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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0 11:02
体制内月入上万的工作,留不下95后东北老铁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BOSS直聘 (ID:bosszhipin),作者:迟文,编辑:贾嘉&白话日报,内文图源:受访者提供,题图来自:《县委大院》

文章摘要
1. 26岁的刘竟然辞去体制内的工作,选择去北漂,他在体制内过着稳定的生活,月入过万,与一个高中老师结婚,但他渴望不一样的生活。

2. 刘竟然在决定离开体制内之前,联系了在外务工的高中同学,实地考察了一圈岗位,最终拿到了一份北京的offer。

3. 到了北京后,刘竟然住在青旅,考察公司,发现工作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他决心利用这个平台积累经验和技能。

4. 创业公司的工作让刘竟然成长迅速,但也带来了压力和疲劳,他决定寻找新的机会,最终进入了一家头部互联网科技媒体平台。

5. 到了新公司,刘竟然感到被尊重,他的工作激情回升,社交圈也拓展了,他开始做自媒体,并在B站积累了一定的粉丝。

6. 刘竟然的妻子悠悠仍在体制内工作,她也在思考离开的问题,但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7. 刘竟然给想要离开体制内的人提出了几点建议,包括亲自去大城市面试,经济独立,拥有市场化的技能,多问朋友同学,做好心理准备。

一个上岸的年轻人工作几年后,竟然,辞去体制内的工作去当北漂了。


竟然,不止是个表转折的关联词,还是本篇文章主人公的名字——刘竟然。再介绍一次,刘竟然,辽宁F市人,遵循着父母的期望,毕业后回老家过体制内两点一线的生活,月入过万,与一个在高中当老师的女孩结婚,如此生活,直到26岁这一年。


这一年是2021年,年轻人对工作和奋斗的情绪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铁饭碗没逃过“真香”定律,考公热度不降反增,国考报名人数突破150万。也就是这一年,26岁的刘竟然离开体制内,化身逆向下海的一朵小浪花,试图赶上互联网这艘旧船的晚航班。


逆向上岸,听起来很酷,但不是儿戏。刘竟然很理性,“我一直在体制内,完全不了解外面世界是什么样。”他联系了一众在外务工的高中同学,问他们问题,听他们建议;还实地跑去沈阳、北京、深圳和广州,现场考察面试了一圈岗位。在拿到offer后,竟然才真的走到了最后那步。


作为一个北漂两年的(伪)萌新,刘竟然仍处在一种名为“自由”的快乐里,虽然他时不时能听到北漂老人们郁郁不得志的叹息,但还是觉得清醒的痛苦总好过麻木的将就。他说,自己就像一匹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马,终于笼门打开了,他只想满草原撒欢。


奔向草原后,刘竟然发现,人生的烦恼并不会消失,新的矛盾随之到来。悠悠,高中老师,刘竟然的媳(发音同“洗”)妇儿,仍在老家的体制内。悠悠羡慕刘竟然,但她暂时无法离开。这对年轻的伴侣,就像一对互为投射的镜像。


人们习惯于将考进体制内称为“上岸”。实际上,我们都清楚,没有哪里是永远安全稳定的“岸”,也没有哪里会一直是波涛汹涌的“海”。上岸或者下海,也大概率不会是所有人生问题的万能解。我们如何找到自己的坐标和方向?也许刘竟然的故事,会给我们带来一点点启发。


一、父母说,体制很重要


“五线城市,每年辽宁GDP倒数第二总变,倒数第一不变,我们。”介绍起家乡F市来,刘竟然张口就来。


F市,位于辽宁西北部,与沈阳相邻,离北京也不远,坐高铁也就2个半小时。这里是玛瑙之都,还曾是全国的煤电之城。靠着资源和工业,作为共和国长子的一份子,这里曾发展迅速。但这些,都是过去了。


“最开始是有矿,后来煤矿没了,城市没有支撑了,人都走了,现在公交上全是老龄卡、老龄卡、爱心卡。”刘竟然回想了一下,说高中班里80个同学,如今留在老家的只有三四个,还都在体制内。


小城市工作不多,只要过段时间街上底商饭店的名字和招牌就会换一遍——似乎昭示着在这里做生意,倒闭得比较快。出租车起步价永远都是5块钱,刘竟然熟识的一个司机月收入3000,他问他:“怎么不干点别的?”对方回:“别的也没有啊。”


刘竟然的媳妇悠悠补充:“小城市没有什么企业,也没多少工作,父母那一辈普遍很焦虑,越焦虑,他们越认为体制很重要。”


老家的公交站牌上显眼的考公广告


没错,体制很重要,在F市这样的小城市尤其重要。


“如果有一个人他是事业单位的,或者公务员,会被所有人高看一眼。”悠悠说:“在这大家的思想观念完全统一,评价一个人就是看他是不是在体制内。”


婚恋市场是最现实的。在这样的小城市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体制内的只找体制内的,绝不让体制外的“捡了便宜”。


刘竟然和悠悠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悠悠还在邻市当老师。要结婚,就得回F市,而回去,她就是个没有体制内身份的普通麻瓜,“他妈觉得我儿子有正经单位,一个月能有1万多块钱,怎么怎么厉害,特别挑剔我。”


最终悠悠妥协,她调回了刘竟然老家。就这样两个体制内的年轻人喜结了连理——丈夫前途有保障,妻子是高中老师,这种组合在F市算是无敌了,简直佳偶一双。但有人还是不太满意,“他妈觉得他儿子得市长女儿才配得上”。


说到这,你可能已经注意到,尽管F市近几年发展不太行,但刘竟然在这里过得挺体面。


F市的房价均价三千多,而刘竟然的工资每个月可以买3个多平方,算是体制内的金饭碗了,妥妥站在年轻人的鄙视链上端。他的父母也为他骄傲,觉得我儿子太出息。但刘竟然,和她的媳妇悠悠都不这么觉得,相反,他们一直很痛苦。


二、年轻人,渴望不一样


刘竟然打电话给漂泊在外的高中同学时,很多人劝他:“别出来,太难了,没机会的。”言外之意是,你的工作那么香,可别想不开往坑里跳啊。


同学可能不知道,刘竟然想改变不是一时兴起,不是一天两天,是很多年。


大学毕业调回家乡,意味着稳定的、有固定节奏的生活。他的工作平均每周末能休息一天,周一到周五有一半时候不能回家,要留在单位值班。


“那个地方需要24小时有人在,我跟同事轮流值班,也不用干啥,就是不能走出那个屋,有电话随时接。”刘竟然说的那个屋是值班室,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有一个视频监控,一台电话,和一张床。


至于每周一天的休息日,刘竟然通常是跟爸妈待着,或者被姥姥喊去吃她做的饭,“他们在客厅看战争片和谍战片,我就自己搁屋里待着,不知道干啥。”


刘竟然的单位附近街景


如果仅仅是这样,生活也只是简单,顶多无趣,还谈不上痛苦。痛苦不来自物质,来自于那种被强烈的规训感。


刘竟然的体制内生活跟大部分体制内类似,办公室流行的是排资论辈,其他三位同事都是他爸爸的同龄人,只有他来当“儿子”——什么麻烦他先上,包括不限于修电脑、擦玻璃、扫厕所,以及饭前在食堂拍苍蝇。


“干什么都要经过别人的允许,对自己的生活和命运掌控感极低。”刘竟然记得,有时候自己干活,领导还会专门派人在旁边监督他,看他有没有好好干,而领导最常跟他说的话是:“你要听话。”


同事之外,刘竟然在老家没有朋友。他高中班里80个同学,关系好的早就已在天南海北。而留下来的年轻人,似乎只关心一个问题:如何进体制内。


家庭也不是避风港。悠悠说,刘竟然从小就是个乖宝宝,他妈说的话,他不敢不听,即使不认同,也会照做。日子由小事组成,小事则处处暗藏摩擦。悠悠,刘竟然的媳妇,是这种矛盾的爆发点。


都住在同一个城市,小夫妻常常回刘竟然家吃饭,“上他家吃饭必须我刷碗”,而刘竟然不用刷。悠悠说,每次自己在厨房刷碗,听到他们一家三口聊天就很不爽。悠悠也是家里的宝贝女儿,自然对这种“不公”会发起反击,而刘竟然不敢帮着悠悠说话,“因为他妈希望我刷碗”。


“他不让我提他妈,一提他就PTSD,一提我俩就干架(东北人的干架指吵架)。”悠悠说,来北京之前,刘竟然所有的事情父母都要参与决策,从读军校、回老家、娶媳妇,到谁刷碗、点外卖,总而言之“他不能做自己”。


乖宝宝其实早就长大了。读不喜欢的大学和专业那会儿,刘竟然给父母打电话,常常会在电话里哭,说坚持不下去了。


旧伤疤上添新刀口,刘竟然忍耐到头了,最窒息的时候,刘竟然想到过死,在医院测出了中度抑郁症。“我妈自己也很拧巴,她知道我抑郁,很心疼我,会去我们单位吃饭的时候,跟这帮领导说‘希望你们对孩子好点’。但另一个方面她担心我,怕我离开后生活质量会下降,担心我养活不了自己。”


三、“赎身”


第一个希望出现在一个卖窗户的大哥身上。


当时刘竟然和悠悠装修新房,买的断桥铝窗户挺划算,还结识了新伙伴——卖窗大哥。“这个人初中学历,办事挺社会的,我觉得跟着他做生意能给我带来希望,我想挣钱赎身。”刘竟然说。


那大哥也乐意,毕竟这对小夫妻是大学生,有文化,又单纯。“加盟”后,刘竟然因为工作脱不开身,反而悠悠参与得更多——“他给我电话单,我就干电话客服,顺着单子打电话、加微信、卖窗户。”


跟着大哥卖断桥铝窗


窗户确实能卖出去,大哥给的利润点是10,他们能看到赚钱的机会。但问题很快就出现了,窗户货源混乱,质量不行,经常有售后问题。不止如此,大哥爱忽悠、管理差,他们提出建议,大哥说改,但从来不改。


最后钱没挣着,刘竟然借给大哥的钱,却没要回来,双方最终不欢而散。“我是有问题的,对体制外太不了解,不知社会有多复杂。”刘竟然说。


但这并没有阻止刘竟然想离开体制内的心。


他大学时因为兴趣,拍过微电影,后来做宣传工作时,也接触过短视频。刘竟然想知道,这能不能让他找到一份工作。他联系了一圈高中同学,问他们的建议。收入没他高的,劝他别出来了,生活很难;过得比他好的,劝他,你早就该出来了。还有同学想要帮他内推进大厂,无一例外,均卒。


趁着休婚假拍婚纱照,刘竟然打算实地探访,考察哪个城市更适合自己。


他发现:沈阳的短视频行业还停留在很初级的阶段,“主要是坑和骗,正经一点的就是直播带货”,工资也不高,是一线城市的腰斩价。深圳贼猛,全是创业公司,一栋旮旯小楼都能一层全是直播间,面试官经常穿西装打领带贼帅,坐在对面给你斟茶。有个工作刘竟然去待了半天,发现全公司六个人,不知道干啥就让刷TikTok,他赶快跑了。


走一圈,还是北京最满意,“至少像个单位”。


“我拿不出作品,简历我就写:大学做过微电影,从事过文化宣传工作,做过纪录片。”最后刘竟然真的拿到了一个北京的offer,那是一家即将冲上市的创业公司A,他的岗位是视频后期。


拿到offer后,刘竟然心里稳了。在媳妇悠悠的鼓励下,刘竟然跟父母来了一次敞开心扉的沟通,想要得到父母的尊重。谈到最后,刘竟然的妈妈哭了,因为“我妈跟我姥爷就是这样的关系”。而爸爸终于承认当初给儿子安排的道路不完全正确。


但他们还是不能接受刘竟然离开体制内的决定。“我爸说你看着那鸟了吗?一到冬天10个饿死9个,我怕你是那9个之一。”


刘竟然说,爸爸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当了一辈子体育老师,他天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很险恶,想赚钱可难可累了。到最后刘竟然也没有完全说服父母,但他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四、 “重生”


来北京后,刘竟然没有忙着找房子,他在青旅住了一个半月。原因是,“我得考察下这家公司,看让我干的是不是正经事。”


冲击也有。每次中午跟同事吃饭,他都会发现北漂的年轻人都老厉害了。虽然在这家创业公司,本科毕业的他位列学历链上端,但同事们一个个年纪轻轻居然经历丰富,还有很多人超会赚钱。而他,虽然二十六七岁了,却懵懂得像是个刚毕业的应届生。


这份工作做到后期,换了领导,新的OKR愈发离谱,要他们几个月里从零冲刺百万粉丝。绩效奖金也被砍了,每个月到手只有五千,“给我整蒙了,一算吃饭带房租一个月干完是赔的。”那时候团队的小伙伴基本全走了,刘竟然不走,他要接着干。


出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对工作的态度是,利用这个平台让我下一步走得更好,累积经验和技能,只要符合这个,哪怕钱少一点也值得干。”


不得不说,创业公司虽然累,却让刘竟然成长迅速。“我的机会极多,自己随便试,我也敢整。”刘竟然自己负责账号,又写又剪又配音。不是他的活也积极参与,别人直播他去帮忙白干,别的同事拍视频,他去人家账号出镜当演员。“有个女同事那会儿拦着我,说你干好本职工作就好,我说我不滴。”


来北京工作后,做一顿便饭也觉得很香


干满一年后,刘竟然发现自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一方面,新领导专业不强却很强势,自由度没了,还要展开731末位淘汰,这种氛围刘竟然待不下去了。另一方面,他觉得经验积累够了,该投简历试试了。


凭着第一份工作的好数据,新工作找得很顺利,一投就中。就这样,他去了头部互联网科技媒体平台K公司。


K公司与A这样的创业公司不一样,K司正规,在行业内声量和体量兼具。用刘竟然的话来说,A司还在野蛮发展,试错的路上,而K司业务早已跑通,流程既规范也繁杂。去了K司后,刘竟然无法像以前什么都尝试,只需要做流水线的一环,他不再配音,甚至一开始脚本也不用写,只需要给视频做后期。


如此干到一年,正在他干到疲惫时,恰逢组织调整,他调到了以写为主的部门,可以连写带剪。“做一个选题,要看不少书和论文,调研能力有了提升。”工作的激情又回升了。


但进入K司,让刘竟然最感叹的是,他头一次在职场感到被尊重。


让刘竟然印象深刻的是,有次他给主编交稿时随口说了句要是效果不好我背锅,结果主编很诧异,回他:“为什么让你来背锅?怎么会让你背锅?”这种来自媒体行业平等沟通的思维方式,给了刘竟然迎面一击,“还能这样式儿吗??难道不需要我背锅吗?当时我整个没反应过来”。


他的社交圈也有了拓展,特别是开始有了同龄人社交。他周末有时会去同事家吃饭,坐在一起打游戏,分享各自最近在看什么书、在思考什么人生问题、为什么而迷茫。一线城市打工人早已司空见惯的事和对话,却总能触及到刘竟然敏感的心。


K司养的猫,工作累了,刘竟然会撸撸猫


虽然同事太优秀,会让刘竟然忍不住焦虑。但离开了那个稳定的岸,下了海,他发现自己终于被人接纳,并由此感到安全。“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很重要,我有时候想法挺离谱,但他们至少不会排斥,甚至比我还离谱。”


他还开始做自媒体,虽然是个半年更博主,但也在B站积累起七千多个粉丝。做自媒体又进一步拓展了他的社交,让他见识到了人类的多样性。他的后台常常会收到老乡或者同在体制内挣扎的人发来的私信。有些人加了好友,还会偶尔聊天。“如果一直待在老家,我不可能会做自媒体。”


出来两年多,刘竟然说:“就是后悔没早出来。”


五、 “悠悠们”怎么办


刘竟然的故事还没结束。


在他获得“解放”后,他的媳妇悠悠仍在老家内耗着。当初刘竟然去各地面试时,悠悠也去试了。凭着那份卖窗户的经历,悠悠还真面上了一份大厂销售的工作,待遇不错,但那时候她没有辞职的想法,只是“被忽悠着瞎试试”。


但回到F市后,悠悠的心其实也动荡了。


回东北当老师,本就不是悠悠计划的人生。她大学在福建上,领略南国风光后,当时就暗下决心要留在南方。结果临毕业,妈妈得了癌症,作为独生女,她只能回东北陪伴,顺势当了老师。后来为了跟刘竟然结婚,悠悠又费力费心从邻市调回F市。


如果走,那当时调回来花的努力是不是白费了?沉没成本太高,是悠悠不能潇洒离开的主要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悠悠没有想好,离开体制内,离开F市,她能做什么。


有时候悠悠会回想起初中,那时候爸妈每天早上四点起来杀猪卖肉,晚上才能回家,她会在日记里写,我不想过这种生活。但实际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过哪种生活。生活的海浪总在冲击她,但却不能给她答案。


因为看病和暑假,悠悠这次在北京多住了一段时间。她跟着刘竟然去同事家玩,见新朋友,心态也在一点点变化。“他的同事一个月都能赚2万块钱(他还赚不到),我,一个月3000块钱,从小城市出来,我要一直调整自己,怎么以一个平等的心态跟人相处。”


刘竟然暂时还帮不到悠悠,但他们常常交流所思所想,两人在F市那种焦虑的状态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离开父母,独立生活,更让两人的心紧紧相依。


刘竟然和悠悠在北京


但刘竟然也发现,在北京,靠自己买房立足没那么容易,他希望能在这里积累足够的能力,将来能以自媒体为生,做个不限时空的自由职业者,到那时,他会选个生活舒适的二线城市跟悠悠一起定居。


刘竟然的故事就此告一段落了。最后,刘竟然知道有很多小伙伴同他之前一样,想要离开体制内,创造一片新天地。作为一个有经验的逆向上岸人,他有几点真诚建议,供大家参考:


  • 体制内的人通常对体制外一无所知,最具体的建议是,在离开之前,不仅要投简历,最好亲自去大城市面试,如果能得到正反馈,那会缓解焦虑;如果得不到,会知道自己还缺啥;


  • 经济独立,最好在离开时有一笔积蓄。毕竟大部分家长对此是不支持的,如果还需要靠父母,那肯定走得腰杆不直;


  • 最好有个市场化的技能。体制外找工作看重的跟体制内不一样,还是要有相关经验,如果没有,可以提前做点准备。


  • 多问朋友同学。我当时出来前都不懂什么是五险一金,不懂工资还分税前税后,更不会写简历,在体制内没太操心这些,一定要多打听;


  • 做好心理准备,离岸下海迎接你的不一定是自由。体制内工作有其优势,大部分是朝九晚五还稳定,打工大部分还是挺辛苦的,而且有不确定性,别从一个围城到了另一个围城,要想想自己能不能吃得了这份苦。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BOSS直聘 (ID:bosszhipin),作者:迟文,编辑:贾嘉&白话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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