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盘，年轻人的最新社交货币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体育产业生态圈（ID：ECO-SPORTS），作者：宋鑫宇，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飞盘（Frisbee），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的运动。

熟悉在于，大家都听说过飞盘，甚至在生活中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或多或少地接触过。但真正作为一项运动，在过去的20年中，飞盘在中国却并不为人熟知。

不过进入2021年，作为飞盘项目中主流玩法之一的极限飞盘，却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全国各地的运动场上。

简单来说，极限飞盘就是融合了橄榄球、足球和篮球玩法，让玩家分组在场地内通过各种战术方式的跑动，传递飞盘到达制定区域从而得分的游戏。由于玩法规则简单，没有肢体接触保证在疫情中能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没有人数限制、甚至于没有性别限制又具备足够的社交属性和团建能力。

图片来自：unsplash

因此在疫情之中，这项运动让满足了都市年轻人在运动、社交、猎奇等等方面的需求，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沉迷在这个游戏里。

北京极限飞盘委员会组织者，负责北京飞盘公开活动组织策划者王彬告诉氪体“不计算高校队伍的话，现在北京大概有20-30个不同的小团体，活动的次数和形式也更加丰富。”

进入2021年，在东枫体育公园例行举办的PICK UP活动从20来人，到每次80人满员，仅仅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从那之后北京地区的飞盘活动也不再仅仅局限于每周一次。“我自己每周组织的飞盘活动就得有4-6场，现在全北京活跃参与飞盘的人数差不多超过了1万人。”

而在社交平台上，以“飞盘”为关键字搜索，能够轻易看到上万篇相关内容。有网友表示，几个人一个飞盘，能大汗淋漓的玩上几个小时，自由的快感，奔驰的乐趣，全都藏在这个小小的盘子上。

“飞盘是一项非常容易上手的运动，同时飞盘的漂浮感是其他任何一项体育运动都没有的特性。”国内最早一批飞盘玩家，有着北京飞盘教父之称的张坤告诉氪体，“人类对于飞翔有着天生的向往，而在你投出飞盘的过程中，你的注意力和精神全部集中在飞盘上，你够获得一种感觉自己也在飞翔的体验。”

在当下的城市生活节奏中，这样的体验能够让人短暂释放身上的压力，这也是很多人开始享受飞盘运动的原因之一。

那么，这个让无数人意识到“人与狗的快乐竟然如此相通”的飞盘，到底是个怎样的运动呢？

故事的开头要从19世纪说起。

一、飞盘运动的前世今生

1871年，一位名叫威廉·阿瑟·福瑞斯比（William Russell Frisbie）的美国面包师，以自己的名字创办了“福瑞斯比派饼店（Frisbie Pie Company）”。相传，这家店的馅饼很快就俘获了耶鲁大学广大师生的胃和心。不久，大学宿舍就堆满了Frisbie Pie的金属包装盒。

闲暇之余，学生们将这些碟状的包装盒抛向空中，而由于这些包装盒是金属的，为了避免受伤，抛的人会大叫一声“Frisbie！”以提醒准备接的人。于是，这项新式运动被称为了“Frisbie”。随后这项运动逐渐流行开来，在新英格兰地区的各所大学和社区逐渐扩撒，成为当地人最喜欢的余兴节目之一。

但由于其金属材质容易带来的危害，学生们发起的这项游戏并没有被广泛接受。直到1937年，出生于犹他州莫里森与其女友在洛杉矶丢掷爆玉米花的空罐盖时，激发出现代飞盘的灵感。

此后的10年中，莫里森利用其在空军部队中服役时学到的空气动力学知识，终于在1948年以塑胶原料成功研制出世界第一枚现代飞盘，并称之为“飞行浅碟（Flying Saucer）”。

莫里森的初衷本是想借助当时人类对太空探索和不明飞行物（UFO）的热情，打打擦边球。但有意思的是，这种塑料飞盘比其他金属飞盘和木制飞盘更耐用，而且更具飞行性。此发明也吸引了以开发呼拉圈起家的青少年户外玩具运动公司Wham-O的青睐，1951年Wham-O开始投入大批量飞盘的生产，“飞盘”才逐渐开始广为人知。

1955年，莫里森开发出新型飞盘，由于当时外太空不明飞行物之说极为盛行，故将它命名为“冥王星浅盘（Pluto Platter）”。随后Wham-O 公司正式签下了莫里森飞盘的市场专卖权。

随后该公司共同创办人里奇·聂尔（Rich Knerr）到东岸扩展市场时，得知当地大学生的“福瑞斯比”活动，决定用它当作品牌名称。但由于并不知道“福瑞斯比派饼店”的典故，遂拼写成同音英文字“Frisbee”。1959年，该公司正式注册此一品牌名称，从此随着产品大量销售而广为人知。

1964年，Wham-O公司的设计师艾德·黑德里克（Ed Headrick）经过6年的研发——在飞盘的表面增加了一圈凸起的脊状物，以稳定飞行——设计出第一个职业运动级的新飞盘：Professional 110g。再次确立了Wham-O公司在当时飞盘领域中的绝对霸主地位。

艾德·黑德里克 图片来自：wikimedia

新型飞盘出色的可操控性，让Wham-O公司意识到除了外形的猎奇性，飞盘的游戏性本身也蕴藏着的巨大市场价值。于是Wham-O公司便开始不遗余力地将飞盘游戏作为一项体育运动进行营销推广。

3年之后，在Wham-O公司的主导下，黑德里克在洛杉矶成立了最早的飞盘运动组织——国际飞盘协会（International Frisbee Association，IFA），并制定了许多飞盘运动项目的规则。

而如今在国内最为火爆的玩法极限飞盘（Ultimate），也正是从此开始出现。

1968年，新泽西州Maplewood的哥伦比亚高中的学生Joel Silver和Buzzy Hellring参加了国际飞盘协会的水平测试，并通过成为大师级。随后他们建议自己的学校以飞盘进行美式足运动并尝试建立飞盘队。

没想到的是，这项揉合橄榄球的飞盘新玩法，意外地广受各年龄学生们的热爱，次年该校便组织了学生会队和校报队进行了第一次的比赛。

哥伦比亚高中纪念 Ultimate 发明的牌匾

1969年，该校正式成立了校队并固定在一块公园的场地开展活动。当时的规则非常随意，没有边界，只选用电线杆或者用衣服堆砌作为得分区的标识。在这几年中Joel Silver和Buzzy Hellring一同制定了极限飞盘第一二版的书面化规则，让这项运动在地区间扩散而开。

同年的11月7日，极限飞盘首次进行了历史上第一场校际间的比赛——哥伦比亚高中以43比10的绝对优势赢了密尔本高中。

2008年，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的时候，Joel Silver曾坦言：“最初提出极限飞盘这个构想仅仅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会被学校当真。”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玩笑”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新潮流的起点。

后来，很多在该地区上学的学生在毕业后把这个运动带到了他们的大学里，开始成为了高校生们的运动方式之一。

1972年11月6日，罗格斯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举办了美国第一场高校极限飞盘赛，最终罗格斯大学以29-27的优势赢得了冠军。而有意思的是，103年前橄榄球运动刚刚兴起之时，恰恰也是这两所学校举行了美国首届校际橄榄球比赛。

三年后，经过近半个世纪的轮回，飞盘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发源地。1975年4月25日，八所高校在耶鲁大学举办了首届美国大学极限飞盘联赛。最终，罗格斯大学以28-24战胜伦斯勒理工学院获得冠军。

1976年，耶鲁大学锦标赛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并更名为美国极限飞盘锦标赛，罗格斯大学再次捧杯而归。从此以后，极限飞盘开始逐渐被各个大学所认识，也很快成为最受欢迎的大学竞技体育运动之一。 

与此同时，Wham-o开发了新一代的产品：World Class series，连同第一代的Pro成为了如今全世界的所有飞盘的原型产品。而得益于在高校间的风靡，在上世纪70年代飞盘曾一度被称为美国“第五大运动”，根据Wham-o公司公布的数据介绍，到1977年，该公司整整卖出了1亿个飞盘。

视频：上世纪70年代，百事可乐曾推出一个系列广告片，其中飞盘与棒球等在美国广受欢迎的运动一起成为了该系列的运动主题之一。

飞盘也在这样的背景下，从70年代开始逐渐在欧美之间流行而开，更是漂洋过海首次来到了国内。

二、飞盘出海

1979年，嘉义市民蔡报先生将飞盘运动由美国传入中国台湾，并在嘉义市中山公园成立国内第一个飞盘组织，此后胡怡之先生成立了一家飞盘俱乐部。有意思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飞盘作为一个载体也不断和新的文化相融和，开始衍生出了更多的玩法。

正如极限飞盘来自于用飞盘进行美式足球比赛的想法，日本将飞盘的投掷和飞行技巧与躲避球相融合，创立了躲避盘玩法。在欧美一些地广人稀的地区，人数和场地的限制，让两人之间的花式飞盘和比较飞行高度与时间的飞盘掷远赛，也成为了主流的玩法之一。而作为现代飞盘之父的黑德里克，则将飞盘与高尔夫结合，创造了飞盘高尔夫的玩法。

事实上，如今飞盘高尔夫的职业巡回赛和职业选手相比极限飞盘而言发展更为迅速，2021年2月24日，飞盘制造公司DISCRAFT与飞盘高尔夫职业选手保罗·麦克贝斯（Paul McBeth）续签了为期10年，总价值 1000 万美元的合同，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飞盘职业合同。

虽然对于飞盘运动而言，越来越多的玩法有利于进一步的推广，但是对于在70、80年代主宰飞盘行业的Wham-O，却并不乐于看到这种情况。

毕竟，Wham-O的产品线是儿童玩具为主，在面对飞盘玩家对飞盘不断提出更高要求的时候，Wham-O的响应并不积极。甚至于对于功勋黑德里克创造的飞盘高尔夫更是明确拒绝提供旗下产品作为比赛用盘。但同时，IFA又要求所有飞盘的比赛必须使用Wham-O公司生产的产品。因此，很多飞盘玩家开始对Wham-O的“不作为”不满，更是厌恶IFA过度听命于Wham-O的操控。

因此被认为是最早一批自由花式玩家的吉姆·康奈尔（Jim Kenner）在1978年创立了独立的飞牌制造公司DISCRAFT。另外一名掷准飞盘选手戴夫-杜尼派斯则在1981年开创了首个用物理模型构造飞盘造型的INNOVA。

如今，DISCRAFT是获得Ultimate Players Association认可的美国Ultimate Championship Series官方用盘；而INNOVA则是世界上最大的高尔夫飞盘公司

就这样，在越来越多飞盘玩家的抵制以及Wham-O公司经营权的变更之下，国际飞盘协会IFA在1983年宣布解散，而世界飞盘锦标赛也被迫终止。不过好在IFA负责人之一的Dan Roddick并没有放弃，得益于Dan Roddick在此前一直鼓励并帮助瑞典、日本、澳大利亚和许多国家/地区建立飞盘协会。

IFA解散之后，Dan Roddick组织各国的飞盘协会，发起并最终促成了世界飞盘联合会World Flying Disc Federation（WFDF）的正式成立。相比于IFA，新成立的WFDF更加国际化，在监督和推广飞盘运动方面也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3年之后WFDF首次组织承接了世界冠军赛，取代IFA成为了国际上最受认可的飞盘机构。

WFDF的首届主要管理人分别来自英格兰、瑞典、爱尔兰和美国四个国家 图片来自：WFDF官网

而早在1975年就选择与Wham-O分道扬镳的黑德里克，则在1976年就成立了PDGA，这两个协会也是如今世界上最权威的飞盘世界性组织。

然而由于Wham-O公司早已将“Frisbee”这一沿用已久的称呼注册，因此WFDF和PDGA不得不改用“Flying Disc”作为飞盘运动的名称。虽然在国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于彼时刚刚起步的国内飞盘运动而言，却意外的成为了阻碍这个运动普及发展的桎梏。

从80年代进入国内开始，用于当时飞盘国际组织的混乱情况，国内始终没有普及并组织起相关的活动和赛事。直到2000年，一群在上海工作的一群外国人为了能够进行飞盘比赛，组织举办一个以环太平洋为主的世界俱乐部之间交流的赛事，也是国内第一个与飞盘有关的正规赛事——上海公开赛。

2001年，飞盘作为正式比赛项目加入世界运动会（World Games）。随后在全国各地相继出现了一批极限飞盘俱乐部。例如北京的大哥队、宁波诺丁汉大学由英国教师高登发起的在校生队、天津体育学院学生成立的天津Speed队伍等等，这些大大小小的队伍开始共同推动国内飞盘运动的发展。

2006年，深圳第一家极限飞盘俱乐部组织者Balance主办了国内第一个中文飞盘网站——中国极限飞盘世界（已更名为中国飞盘网），通过在互联网论坛上大量的发布极限飞盘的介绍信息，将国内玩飞盘的人聚集成为一个圈子。

2007年，天津Speed队与北京大哥队撮合出了中国第一届全国极限飞盘公开赛（2007年，天津）。最终吸引了六支队伍参加了比赛。一年之后的2008年，薛志行、安晨冉和徐颖峰为核心的一批出自宁波诺丁汉大学的年轻人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专门从事飞盘运动的推广和装备制造。

随后几年中，飞盘也在国内不断地发展。到2013年在深圳举行的第七届全国极限飞盘公开赛中，全国共有25支队伍参加了比赛。同年，奥林匹克委员会（IOC）承认WFDF为单项运动国际组织，标志着飞盘运动在国际上进一步的获得认可。 世界飞盘联合会主席罗伯特·劳赫在声明中激动地表示：

“在世界飞盘联合会长达30年的历史上，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里程碑。”

然而尽管如此，在疫情之前，飞盘运动在国际上的发展却陷入了停滞。

对于所有运动来说，赛事都是IP打造和核心要素。但是对于飞盘在中国的来说，无论是全国极限飞盘公开赛，还是以及连续举办22届的上海公开赛赛事，整体商业化程度都很差。缺少赞助商、转播、门票收入等等几乎一切能够想到的赛事必须品。绝大多数比赛的收入来源只要依靠选手的报名费。

“很多赛事其实都是飞盘爱好者们自发组织，报名费就是办赛成本（主要是场地租赁和赛事运营）均摊到人，再算上奖金、奖品，主办者基本都是在亏钱办赛。”

而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是国内独有。目前在美国参加高校飞盘联赛的王逸鹏告诉氪体，在美国虽然飞盘有职业赛事，但本质上只是在赛事组织和规模上更正规一些。“联赛也会分主客场，但是赞助也好、转播也好并没有多少，绝大多数运动员几乎没有工资，都是有自己本职工作的兼职选手。”

据他介绍，这些“职业赛事”也并不限制队友或者俱乐部参加其他的赛事，平常更多的赛事都是与国内类似，在论坛或者同城上相互之间约着玩的比赛。“看起来确实有很多人会在玩，但其实在美国这项运动目前也属于一项小众运动。”

换句话说，在经过30多年时间的发展，飞盘运动在自己的发源地中也还是没能走出学校。事实上，就连在美国的校园体育文化当中，虽然目前在有超过数百所高校常年参加全国高校飞盘比赛，但飞盘仍没有被纳入NCAA的竞赛和管理体系，在学校中也属于类似国内高校“社团”性质的运动队，而不在常规认知的学生运动员行列当中。

在国内，2013年22所高校联合发起了中国大学生极限飞盘联盟CUUA，虽然在地位上略高一筹，归属于大体协赛事，但是规模和影响力始终没能吸引更多人参与。

另一方面，作为一项新兴运动，发展更是离不开专业教练的支持和推动。然而尴尬在于飞盘运动的小众属性，虽然参与人数不断上升，但真正熟悉和了解规则的人数非常有限，而全职推动项目发展的人数更少，这就导致教练员数量也难以迅速扩展，成为限制飞盘发展的重要因素。

直到2012年，国内才出现了第一个以普及和教学为主的飞盘教室网，填补了国内的空白，让更多爱好者可以通过网络自学极限飞盘。张坤也坦言自己曾经见过一些国外的好手，他们的水平是国内现在远远无法达到的。甚至于一些花式动作和飞盘高尔夫的玩法都是国内不曾见过的。

因此，想让飞盘运动真正进入主流人群的视野，需要的是一届真正的国际级赛事。对于国内而言，徐颖峰与创始团队在2019年成立了杭州飞盘文化并引进了亚洲大洋洲飞盘锦标赛第一次落地中国，虽然中国队在三个项目（男子、女子、男女混合）中都未能杀入最终的决赛，但男女混合组第四名的成绩，还是创造出了国内飞盘运动的新历史。也成为中国飞盘运动的新起点。

对于国际而言，进入奥运会，则是WFDF期待已久能够让飞盘真正破圈的契机。不过在过去的10几年中，这个目标始终没有达成，一方面飞盘还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另一方面，飞盘赖以骄傲的“飞盘精神”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它们入奥的阻碍。

由于发起之初受到1960年代后期的美国反主流文化的影响，极限飞盘一直拒绝授权任何裁判执行规则。相反，它依靠运动员的体育精神，并援引“比赛精神”来维护公平竞赛。队员们称他们自己犯规，并且只有在他们真正相信犯规没有发生时才对犯规提出异议。没有裁判的比赛是联赛的常态，虽然在俱乐部比赛中被“观察员”或“比赛顾问”所取代，但对于奥运赛场而言却并不能够解决纠纷。

事实上，WFDF就多次表示为了加入奥运会避免不了很多妥协。近日为竞争洛杉矶奥运会的项目的入选资格，WFDF提出其将新开发4人制极限飞盘竞赛模式。

WFDF主席罗伯特·劳赫表示“WFDF 打算提议将男女混合的4人制极限飞盘竞赛模式作为比赛项目，它可以在足球场或足球场的草地上或海滩上的现有场地进行比赛。”

“混合团队的活动形式完全代表了性别平等，自2001年首次亮相以来，混合团队比赛一直是我们在世界运动会上的形式。我们的运动吸引了今天的年轻观众，并将成为LA28计划的一个吸引人的补充。我们正在与我们单位会员-美国极限飞盘协会密切协调，他们也参与到了我们的决策小组之中。”

以小众运动而言，飞盘在某种程度上并不能被称之为小众，虽然可能很少有人参与过飞盘比赛，但是大家或多或少都在生活中接触过“飞盘”。飞盘运动天生自带的平权、自由、运动员精神不但与当下年轻人出奇的契合，更是符合国际奥委会更聚焦年轻人、更加融入城市、注重性别平等的奥运改革方向。

随着人们收入水平的提高，对健康与运动的需求不断扩大，消费者们不再满足于足球、篮球等传统主流体育项目，“猎奇”与“独特”成为新体育人对于运动选择的方向，会进一步关注适合自己的体育项目，从而，个性化的“圈层运动”项目开始受到市场的追捧。

对于飞盘来说，这项并不缺少用户基础的的小众运动，现在正迎来最好的大众化时间。

参考链接：

https://en.wikipedia.org/wiki/Wham-O#Company_timeline

https://usaultimate.org/college/guidelines-and-registration/college-sections/

http://member.giga.net.tw/1689999/origin.htm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体育产业生态圈（ID：ECO-SPORTS），作者：宋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