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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2 10:40

不要被权威者的冷漠吓倒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预言家游报(ID:yuyanjiayoubao),作者:姜东瀛,原标题《一个延毕师哥的箴言:不要被权威者的冷漠吓倒丨评广院硕士“论文不过”自杀事件》,题图来自:IC photo


2020年母亲节,人情味儿的画风切换了一下。这个感恩日,和往年略有不同,社交媒体上,一代90后的新晋妈妈、实习妈妈,从以前的“实力炫母”,变成了现在的“温馨晒娃”,她们许多人,在图片处,注解了素朴的寥寥数语,足以饱含一路下来的艰辛、蜕变和成熟。


如果,中国传媒大学2017级动画学院应届硕士毕业生黄静怡,在三年前没有选择考研、深造的求学之路,或许,26岁的她已经做了母亲。


但不幸的是,黄同学5月9号离开了人间,26岁从26楼跳下,26这个数字,像一个被诅咒的符号,在这一天的黄家,昏天黑地。



她成为了继“宁波银行职工跳楼”,“37岁女博士抱着5个月婴儿跳楼”后,几天之内又一则挑动人疼痛神经的社会新闻,并且掀起了更大的关注度和爆炸性。


中国传媒大学上一次的在校生跳楼事件,发生在2015年。从时间尺度上回顾,黄静怡是传媒大学十年内,第三个跳楼身亡者,三个人都是女生,都是九零后,两个研究生,一个本科生。其中一位,还是旅日华侨学生,因情所困,无征兆跳楼,时间在2011年秋季学期,学的播音主持。


黄静怡的家人使用多个社交平台账号,在“母亲节”前一晚,发动全网控诉,所陈述重点,矛头直指导师不作为,对毕业论文程序规范性和严肃性遭遇人为阻隔,表达了愤慨。


余波的冲击,不出所料,延续到了“母亲节”当日热搜话题榜。仅在“知乎”平台,就长时间盘踞榜首位置。对于黄静怡母亲来说,全球新冠疫情灾难年里的母亲节,刻满了更残忍的伤印。


大学高校生态:导师和研究生难以分手


大学高校里的师生纠纷,放之于近年的媒体议题中,屡见不鲜。“性骚扰”、“学术压迫”和“劳动力剥削”是围绕“师德不端”的三个主要方向。


尤其研究生学习阶段,“家丁”、“奴才”、“门客”化的新闻叙事,成为了研究生导师“助理”工作的负面解读标签。


在新闻构建的情节里,个别性格懦弱的研究生,担心如果不答应、不迎合“无良”导师的无理要求,就会在读研经历中,遭遇导师的差别对待、打击报复、资源封锁和精神凌虐,所以被迫走向人身依附。他们在与导师双向选择后,双方大概都没有回头路和纠错机制。于是,那些新闻的主人公,可能抱着拜码头、傍大腿的预期,深度绑定在潜规则和地下秩序的温床里


由此,悲剧的种子便催生出萌芽。


不可否认,研究生的求学空间,存在难以发现的暗黑角落和夹缝,寄生着一小撮混不吝的,以学术交易、学术寻租、学术权威谋私利的败类导师。但总体上,环境和生态是稳定的、正面的、进化的、有约束的。一些极端情况的发生,不代表普遍情况,更接近于真实的语境,需要客观、冷静地观察。


研究生导师作为大学老师群体中的精英部分,其一举一动,进入舆论监督和公共媒介的聚焦视线,实则有些个年头了。导师们抄袭论文等学术不端行为一旦被坐实,可以瞬间遭遇“秒杀”,由“澎湃新闻”、“知乎”和“新浪微博”等平台包装成消息、热搜,定向分发、推送到用户之中,各个自媒体再进行二度发酵、加工,导师本人的职业形象将万劫不复,学术信用一把归零,更不要说人命关天的重磅信息,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职业生涯灾难。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的威力,是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于高校导师阶层的头顶,控制着他们的行为,使其敬畏校园净土的神圣,以及看清违纪、违法的成本。


北大研究鲁迅的著名教授钱理群先生,发明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个特定称谓,用以形容自私、冷漠、共情力差的知识分子,当然,钱先生的指向,更多的是大学教师中的另类,这些人是一股微小的比例,游走于灰色地带,理性计算着自己能从教学、科研的权力上,捞取多少利益、好处,而在吃拿卡要的具体操作上,反倒是不会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因为太难看的贪相,会让精心构建的门面坍塌,所以,这些反派,更懂得如何塑造隐性、模糊性的不名誉诉求,激发学生伺候他们的悟性。


回头谈谈现实:导师和研究生的关系,与婚姻关系和合伙人关系,有着一样的“麻筋儿”困境,那就是,一旦双向选择后,发现彼此互不合拍、不喜欢、相生相克,很难“离婚”,没招儿。


黄同学妈妈所发微博


理论上换人可以,具体到固定场景下,麻烦事儿多,人情世故的后顾之忧不能不通盘考虑。就算幸运,换人成功,其他老师和同学怎么看你,将直接影响到你与周边的协作关系,不管你是老师还是学生的身份,你的生存质量都会蒙上阴影,你的口碑、人缘都会被赋予不确定性。


有些导师开始放手不管,任所带学生的学业自生自灭;有些学生变得放肆,眼睛里再没有师道尊严。考验修养、良心、节操、学生本分和教师道德的时候来了。


很多人留下了读研生涯里的遗憾,还有一些不堪回首。


虽有小忿,不废体面


饱经沧桑后,作为学生的你应该问一下曾经是“后浪”的自己,你的适应能力到底怎么样,你有“慎独”和“吾日三省吾身”习惯么,你知道可怜之人和可恨之处的区别么。


学生如果是弱势一方,要靠实力和努力,赢得苛刻导师的尊重;导师要凭包容和怀柔,送给学生展现青春才华的舞台。


学生们,有要求导师扶不扶上马的权利;导师们,却必须具备将学生送出一程的义务。


在中国的研究生教育体制里,双赢的愿景,还有很多改进之路。传统中、文化中、人性中的阴暗、厚黑和自私,每个人要懂得自制,收敛失控的惯性。


事实上,当代文明社会,除了新闻里的丑陋现象,很多导师尤其担心的是,有潜在心理问题的研究生新生,进入到自己的门庭。


且不说一些格局逼仄的导师,会先入为主的给学生打上“标签”,凭借经验主义、教条主义,武断地给学生做判定、做分类,然后“因人施教”,而不是“因材施教”。


更有甚者,抱着逃避、脱责的态度,在自己的学生中塑造鄙视链,影响、污染人际相处关系,除了刚性教学任务外,导师对“不受欢迎”的学生,唯恐躲之不及。师生之间,难以建立正常的情感连接,过少的交集,致使导师吝啬于投入时间关爱学生。每个导师似乎都被“白眼儿狼”伤害过。


灵魂交流的真诚更是无从谈起。应付毕业的时光,总是兵荒马乱、人仰马翻,这会儿,最需要导师投喂的温暖。


黄同学在论文求教过程中对导师的道歉信


但相当不少的导师,让学生齿冷,因为后者还没有进社会,就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导师们对学生的就业维艰视若罔闻,对学生的未来没有兴趣参与任何建议。


另一面,很多研究生,抱着功利的目光选择导师,对导师的能力范围、角色作用和认知定位,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一些有关做人的具体细节处理上,更是给导师留下了动机不纯的印象,破坏师生之间本不牢固的信任关系。


导师们如果选择放弃你,通常的做事方式,不会直接点拨,但很可能含蓄、隐晦地发出信号。缺乏诚信、华而不实、作风浮夸、两面派、毛病多、只挂签到不上课,混学历还喜洋洋的,一定获得导师的恶感。当然,有些更虎的学生,觊觎、利用导师地位、优势和资源,设计圈套围猎、诱惑、构陷导师,也不是没有。和导师因琐碎而结怨,毕业后造导师谣,拆导师门的,更是品行恶劣之人的惯常手段。


但毋庸置疑,研究生圈子的大多数师生关系,主流中、表面上、许久后的特征,还是以和谐示人,还是惦记盼着对方好。处的像一家人,学生跟导师经久不息、走动来往的,也有的是。


凡此过往,皆为序章。岁月沉淀,各自衍变,平平淡淡里,没有什么疙瘩解不开,是受过高等教育文明人的共同选择。中国的读书人,可以做到:师生虽有小忿,不废体面


论文困境:翟天临事件后的复审增压


再说说论文:翟天临事件后,教育部收紧了研究生毕业的“质量关”,在艺术类院校和人文领域学科,北京电影学院的高端人才培养,出现了严重的疏漏,给全社会造成恶劣印象,也让传媒大学这种以“创意文科”为先导的综合类211大学,更加严格、审慎对待研究生毕业论文和毕业作品的产出标准,在具体执行中,不免矫枉过正。


有些具体原则,没有可裁量的余地,并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压力:毕业生论文或毕业生作品若获得导师(主要指导教师)通过、匿名评审通过、答辩通过、毕业通过,那么未来,在教育部工作组进行巡视、回检的抽查过程中,一旦发现该生论文的内容质量问题、意识形态问题、学术不端(抄袭剽窃)问题,将撤销学生的学位学历,导师连坐追责。


还有更厉害的,事后追责这套制度正在纵深下去,研究生毕业后,他们所就读院校的往届硕士毕业论文,在教育部进行回马枪巡视、调阅的比例将会越来越高,逐年攀升。目前的比例是百分之三十,以后可能百分之四五十,甚至更高,这一点都不是危言耸听。


最厉害的是,我们国家博士毕业生论文的事后复查比例,已经接近百分之百


所以导师为毕业论文结果负责的困境是什么,研究生对毕业论文像生命一样在乎的执念是什么,不言而喻,不言自明。


没有人可以说,他的考研成本,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尤其对考研二战、三战才获得成功的学生而言,耗掉青春大量时光,去拼搏的硕士文凭,如果遭遇黑天鹅,意味着之前奋斗的心血将全部付之东流,一把清零;对导师来说,你的学术地位和职称评级,还有招生资格、研究资源都将受到巨大而不可逆的伤害。


在切身利益面前,所有人都要小心,都建立了自发的规则意识,都明白事儿,因此,倒逼他们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学业和授业。


所以,回到黄静怡同学这里,她的悲剧,可能是导师过于主观的判断,让她以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申诉机会。


而舆情至今和传媒大学的内部调查,并没有宣布排除黄同学的导师薛教授,利用学术话语权,阻滞师生的正常交流,给学生论文评定的进行,人为设置障碍。但可被证明的事实,非常不利于这位教授,因为他的冷漠、傲慢和对学生的放弃。


他有权在社交媒体上删除一切对象,但他不能删除,一段规定时长的合约关系里,自己通讯录上的学生,无论他多么反感对方。皆因为他是一个人民教师,身上背有强制性的教书育人、传道解惑义务;他是中国传媒大学聘用的雇员,挣的就是对学生“有教无类”的钱。


导师可以有自己的学术个性和学术自由,但就是不能把学术转化为造成伤害的“个性”和“自由”,做不到这个,请离开人民教师的队伍。


黄同学死者为大,我不评论。


但是给很多研究生、准硕士提个醒:不要与不近人情的暂时困难发生正面纠缠,你赢不了的。迂回作战,曲线救己,遇到人际危机,第一件事,就是冷处理导师的猜疑,切勿穷追不舍,偏执不休。这需要谨慎、周全和智慧。每个人都有一块内心深处的忌讳,你处在导师的位置,也不会例外。


不要被权威者的冷漠吓倒,也许他只是装腔作势,来掩盖脆弱敏感。更不能以自毁长城、自暴自弃的方式宣战,或者缴械投降。


什么划算什么不划算,要是分不清,终究对不起的,是爱你的人和世界。


相信天无绝命之路,必有无限N种方法。生活中的赢家,事业中的牛逼,都是在四面楚歌、万箭穿心的打压、孤立、遏制和围堵下,渐渐实现的凤凰涅槃、破茧成蝶、逆风翻盘,而后你收获的礼物,包括向上生长突破的势能,以及远超自己想象的经验、宝藏和成功。一个国家是这般,一个大写的人,也得这般,中国七十年的建国史、发展史、创业史,给你打了样,你得真学真感受。


最好摆脱求顺利、求舒适的过度期待,混乱是阶梯,理性乐观是必由之路。个体情绪走形、失准、脱缰、犯浑、焦虑这都不可怕,也太正常了,只要打开心扉,懂得多维度的求助,把攥紧的拳头松开,总会有几只手握过来。记住,请推迟许多美好的愿景,无论它们多么真实。


前浪学会尊重,后浪学会减压


倘若,果真不能及时消化、处理掉淤积的心态问题,可爱的脑回路被死死堵住,或者决意钻牛角尖,信奉一条道上走到黑的极端,请翻出三个电影和一部剧,看上它一看:


《阿甘正传》《肖申克救赎》《当幸福来敲门》和《士兵突击》


汤姆汉克斯的表演,就是曾国藩,结硬寨,打呆仗;蒂姆罗宾斯的表演,告诉你什么是耐心和清晰的目标感,以及舍我其谁的意志,必须相信“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规律和力量;威尔史密斯的表演,说的是连锁倒霉和惊慌失措,可以在潜移默化中,倒逼出更强大的能力,因为没有退路;


而王宝强教会你,怎样一步步适应恶劣的人际环境、丛林法则,把时间变成朋友,把偏见敌意者幻化为伙伴。如果很不幸,非要被锁定在一对命运共同体里,你之钝感,将化为力量,征服所有棱角。王宝强饰演的许三多,在333个腹部绕杠后,一路开挂,加冕“兵王”,对自己狠上一次,就能让“成见者”刮目十分。


我们所有的本事,无外乎等待和希望。不会“来事儿”,这没什么,抗压能力、挫折应对和心理素质是要守住的情商底线。研究生,是过关斩将闯过来的勇士一枚,从来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独支。前面,我改了一句大仲马的话,现在呈现一句乔布斯帮主的原话:一流的人才,通常拥有三流的自尊


立志于从事创意、艺术、媒体、文娱领域的同学,应该认识到,中国、美国这些领域的顶尖机构、公司里边的业务老师和行业前辈,只会比你在学校的师傅们,更难搞。


他们一些人粗鲁对待“后浪”的方式,就是不尊重人类无差别的劳动;就是没有错创造条件也要挑错,以显示不值一钱的身份感、存在感;就是边改片子审方案的同时,边甩出诸如“你是坨大粪”“你做的一团屎”“你怎么不去死”这类垃圾话。


因为你是“后浪”,那些即将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老年人”发泄一些人身攻击是常情,当真被激怒了,才是傻子。以上行为,好比置气砸东西,乃是人类最无能之表现。这事儿没有一点儿抱怨的价值


时尚业都市电影《穿普拉达的女郎》,梅丽尔斯特里普,各种折磨安妮海瑟薇,结果却是后者更强悍,能量密度越来越大。


中国著名的电视人里,来自早年央视新闻评论部《东方时空》《焦点访谈》有几个台前幕后领军者,他们是时间、陈氓、白岩松、水均益,以“严厉、犀利、尖刻、直男癌”著称。


的确,谁也不能否认大佬们的善良和专业性,以及社会贡献,但工作方式上“暴君”的一面,令很多当年敢怒而不敢言的实习生、共事者难忘。陈氓壮年早逝,临终前已对此有所察觉。在天命之年后,时间、白岩松、水均益对年轻人,都多出了原先根本不敢想象的暖意释放,他们深沉的回忆和话语中,很明显,不希望有这一部分。


有参照的是,敬一丹、崔永元、柴静、陈晓卿等前央视老人,在他们最风光的时候,依然把低等级工种的年轻人、打杂人、临时工看成是“人”。


罗振宇在许知远面前反思过他做《对话》制片人时颐指气使的情形,他说,我们这代七零后,原先在学校受到的教育只是“有礼貌”,我是上了大学之后,卧槽我才知道,特么的还有一种东西,叫“尊重人”。他描述的状态,似乎听到这个词,像见到了新大陆。


中国电影圈里,在两年前也有一段著名公案,死后获得艺术成就和业界承认,拍出艺术片《大象席地而坐》的青年导演胡波,因生前与扶持他的王小帅夫妇,产生各种事关利益的矛盾问题,最终无法排解,导致自杀,引发一阵唏嘘。王小帅并没有受到多少不依不饶的谴责,风头很快过去,其在第二年成绩斐然的《地久天长》,彻底让各路媒体的关注,忘却了胡波曾经被连篇累牍的痛苦与不甘心。


中国相声圈里,郭德纲除了侯耀文以外,几乎不念谁教了他,前辈们对他的压制和围剿,是其一生不会放下的仇恨,“我想给你们做狗你不要,生生把我逼出去,结果我成了龙了”,宿命非常有意思,他的第一批徒弟,有一半儿人也在造他的反,反噬他。郭德纲曾经还说,“张云雷小时候背贯儿(贯口),背错一个字儿,打一下哏儿,一个嘴巴子,有些人说我虐待孩子,我说他们混账,肌肉是有记忆的,以后每到这节骨眼儿,他就条件反射记住,当然你瞎打不行啊,你得讲理”。


可怕的是,“学徒制”曲艺班社的培养逻辑,在一些研究生导师那里,潜意识正被激活。


要警惕,冲突对抗,都是有因有果的。研究生和导师在冲突管理模式上,必须保持基本的理智同步。任何一方的升级、扩大,都会把矛盾,引向无可挽回的灾难性深渊。社会舆论如果有功德有良知有平衡,更不能把个案制造、炒作成研究生和导师两大高校生态体的对立。


我不知道,黄静怡的导师,怎么看“抑郁症”患者这种社会存在,尤其是新型冠状肺炎疫情导致全社会停摆,抑郁症“患者”在高压下如何自处的状况。如若心底里存一丝不忍之念,没有一名教授会觉得,学生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



再进一步说,即便自身的人道主义观念低到尘埃里,一位做动画的教授,也可以敏锐捕捉、感知一位抑郁症患者的哀嚎,更何况她投奔在你的门下。我们要看到,黄静怡除了论文问题,还面临着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艰难的应届生找工作问题。


为人师者,不必是伯乐,但为人向导者,为人启蒙者,最大的美德必是“爱才”,曹操凭此成霸业。如果被公认为胸襟不开、气量狭窄,那么麻烦导师们,在虚荣心撑起的书架上,装置一本枭雄曹操的传记。


人情冷漠,是可以转化为私德有亏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知识分子,不要让这句话成为一句道理。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预言家游报(ID:yuyanjiayoubao),作者:姜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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