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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员说是面向虎跑团团员的一档采访栏目,通过几个有料的问题,挖掘每位团员背后真实的商业经历与思考,还原一个个“有血有肉”的行业变迁与创业故事。
本期受访团员:熊洲(回收宝联合创始人)
互联网渗透之前,手机回收的生意一直繁荣而面目模糊地存在着。繁荣,是因为随着手机成为日常生活的标配,消费者买卖二手货的需求越来越旺盛,生意自然做得起,站得住。面目模糊,则是由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手机回收产业链条的真貌不为大多数消费者所知——深圳华强北、北京中关村,还有隐藏在街巷里大大小小的维修铺子、夫妻小店,它们从何处得来二手货源,又将这些旧机子或零部件卖到哪里?链条上的信息很不透明。
作为回收宝联合创始人,虎跑团·零售消费团团员熊洲认为,互联网和新技术的运用能使二手手机产业逐渐走向标准化。“比如商品定价,运用基于全球市场各个维度的大数据算法,通过技术手段对数据和信息进行处理,最后形成相对标准的二手手机产品估价,估价和检测完成之后,并通过标准化的服务去完成履约。”随后才可能走向规模化。回收宝正是循着这一逻辑,在实现二手手机回收标准化之后,开始并完成了向产业链上下游延展的服务线布局。而出海,则是他们在地理上的“下一步棋”。
出身阿里的熊洲看好手机数码回收赛道上的商机,而赚钱对于他和回收宝而言,都不是事业的全部意义。“我还是会受阿里影响。它是强调价值取向的公司,要解决社会问题、创造社会价值,顺便去取得商业化成果。我们在做创业方向选择和判断时,也最好能同时实现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
回收宝的目标是建立一套手机后市场的完整解决方案,比如回收宝旗下有高品质的二手手机销售平台“可乐优品”、3C数码租赁平台“拿趣用”、门店以旧换新合作品牌“换机侠”、线下一站式手机数码服务品牌“闲鱼小站 X 回收宝”……这一系列的战略布局背后的用意是什么呢?
熊洲:回收宝的使命是“让闲置回归价值”。这个使命是基于我们之前的机缘达成的共识。
我们整个创业团队有不同的DNA,比如说CEO何帆,他是一个连续创业者,有很强的全球手机供应链产业背景。他看到中国市场每年有4-5亿手机的出货量,这么多手机闲置以后都到哪里去了呢?他也了解过市面上传统的解决方案,发现都不够高效、透明、标准化,整个产业还处在很原生态的发展阶段,互联网化程度很低,产业蕴藏着大量的商业机会,同时从全球大环境来看,他预判到中国二手经济崛起是一个必然的趋势。
我们其他两个联合创始人是腾讯的背景,我是阿里的背景。从腾讯和阿里这种平台出来的话,我们做创业方向选择的时候,希望创造商业价值的同时也实现社会价值。所以我们几个一拍即合决定进入二手手机回收这个赛道,一起去为这个行业带来一些全新的改变。在过程中,我们的定位是分阶段的,第一阶段是希望能够成为全球最专业的手机数码回收平台,但其实C2B的平台只是一个维度。
随着业务发展,我们希望能够提供整体解决方案。去年9月份阿里对回收宝进行了C轮战略投资,回收宝与阿里基于不同的场景与服务,与闲鱼、天猫、淘宝、支付宝等均有深度合作,比如我们跟阿里在一二线城市核心商圈布局了线下“闲鱼小站X 回收宝”。通过服务创新,品牌共建去做线上线下联动服务的探索创新。
回收宝在全球化方面与阿里也有一些合作,比如,阿里在东南亚的电商非常广,除了东南亚还有全球其他国家的合作探索,比如俄罗斯。此外,阿里是一个生态,除了和阿里的电商合作外,还有很多数据的合作,阿里云有足够多的数据和技术能力;还有像基于芝麻信用的信用回收能力,在国内独一无二的。
我们希望回收宝能为用户提供一站式的二手手机流通解决方案,所以会基于不同的维度去思考用户有哪些需求。比如,我们发现用户除了有把手机卖给回收平台的需求,还有从有品质保障的平台方买优质二手机的需求,所以我们成立了可乐优品;用户在维修、换屏时可能会有回收手机的需求,我们的服务链条上也出现了投资闪修侠的决策。
中国每年有4到5亿台手机从零售渠道销售出去。在整个大盘里面,线下门店占80%左右的份额。线上的,比如说像天猫、京东这些平台,手机零售市场份额只占20%。所以,回收宝要去基于零售大盘考虑怎么更好地去提供服务。所有手机最契合的回收场景是用户买新手机的地方, 找一些卖手机的场景,在这个场景里去做以旧换新和手机回收。我们一直在和这些场景建立深度的联系,比如回收宝与换机侠线下门店的合作。
对回收宝来说,目前是孵化了不同的服务,去满足用户不同需求。后面回收宝会不断地向用户学习,了解用户需求,不断地升级自己的解决方案、快速迭代。
回收宝也在做出海,包括去年与华为合作以旧换新进入俄罗斯,在东南亚投资手机回收创企这些。回收宝创始人何帆之前有过手机供应链的海外背景,这意味着手机回收与海外供应链连起来了,是吗?
熊洲:手机这个产业,其实是全球化供应链,从新机来看就是如此。二手手机后市场这一块流通其实也是这样,像欧美、日韩这些发达国家二手市场相对成熟,居民环保意识更强,也有更完善的环保的规章制度和法规,比如说生产责任制的一些法规等等。所以这些地区二手手机的回收渗透率会更高,像美国硅谷,可能回收渗透率接近70%。同时,他们二手手机的品质会更好,客单价会更高,像苹果的占比也很高。这些手机最后聚集到香港,之后被送到深圳二次加工,随后再卖到中东非、东南亚、南美这样一些需求国。
去年在北京遇到一个朋友,在西非那边做贸易。他跟我们说,像西非很多国家新机和二手机的销售比例是1:1。他们整个的交易场景还是原生态的,比如在马路边铺一块布,坐在地上卖二手手机,需求也非常旺盛。回收手机一直是卖方市场,关键在收,不愁卖,所以,我们看到二手手机的流通在全球是完整的产业链闭环。
我们想用回收宝在中国验证过的核心能力,比如回收宝的估价和检测能力,一站式的高效精准的解决方案,特别是技术型的无人化解决方案加速全球二手手机流通,比如回收宝自研了手机回收ATM,实现了手机回收自助验机,精准估计,当场支付全款的便捷手机回收服务,我们也会推广到发达国家去创造新的价值。在欧美、日韩这些更成熟的市场,他们的回收方式其实还是人工方式完成,人工成本非常贵。
我们现在在东南亚、俄罗斯市场也在做业务投入和市场探索。比如将在中国验证过的核心能力和服务在东南亚、中东非、印度等市场进行复制推广。去帮助全球市场降低人力成本、提高行业运转效率,给到用户更好的回收价格和回收体验,为闲置创造价值。
在回收宝的这段日子,您有没有个人印象深刻的一些经历或者事件,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熊洲:有很多阶段性节点,都帮助回收宝获得新的力量,一步一个台阶。比如说我们每一次融资,都代表了资本市场和投资人对我们的认可。在工作过程中,其实我觉得每天都在战斗。
回收宝也度过创业初期的摸索,开始布局线上流量入口,为此甚至有些“疲于奔命”。2015年12月的北京,我和何帆去拜访一个目标合作伙伴,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12点,最终等到了十分钟的沟通时间。
这其实是回收宝创业的一个缩影,很多人觉得我们获取资源的能力很强,包括阿里的战略投资,包括手机品牌的深度合作(我们是OPPO、vivo官网的独家合作伙伴,也是三大运营商的战略合作伙伴),我觉得这些合作的机会源于合作方对你的认可,合作方对你的认可源于你自己对回收宝企业价值使命,核心能力的建设和能为对方创造的价值。
你到底是把回收宝单纯看成一个生意,还是一份可以解决社会问题的长远事业?你到底是希望创造小的商业价值,还是希望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你到底认为它是一个C2B回收的模式,还是认为回收宝有更多的可能性?你到底认为它是国内的解决方案,还是有可能走向全球的战略机会……所有的这些,都是我们组织核心层在不断反思的。
每隔半年,我们都会努力找到一个归零,或者说“Day One”的状态,然后去寻找新的答案。我们努力跳出现在的状态和事务,更客观地去理解环境变化、行业变化、组织变化,持续努力地去做一些相对正确的判断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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