你是不能传递给学生的。

相反理科其实是可以借助很多教学手段的，例如他可以用PPT啊，效果动画啊，可以把重点、难点去反复讲解，他不需要这种情感的传递。

从我们老师的角度讲，开展网络教学之后，备课过程中要做的事情反而是更多了。因为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资料都有现成的。但是回家之后，我们很多资料都没有了。很多都是网上的资料，我们要把它吸收消化，把它变成自己的，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然后我们老师之间还要进行交流，讨论如何能让孩子在电脑旁边就能把这个知识点接受了，因为孩子跟我不是面对面交流的，有很多东西的传达，不是百分之百到位。那么，我讲课时候的重点是哪些，哪些是我必须要反复强调的，可能我在教室里面只用强调两遍，但是我在网络上我可能得强调四遍。所以，我们现在备课，有很多时间是用在这个事情上面。

学生已经迫不及待想正常开学了 ，毕业班的人最焦虑

如果要说学生的心态，就从我儿子来看，我儿子是很希望到学校里面的。很多孩子也给我留言说，他们都很希望到学校里面去。因为学校里面老师会更直观，例如你在做作业，老师可以在下面巡视，在巡视的过程中告诉你，你这个地方错了，要怎么改。但是如果没有老师在身边的话，他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这个地方错了，他可能总是错了。包括他长大了以后这个地方可能总都是错的。所以，如果到了学校，老师发现了是可以及时指出来。

图注：王老师在给学生们开班会，同学们都表示“想老师了”、“想上学了”

现在我们也有开展体育活动课和音乐美术课，那么这种课的话，更需要孩子们之间的讨论和交流。现在的情况是，没有伙伴跟自己交流，孩子们会很孤独。还有体育课，是需要伙伴之间互相配合完成的，在这种集体活动当中，孩子可以获得很愉悦的体验。

现在孩子在家的一个状态就是，接受知识的方式是灌输性的。他是觉得很孤独，他也觉得很痛苦，孩子们还是愿意到学校来。因为现在即使他在家里，也不能够有其他的活动，也就是跟着大人一起做做家务，而且很多家长还不能够全心全意陪伴孩子。所以孩子们还是愿意上学，我没有听到哪个孩子说不想上学，没有发现。

如果说谁现在很焦虑，肯定应该是毕业班的老师、家长、学生，因为每年都是6月份中考、高考，这段时间正是最后冲刺的时候，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没办法的，所以毕业班的老师都是希望家长能够更好的配合老师，在家也对孩子有所督促，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孩子们考好。

3.孙老师

学科：公立中学英语

“我要为孩子的视力负责”

目前网络教学已经一个月了，我觉得应该说对教学的进度多少还是有一些影响的，以前都是分班教学，教学进度的快慢取决于学生的接受、理解和巩固的情况。现在是面对全年级的学生，他们的学习能力参差不齐，听讲的注意力和家长的配合力度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只能够用对普通学生的速度来进行教学。

另外是以前新课结束以后，我们都会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大量的练习、巩固教学，接着还会有考试，来检测一下教学成果。现在面对屏幕上课，我们就会考虑到孩子们的视觉疲劳和身体健康，布置的作业量当然就会大大地减少，练习量也会减少，肯定会影响教学进度的。

不过我是这样想的，如果现在为了赶进度布置大量的作业，可能就是毁了孩子的视力，可能会害了孩子一生，得不偿失，所以我肯定不会这么做。所以我在做课件、布置作业这一块，我会特别为孩子们的视力着想，这也是每个家长们都很关心的。

“网络上课至少让孩子在这段时间不再焦虑了”

我觉得网络教学的随机性是蛮好的，每件事情都有优势和劣势，就看自己怎么把控。网上授课，至少在疫情阶段，让孩子们的生活有了内容，就不会把心思都花在对疫情的焦虑上面。

因为我是班主任，孩子们上课我一般在旁边旁听，查一下考勤什么的，所以现在很充实，我觉得孩子们、家长们都有事情做了，就不会老是盯着微信上的消息，进而产生焦虑、埋怨的心态。大家都动起来了，家长和孩子之间、家校之间有了更多的情感交流，有更积极的话题去聊了，生活学习都慢慢走上正轨。所有这一切，我觉得对特殊时期的心理流转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现在这个阶段，是非常考验学生的自律。我也会坐在电脑旁，看他们出勤、考勤的情况，我每一节课都会浏览这些名单。但凡遇到有一个、两个学生到时间还没有进教室，我立马会在QQ或微信上面给家长发出通知提醒。如果有家长真的遇到情况了，下课之后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是停电了、网卡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就会提醒他们看回放。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段时间班主任会特别辛苦，不是他的课，但是每节课都会守在建设旁。

但是上课是否注意听讲，是否能够保持全神贯注，这个就应该没法看到了，所以就需要班主任更多的班级管理来支撑。第二个是可以通过课后的作业反馈来体现到底上课的情况怎么样。因为每一个课任老师，都要求当天完成作业，然后就要做点评。我们上午上了大课，中午给他们时间做作业，下午三点半以后，我们开始上辅导课的时候，就会拿出他们的作业反馈。所有这样一些措施，都是为了让孩子们能够上课有效率、有收获。

我觉得我们班孩子在这一块还是自觉的，比如我昨天就检查一个背书的工作。背完书，他们就会发音频过来，没有发音频的可以默写，默写完了之后他自己对着书本用红笔改，把改的结果给我传过来。

但是就会有孩子一直迟迟不发默写的作业。昨天晚上最后一个差不多是11点多钟发过来的。我并不催他们，因为我知道越是晚的孩子，其实就是平时在学校里背书背的特别困难的孩子。如果他做假的话，完全可以早早照着书本一抄就完了，但是他硬是要等到晚上11点多钟，家长会有说明，告诉我说这个孩子一直都背不熟练，所以就一直在背。

我觉得现在所有的这一些结果，都是源于我们在前期教学过程当中老师跟孩子、老师跟家长之间的信任感，我在这里其实还是非常感谢家长和学生，非常自律，非常信任我，因为我也非常信任他们。

“用抗疫疫情的英文歌来调动学生积极性”

调动学生的积极性，作为班主任，我们是还是有很多种方式的。像平时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调整他们的生活态度、学习态度，这是每一个老师尤其是每一位班主任的日常。在这样一个疫情阶段、特殊时期，这样一个特殊的授课方式，就更应该加强班级的管理，提升他们的学习的积极性。

我是英语老师，本来在放寒假的时候就布置过一项作业，就是要唱英文课。我记得我第一首推荐的歌曲就是《You are my sunshine》（你是我的阳光），我当时就给学生做了很多讲解，就是阳光总是能驱散阴霾的。后来我还给他们播了《I believe I can fly》（我相信我能飞），增强生活的信心。还有《Fight the virus》（抗击病毒），这首歌非常非常应景，当时打动了我们班所有的学生和家长。

再比如我们班分班辅导课的时候，我会把阅读材料变成讲故事的方式，然后以小组为单位分角色朗读故事，讲解其中的语言点。这个故事对话比较多，两个孩子就去讲故事，有孩子做旁白，还有一个孩子可能是讲这个故事里要记的一些语言点，做一些道具的练习来巩固。

这样的故事讲完了，笔记也做了，课也结束了。现在排队在预约讲故事，以小组为单位，这些小组还挺多的，我要讲第八个、我要讲第九个故事这样子的。这些其实都调动了孩子们的积极性。

网课上久了孩子们也有情绪 ，跟家长“咆哮”：我要上学

我们班孩子们刚开始听说要上网课了，就特别好奇，很兴奋，很有新鲜感。但是网课开始不久就视力疲劳，还有各科作业都要求当天反馈，还有家长的督促、唠叨，所以孩子们渐渐有了情绪。尤其是所谓网课的学困生，有的和家长闹矛盾，有的大喊“我要上学”，这些情绪发泄其实都是家长给我的反馈，都是家长跟我们说的，目前应该还没有听说有不想上学的。

孩子们有情绪其实很正常，但是我们是不能够，尤其是作为班主任，每每看到家长有这样的反馈，我觉得我应该做一点什么事情。比方说针对各学年段孩子的年龄特点，我们召开了一个整个汉阳区一起上的云班会。当时的影响力很大的，开完会之后真的是我们的家长和孩子很受感动，完了之后都给我一些反馈的想法，说这个活动真的是太有意义了。

还有“会生活”，将体育运动、家务劳动、阅读课外书等等内容融入生活常规，来指导学生在战疫情期间合理安排居家学习、生活，实际上在这一点也是帮助了家长来教育孩子。反正是从家长们的反馈结果来看，所有这些活动都丰富了孩子们和家长们的生活，起到了非常明显的积极作用。

“我从来没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关过电脑”

我是班主任，也是教课老师，所以会格外辛苦一点。比如每天下课的时候，我会留住个别接受程度比较低的学生，跟他说一下那个问题，那个题我给你解开，单独给孩子开个小灶。用QQ，或者是用微信的方式，单独跟他发语言补充讲解，所以经常是下课了，但是学习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我的电脑从早晨八点多钟开始，一直开到晚上十一、二点钟，我从来没有在晚11点之前关过电脑的，随时在线回答学生的问题。

作为班主任，除了要正常上课、备课，还要关注学生的日常。学生上每一堂课，我都要关注他们是否打卡了，所以每天确实很忙。但我觉得是这样子，如果你要是能够合理安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我觉得都可以比较好地照顾到位。每一种精力可能都会对人都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所以我觉得这个时间对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考验。

我的家人对我这一块是非常支持的，因为他们也知道我是班主任，平时在学校里也是早出晚归的那一种，包括在周末的时候也是经常把工作都带回家，他们也习以为常了。像我老公，他身体有些不好，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在生活这一块我可能真的是要投入很多的时间，所有的采买、所有的家务，都是我自己在做。

我有时候会早晨起的更早一点，晚上睡的更晚一点，每天大概睡眠时间也就是六七个小时。我做事会特别快。我经常的从书房下了课直接就跑到厨房，赶紧去做他们的那一餐饭。

其实你心里要有阳光，心态好了，你做一切其实都会做的非常顺手。你会有一种很积极的心态，我在这里其实也非常感谢我们家人，他们有的时候因为我的课迟迟不能够开饭。但是他们都能包容，蛮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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