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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0 12:15

你想不到,某天早晨,我掉入了另一个世界

剧情虚构还是非虚构,看你自己怎么想,如有雷同,是因为你也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微观世界体验。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Wait But Why(ID:wbwtimurban),作者:Tim Urban,翻译:Isabella Lu,题图来自:《异次元骇客》



坐在公寓楼第一级的台阶上,在每一个行人走过时都屏住呼吸——这是我的每日“远足活动”。


一般情况下,我会在把时间浪费在电子设备屏幕上,但是今早忘了拿手机,我只好四处张望。


正当我沉浸在街道的空旷之中,人行道上的灰尘中有个闪闪发亮的光点抓住了我的视线。我弯腰凑近,闪光又出现了——这不是平常那种小碎石或金属的反光——这是针孔大小的闪烁光线。


我被这光线完全吸引住了,手脚着地企图凑得更近一些。接下来我就看见了最难以置信的一幕:迷你建筑群。


丁点儿大的房子,每个差不多一毫米高,活像精雕细琢的一粒粒沙子。


如果我不是在做梦的话,那我就看到了世界上最酷最可爱的迷你艺术品。


当我正欣赏着这个微观小镇的时候,我看见了房子周围的尘土上有一处涂鸦,似乎写着:把大拇指放在那个椭圆上


我兴致正浓,马上开始找椭圆形的东西。过了几分钟我都没什么发现,直到瞥见了距房子一点点距离的地方,有个银色的颗粒,大概两毫米长,一毫米宽。尽量不破坏那些房子,我小心地把拇指放了上去。


尽我所能描述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想象你脚下的土地突然变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像自由落体那样,面前一片模糊不清的灰色,还有这辈子最糟糕的失重眩晕感。


接下来,这种感觉猛然停止了,和它开始一样快。我蜷缩着喘息了几秒钟尝试平复呼吸,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纽约。



这是一个田间牧场,周围是长长的木屋,围满了盯着我看的人,我抬头望向他们时仍然趴在地上。其中一个人问我:“你还好么?”


 “还行,但我有挺严重的幻觉。“


听罢,他们开始欢呼,互相拥抱击掌。


 “你们是医生么?”我问。


“他以为他感染了病毒。”一个人说,他们放声大笑起来。


一个女人示意他们安静,然后说:“好了各位,回去工作吧。我来跟他解释。”


其他人走开了,那个女人对我笑了笑说:“我是蕾拉。”


 “你好蕾拉,我是不是得了新冠肺炎?”我问她。


“你没有感染新冠肺炎。”她说,“你只是变小了,我们把你缩小到了你原本大小的万分之一。你根本没有移动,只是变得非常非常小。”


“F**K。” 我惊了。


“没错,一下子接受起来有点难。”她说,“让我来帮你把事情梳理一下:人类的生命有很多分层,不仅仅只有你习惯的那一层。我们这一层正好是你们的万分之一大小。在你的世界里,人们差不多有180厘米高。在这里,我们身高约0.18毫米。我们自己会说180微米,但我知道在你们那儿,微米概念很少用到。”


我盯着她说到:“你是在说我现在只有0.18毫米高吗?”


“没错。” 她说,“一只尘螨的一半左右大,或者说比你们那个世界的一根人类头发直径高一点点。即使你们那个世界眼神很好的人,也只能勉强看见你,还得凑得非常非常近。看到那边的房子了么?” 她指向一个巨大的三层房子。“用你熟悉的计量方式,它大约10米高。这里,它大概是一立方毫米大小——相当于你原来世界里人行道上一粒沙的大小——我们这儿的有些房子真的是用沙砾做的。”


(注:尘螨是一种8只脚的微小的蛛形纲节肢动物,长170微米~500微米,宽250微米~322微米,肉眼很难看到。)


“等一下。” 我打断了她。 “我特别怕虫,还为此写过一大篇文章,这儿有巨型虫子吗?”


“有也没有。这个小镇里是没有虫的,因为我们沿着周围撒了一圈毒药,可以杀死一切靠得太近的昆虫。不过你不会想离这些房子太远的——从这儿往外3厘米距离,一旦跨过保护界限,你就可能碰上一些你不太喜欢的东西。”


“那飞虫怎么办?”我紧接着问道。


“哦,我忘了说时间的事了。好吧,时间在这里过得比你们那一层快100倍。时间流逝的速度和体积变化呈反比,一万分之一的大小意味着100倍速的时间,当一只飞虫想要降落到这个小镇上的时候,我们的护卫队有一分多钟的时间处理这个情况。他们会向这只昆虫发射气流,改变它原来的飞行轨迹。


碰上狗的时候同理,每隔一两年总会有一只狗想要在我们上方撒尿,护卫队会监视每一个路过的狗。比我们这个世界慢速100倍的话,我们会在一条狗靠近之前十分钟注意到它,一直到它开始抬腿撒尿,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展开防水布盖住整个小镇,这个防水布每次下雨和下雪的时候我们也会用到。”


“还挺好。但是我为什么在这?”


“我正要说到这——我们想给你们人类看个东西,所以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大家投票决定从你们那个世界带一个人过来。我们已经尝试吸引你们世界的人的注意力三周了——用的是人类时节的时间刻度——在这里是将近6年,所以见到你每个人都很兴奋。”


“你们是怎么吸引我的注意力的?”


“用那个。” 她指着一栋房子上一根长得像巨型望远镜的管子。“这是一个超大功率镭射灯,我们尝试把它的光打到每一个路过的人的眼前,但没人发现过,直到今天。地平线的那边,我们用巨石排列出指令的文字,我们很是感激你游手好闲到趴下来读它们。” 


“指令里的‘椭圆型’指的是什么?”


 “向下看。”


我正站在一个差不多游泳池大小的“椭圆金属片”上。


“这是我们的变层装置。当你用大拇指触碰它的时候,它把你缩小到我们这一层。”


“等一下。” 我看向她:“所以我现在是得住在这儿了吗?”


她笑了:“别担心,待会我们会把你送回去的。现在先跟我来。”




我跟上蕾拉走向小镇的另一边。


我一路环顾四周,每个人都在盯着看我,有些人还冲我挥手。


“那是什么?” 我指着看起来像一片色彩要延伸到天空的东西问蕾拉。


“是你的公寓楼。你从这能看到的只是第一块砖。天上的那一条亮光是第一和第二块砖之间的水泥。”


我们走进一栋小楼,然后进入了一个房间,中间有一张长长的白色桌子。蕾拉转向房间一侧的墙面,然后突然墙壁上形成了正方形的轮廓。这个正方形在向外移动的同时向下旋转,直至与地面平行。蕾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类似镊子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从案板上几厘米处夹起个近乎于无的东西。


她走到我旁边说:“把手张开。”


她把她的镊子和一粒沙大小的东西放到我的手上。


我举起来看,红红的,有些毛绒绒的。 


“这是什么?”我问道。


“SARS-CoV-2,或者你们说的新冠病毒。” 


我飞快地把它甩到房间的另一头:“我x!”


蕾拉大笑,碰了一下那个正方形,接着那个小东西飞过房间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上。


“病毒没法儿在这感染你,你们那个世界的病毒对我们的身体来说太大了,造不成伤害。”


我盯着她看,艰难地理解现在的情况:“你怎么知道新冠病毒的?你是怎么搞到它的?”


“哦,我们了解你们那个世界的一切。你们那层的时间跟我们比实在过得太慢了,所以你们的科技几乎落后我们几十亿年。我们有工具可以从史前时代就开始观察你们。至于新冠病毒粒子嘛,我们并没有得到它——这是我们生产的。”


“你们创造了新冠病毒?”


 “唔,也加上了一些外力帮助。跟我来。”


我再一次目瞪口呆,然后再一次跟在蕾拉的身后。这回我们走到房子外面,一个被围栏圈起来的地方。有人走近时,围栏上的一扇门打开了,再往里走,我们就站到了一片圆形荒地的边缘。


 蕾拉张开手掌,小小的病毒端正地躺在她的手上。“SARS-CoV-2是一个标准尺寸的冠状病毒——约120纳米直径。120纳米对你的世界来说小得让人难以理解,但在我们这儿,你可以用手指把它滚来滚去。”


“牛,给我点时间让我冷静一下。”


“等会儿,我可以解释得更好一点。在你的世界里,有一个完美的体积比例:


SARS-CoV-2 :一粒沙 = 一粒沙:房子


这两种情况下,各自的比例都是1:10000,正好也是‘我们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的大小比。在你的世界里,公寓楼很大,一粒沙很小,而这粒新冠病毒无限小。在我们的世界里,病毒很小,一粒沙大到这里的人可以居住其中,而你的公寓楼无限大。”


“有点道理。” 


“现在,一个病毒是什么组成的?原子。原子差不多有0.1纳米的直径——大约是SARS-CoV-2粒子的直径的一千分之一,对我们来说也超小。制作一个病毒需要复杂到难以置信的工序和可以操纵量子场的工具。我们没办法独立制作。”


“所以你们是怎么......”


“往下看。”


我低头看向地面。


她把我拉向圆圈的中心然后拉着我突然站定。


“凑近看。” 


我尽我所能地弯腰用力向下看——我惊了,另一个微缩世界。


“这该不会是......“


“对,这是我们下面的一层。把手给我。” 


她把新冠病毒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拉着我的手伸向地面,让我俩的拇指触碰一个金属小圆点。


漩涡、下坠、灰色、失重、眩晕,熟悉的糟糕的感觉。



在终于停止了发抖和流口水之后,我睁开了眼睛。及目之处,每一个方向都是无穷无尽的模糊的蓝紫色。而且我渐渐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站在或坐在什么地方——我正漂浮在空中。


在花了差不多一分钟时间思考自己到底再次经历了什么之后,我头顶上的一片天逐渐变暗。这片变暗的区域慢慢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清晰,直到它变成了蕾拉漂浮在我身边。


“拜托别再丢下我了。”我说


“抱歉,我的拇指比你的晚半秒碰到圆盘。在这里时间比上面快一百倍,所以你得自己反应一段时间。”


“好吧,我们现在在哪?” 


“我们在你的公寓楼外,记得吗?”


 “行,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大小?”


 “这一次和从你的世界到我的世界的那一次一样——缩小到了原来体积的一万分之一,所以你现在有18纳米高。如果站在一根头发的横切面旁边,你得花两个小时才能穿过它。”


 “天呐。”


 “在这里时间比我的世界流逝快一百倍,比你的世界快一万倍。你可以在这里呆一年,你们那儿只会过不到一小时。”


 “有点像《盗梦空间》?”


 “不太是。不管怎样,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的世界不同,比如你看到这里无限延伸的紫色地面了没有?”


 “嗯。”


 “其实这不是真正的地面,也并不是真正的紫色。人在这种大小的时候,就没有你的认知能理解的实体物件了。而且你的眼睛太小了,没有办法接收可见光。” 


“所以这到底是啥?”


“我也不太搞得懂。但是这里的人有极其先进的方法左右量子场,让我们感知到自己还是人类,漂浮在空中,看见紫色。他们设置成这样,好让我们理解。”


 “那他们人还挺好的。他们在哪呢?”


“是这样的,他们不太喜欢我们的世界,而且特别不喜欢你的世界。有需要的时候,他们有时会跟我们联系,但他们永远不会让你或者你的世界里的任何人看到他们或者知道他们如何生活。这其实是第一次你的世界有人被允许下到这里来。除了安迪·考夫曼,他从1984年开始就住在这了。”


(注:安迪·杰弗瑞·考夫曼是一位美国男演员、喜剧演员、编剧和行为艺术家。考夫曼是1970年代至1980年代间的知名喜剧演员,但他将自己描述为“歌舞人”。)


“那我为什么被允许到这儿来?”


“为了让你看这个。”


蕾拉向前伸直手臂,手掌朝上。当她的手掌开始发光时,一个形状古怪的巨大物体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这......”蕾拉说,“就是SARS-CoV-2。在这里,它差不多有一栋房子那么大。”


我抬头看着这个巨大的病毒颗粒,跟之前在我手中的有绒沙砾完全不一样。它是透明的,活像一个巨型的、精密构造的圆形水母。透明的结构内部似乎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活动,但是我没法看见任何具体的生命迹象。


真是让人困惑。


蕾拉让我靠近些,她抓着我的手放在几乎不可见的病毒表面上。这感觉有点像把手掌放在一串葡萄上,只不过葡萄变成了珍珠奶茶里的木薯粉球,这些木薯粉球激烈地振动,以至于让人有被电击的感觉,就像把手放在插座上那样。


这种感觉挺难受的,但不算疼,而且超级奇异超级酷。 


“拔一个下来试试。”蕾拉说。 


我尝试了几次才抓住其中一个原子,因为它们有些“滑”(用引号是因为这种感觉没法用语言描述,但“滑”这个字基本上能表达我的大概意思)。试图拔出这个原子的时候,我感到了很大的阻力,它连带着边上的原子一起,我拉得越用力,它就带着强烈的不满颤动得愈发激烈。最终,它一下脱离出来。我看向自己的手心——我有了一个原子。



蕾拉微笑着说:“很酷吧?”


“酷毙了,能把它给我吗?”


 “没问题,试试看吧。” 


我对周围的一切肃然起敬,几乎忘记了我刚刚有多么迷茫。


“等一下,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制造它?” 


她面向我说:“我刚刚说到,因为时间流逝的速度,你的世界比我的世界存在的时间长得多。”


“没错,而这个世界比我的世界存在的时间长许多。他们对一切的了解比我们多得多,他们能做到我们甚至无从理解的事情。因为他们能力超出我们的认知太多,他们自己甚至没法跟我们解释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的世界和你们的也是这样的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尽管这个世界的技术如此发达,它的存在还是需要建立在我们的世界的延续之上。它以一粒灰尘的形式存在于我们的小镇里。如果我们的小镇被摧毁了,他们也会同时被摧毁。但是不久之前,他们解决了对地域的依赖性,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从自己的所在地瞬间移动到宇宙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们还没有这项技术,虽然尝试过向他们学习,但我们对基本原理的掌握达不到自主研发的需求,所以我们只能留在这儿。”


“你是说纽约?”


“嗯。我们19世纪迁徙到了这儿——如果真的有和你们沟通的需要的话——我们觉得这会是个好地方。这层世界不止‘我们’这一群人,还有其他相似的小镇散落在世界各地。一旦我们跟你们产生了联系,他们就会停止暴露各自的存在——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中的一个就够了。


很长一段时间,地球对我们来说还是挺安全和稳定的。但是过去的一百年里,你们的世界正在经历指数级的科技发展,你们的智慧却停滞不前;哪怕迅速获得了巨大的能力,却还是表现得像短视的灵长类动物一样。


智慧其实有迹可循,但几乎被政党、宗教和盲目敌对的国家完全掩盖了,他们深陷无意义的冲突,没法抬起头来审视全局。”


“蕾拉,其实你这么说让我有些想笑,因为我正好在写。”


“嗯,我知道,这附近的每一个人我们都做了功课——这样不管最后吸引到了谁的注意力我们都知道该怎么沟通——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说英语,而且是你那种奇怪的口音。至于你的博客,也挺有趣的,除了它几乎永远也看不完。不过它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力,你们的世界对智慧成长太固执抵制了。我们相信在自我毁灭的同时,你们还会连累到我们。”


“所以你想用流行病毒杀死我们。”


“如果我们想要清除你们,你们不会活到现在。这是我们不希望用到的选项。曾几何时我们也和你们一样,所以对于你们的挣扎我们感同身受。


这个病毒被我们设计得非常巧妙:杀伤力不会太大以至于彻底摧毁你们的社会,但是其影响力足以造成一次持久的全球危机。除了外星人的攻击,这是让你们所有人体会在对抗一个共同敌人的最好办法了。成为一个持续性物种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是同一个团队的同胞,身处于一个黑暗而危险的宇宙。我们希望这次的病毒可以指引你们向这个方向前进。”


“我感觉应该有更好的办法。” 


“或许我们还能在这之前多费点脑子。”


“是啊,其实我想说的是现在上面的情况挺糟糕的。”


“可不。不管怎么说,我们没办法独立制作病毒。做出一个这么小而精密的东西,过程中还涉及了原子和亚原子架构,这已经非常之难了,而且我们还得让它的危害性恰到好处,这需要帮助。


我们这下这一层不如我们受你们的影响那么深,但是由于某些我也不太清楚的原因,他们也相信一个多层生态系统在未来可能会很重要。所以我们目标相同,他们同意帮我们制作病毒。”


“你们是怎么把病毒投放到我的世界的?”我问。


“其实有点滑稽,你得从我们的角度看问题。如果你是我们的话,你打算改变的是一个直径大概有1天文单位的星球,满是18千米高的人类,他们太高了,以至于飞机会不小心飞到他们的肚脐里。然后想象比一粒尘埃还要小的自己,站在这个星球上,手里捏着一个细沙大小的东西,找到某种方法通向其中一个人足球场那么大的牙齿,然后一弹指,这粒细沙飞到了那人近千米宽的深渊巨口中,于是你就这样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这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注:1天文单位 = 太阳到地球的距离)


“但你们还是做到了。”


“我们还是做到了,没错。通过一些机智的小手段,我们把这粒病毒弹到了一个非常不幸的巨人嘴里,它发挥了作用,事情就这样成了。对了,那时你们把事情归咎于穿山甲,我们都快笑死了。”


“穿山甲看起来比较可疑。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


“其实一开始我们没打算告诉你们这些动机,但是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对事态的发展不太满意。那么如果让你们人类世界知道了还有其他世界的存在——而且这些世界已经在‘智慧游戏’中取得了胜利的话,或许可以让某些明智的声音有更多勇气在这次困境中发声,更在你们将要面对的更加艰难的困境中站出来。这是一次风险很大的赌注,但是情势所迫,我们没得选择。”


“我觉得还是值得的,我会把你告诉我的一切写在下一篇博文里。”


“加上推特宣传、邮件、公众号推送什么的?” 


“额,行吧。” 


“准备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吗?从你缩小开始只过了23秒哦。” 


“来吧。” 


蕾拉和我挪到了那个巨型金属圆盘上:“我会变大一万倍,你会变大一亿倍,这样你就能一步到家了。这是好事,毕竟变大比缩小更难受。”


“行。”


“准备好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总共存在多少层不同的世界?”我问道。


 “没人准确知道,原子层的这层人告诉我们在他们之下至少还有一层,除此之外他们不愿意多说。而且似乎没有人知道你们上层的世界。你们的人有考虑过,就是那些各种关于‘多宇宙’的讨论。我们也正在研究。” 


“那如果你们知道了答案,可以告诉我吗?”


“一件一件来。” 


我们的手指触碰到了金属板。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Wait But Why(ID:wbwtimurban),作者:Tim Urban,翻译:Isabella Lu,题图来自:《异次元骇客》


本文作者Tim Urban 是一个专注于写专题式深度长文的博主,是特斯拉创始人埃隆马斯克强烈推荐的科技博主。他写的AI文章是全世界转发量最高的。他的粉丝还包括: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Facebook COO谢丽桑伯格等。Tim也是TED演讲平台上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演讲者之一,其中点击率最高的演讲是:《拖延症候群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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