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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8 08:15
综艺“顶流”浪姐为什么没能做到更好?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明星资本论(ID:mingxingzibenlun),作者:灵溪,原文标题:《姐姐们乘风而来遇浪而归:底层逻辑之殇》,题图来自:综艺《乘风破浪的姐姐》


上周五(9月4日)晚,乘风破浪了三个月的《乘风破浪的姐姐》收官,宁静、万茜、孟佳、李斯丹妮、张雨绮、郁可唯、黄龄七位姐姐最终成团。



在经历好几期的低潮后,浪姐终于在成团夜一打翻身仗,向大呼“高开低走”“没劲”“无聊”的大众重新证明:老娘依旧是个话题富矿。


节目组公布成团夜嘉宾名单后,热度就起来了,“女性的节目请这么多男的干嘛”“抵制陈赫上浪姐”被视为翻车前兆。


成团夜嘉宾阵容几乎都是男性,唯一一个女性还是带着宣传任务的《八佰》制片人梁静


不过车没彻底翻,只是开得有点颠簸。直播中小话题不断,比如整体编排太过“晚会”,姐姐们的表演太短,又比如请来的嘉宾们都在开麦,姐姐的表演反而全在假唱。


张雨绮甚至连话筒都懒(忘)得(了)抬


而话题被推上高潮还是因为张雨绮和宁静的成团感言。


“我要告诉我的宝宝们,你妈我不仅芳华绝代,还能乘风破浪!”张雨绮的发言几乎句句是独立女性宣言,评论一水的飒、绝、帅。



而宁静这边,从把同组的姐姐们一起带上台说感言的“感谢这帮娘们儿”,到借着黄龄的话说“我也只想和我的七位姐姐成团”,“我现在出尔反尔,我拿第一,不想成团”,又引起一番分组抱团的争议。


一系列负面舆论包括:争论宁静黄龄的发言到底哪个更有问题、万茜知乎点赞宁静负面文章、万茜回应盗号的没有心……看客们早在期待的“撕X”花边最终还是在收官后出现,节目组期待营造的女性间互帮互助的温暖还是产生了舆论畸变。


成团后的采访中,宁静和李斯丹妮组的距离起码隔着两人身位


乘风破浪至今,节目曾经因为太过“比赛”节奏,不仅让姐姐们疲惫,也让观众们逐渐感到无聊,到成团夜终于因为直播的“不可控”,重新让人们看到了姐姐们真实、大胆、不受规训的一面。


不过,浪姐热度的持续走低确是事实,三个月来,几大平台的关键词曲线都呈明显的下降趋势,只在最后一期回温。



百度指数/微信指数/(微博)微指数


这与节目后期内容趋向保守与同质,以及议题设置的逐渐崩溃都不无关系。泛文化类播客@随机波动StochasticVolatility本来在浪姐开播之初兴致勃勃地策划了一档特别栏目《红海翻滚的姐姐》,预备随每周节目的播出同步更新播客,探索“和选秀、性别、粉丝文化相关的种种文化议题”。但到了中后期,这档栏目就因“节目热度和制造话题能力的下降”而陷入选题枯竭,差点儿录不下去。


30+女性、女团选秀,还有刘敏涛《红色高跟鞋》的临门一脚,明明乘着大势扬帆,却驶向连善于挖掘话题的媒体人都翻不出花儿去聊的境地,观众们眼看着《乘风破浪的姐姐》这艘船逐渐偏离了航线。


不过,或许这条航线从一开始就是模糊的。或者说,在人们还没琢磨清楚目的地的时候,船就被大风推出了海。


底层逻辑的硬伤:成团or圆梦


《乘风破浪的姐姐》更像是一个借了东风就起势的节目——它敏锐地察觉到女性议题与团模式的热度,以及综艺市场上30+女性内容的缺口,最勇猛的是,它第一个把大家期待已久的节目真正做了出来。


筹备与播出之初,人们的兴奋点在于:节目组竟然有胆叫来一群难搞的姐姐,还要让她们放弃独自闪亮的机会而去成团?她们会像练习生那样乖乖训练吗?会愿意跳整齐划一的女团舞吗?她们会不会打起来?



一开始,节目组与嘉宾都和这些问题保持着极好的互动,用“晓明历险记”“晓明安好勿念”“端碗”,训练到脱发与困倦等回应网友的期待,甚至可以说主动迎合人们的“爽点”与想象。但问题是,你不太能从正式节目里看到导演组的“意识”: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个节目?设定这样的情境,想要挖掘的是什么东西?


总导演吴梦知在第一期的文案里用“三十而励”“三十而立”“三十而骊”点明了30+的意义,但另一条线——成团与选团,一直没被说清。


浪姐第一期文案


杜华说自己刚接到节目的反应是:我觉得你们疯了。作为内娱搞团大户,按她曾经的经验,女团就是由“外形养眼、身材高挑、基本功过关但不过于出挑”的年轻女生们组成的。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从初舞台给黄圣依高分而给丁当低分就能推测,她的思路是,做团,要的是每一个都过基本线但不那么突出,是要用整齐划一的年轻貌美给观众带来冲击。而浪姐里这群早在各自领域做出过成绩又各有各的性格的女艺人,“能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团,有没有团魂,是否有商业价值,都是未知数”。



虽然因为被骂到心态崩,到总决赛终于有机会回应表态说“是我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我向大家道歉”,但从姐姐们的个人发展、合约以及市场角度看,杜华的疑虑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即使姐姐们在节目里感情再好,可要让本身已有既定赛道的她们真的去“成团”,甚至去和年轻男团女团竞争,这件事本身就不太成立。影视制片叶子告诉娱乐资本论矩阵号明星资本论,她在看节目的时候就感到不可思议:“姐姐们真的去追逐女团梦这件事,本身就像一个制造出来的谎言和借口,但是所有人都把它当真了,这好可怕。”


终点是存疑的,甚至只是“谎言和借口”,那么如何通过节目的设计将它合理化就是节目组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起码要告诉观众,我们要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30+女团,它的特点和优势又是什么?



目前市面上的竞演类综艺大致有这么几种竞演逻辑:


人气导向如青创,完全由“人气”,即观众的网络投票决定选手去留,现场观众的投票仅仅是给到票数加成;专业导向如好声音、好歌曲,由专业评委以专业眼光挑选硬实力突出的人选;而那些由现场观众喜好决定大局的,起码要讲清楚现场观众的构成。


如《歌手》,大众评审需要经过严格的选拔,填一份有好几个相关问题的报名表并经过几轮电话面试才能入选,最终选出来的大部分是有一定相关经历或一定专业度的,到了现场则以年龄分区,以示结构的完整;


又如《乐队的夏天》,现场分为大众乐迷、专业乐迷与超级乐迷,三种乐迷票数权重不一,兼顾现场感、专业性和文化性,场外观众则有复活权;


最近的“团战”综艺《炙热的我们》也主打团的选拔,同样每期都专门交代现场观众的构成与投票情况。



而浪姐的选拔标准看似是“开放”的,甚至在形式上结合了所有——初期由专业制作团做判定,分高有优先选曲权;后期公演由现场人气值高的姐姐们选择心仪的姐姐自行组队,再由现场观众所代表的女性大众投票决定show的排名和姐姐的去留;场外观众同样有复活权以及最终的成团人选投票权——整个过程似乎照顾到了专业度、人气以及姐姐自己的喜好,但它本质上高度依赖现场观众的投票,且这个现场情况无法服更大的“众”。


最大的缺陷是,节目组没有解决好现场观众与场外观众观感不一的问题。


现场演出唱跳更占优势,录制则不然,这已经是最老生常谈的问题了。


三公时,姐姐们就已经明确,要炸场曲,而不要“分数低”的表演曲


除此之外,视觉上,现场观众看的并不是兼具多种景别而更具冲击力的剪辑舞台,他们的感受受现场所处位置与视角的影响。孟佳被淘汰后,网上对现场观众骂声一片,有声音出来解释说,这是因为现场位置安排不合理,因为被遮挡和离得远,一些观众根本看不清孟佳的表演。



参与感上,到后期,场外观众的黏性越来越弱,从赛制上说,这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姐姐的每场去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能帮助复活而已,即像创造101时期那种“我的投票真的决定她的命运”的推动力没有了。


这也容易导致观众对节目组的不信任,明明自己的感受与现场有那么大的差距,但最后的结果却如此单一地依赖现场(且节目组并没有说明现场观众的构成),人们自然会怀疑是不是有黑幕,也容易产生粉丝心态的“姐姐都是好姐姐,但XXXXX”式的感受。


此外,作为一档聚焦30+女性群体的成长型综艺,浪姐看点的很大一部分其实在真人秀,而不都在公演舞台,因此,只能看到公演舞台的现场观众和全方位了解了姐姐们训练成长过程的场外观众是存在一定信息差的。尤其在节目前期,现场观众的投票除了看舞台表演好不好之外,一定还受“我认不认识你”——也就是姐姐本身知名度和人气的影响。


二公喜爱度排名


最关键的是,选择的标准和目标究竟是什么,从未被言明。本应设定好规则和标准,并给予“成团”这件事合理性的导演组直接架空了自己,隐身成字幕后面那个腹黑调皮的旁观者,热衷于吐槽和“甩锅”。


这是很好笑。但,究竟为什么要选姐姐们成团、要选什么样的姐姐成团以及要组成什么样的团这些关键问题,全都被悬置了。到后期,就连导师团和黄晓明也隐形了,所有人都彻底成了陪伴者,没有人说得清这艘船到底要去哪里乘风破浪。



最后,它更像一个让姐姐圆梦的服务型综艺,成了姐姐们沉浸自嗨的聚会。如黄晓明挂在嘴边的“我是来伺候大家的”那样,节目组和导师团都越来越“姐姐导向”,越来越peace and love,而对观众来说,它和“我”的联系越来越少了。


连锁反应:真人秀的乏力与舞台秀的同质


在青创这类选秀里,因为对行业及观众喜好的未知,选手们往往倾向于通过表演不同风格的秀来不断突破,给粉丝展现更多面的自己,但在浪姐里,一两轮的公演之后姐姐们就摸清“套路”了。


虽然常常听不懂规则,但她们知道要怎么赢。决定去留的关键因素很明显——现场观众。而怎么征服现场观众?就是舞台要“炸”,肉眼可见的刺激要到位,那么慢歌肯定不行,就是要唱唱跳跳、劈叉舞狮、杂耍杂技什么的都上才行。姐姐不像新人,会因为缺少曝光机会而迫切希望在有限的节目里自我表达,她们关注的是如何在这个节目里生存下去。



赵兆曾发出“天问”:如果做任何东西都是观众想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请问咱们女团的定义和乘风破浪的突破在哪里呢?这句话应该问回节目组:如果赛制和现场设置已经先天地偏向蹦蹦跳跳,难道要让姐姐们“自杀式”地乘风破浪吗?不能为了完成这个概念而刻意引导某种悲剧感,如何设计一套能够充分展现经历与成长的赛制来凸显30+姐姐们的魅力,如何真正将公演与乘风破浪结合,才是搭建底层逻辑的正确方向。



不过实际上,当节目组把这个局组起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当姐姐们一起站在舞台上,自信满满、动作一致地跳一支有所表达的舞,这个情境就已经设置对了。


一公的盛况是此后任何一期都达不到的。一方面由于观众初看姐姐们的公演舞台,新鲜感强;另一方面,姐姐们也是初初被丢到一个陌生又令人兴奋的环境里,尝试做一件从没做过但极具魅力的事,从开场舞到《兰花草》,再到《beautiful love》,无论是真人秀部分还是舞台秀部分,情感浓度都极高,每个人都保持着相对较饱满的情绪去面对舞台与作品。而她们每一位又都饱含巨大的能量,动不动就是“我已经试过十年了”,许多人说看一公从头哭到尾,就因为这种力量是一层层叠加而来,你确实会感受到宁静所说的震撼。



30+女性话题对应30+女性群像,成团则对应30+女性们如何在唱跳的情境中“自我见证”和超越自己,这两条线的并行是浪姐初期成功的内部原因。而节目后期趋于平淡也是因为这两条线的全面崩坏。


真人秀部分,不同于年轻女孩儿的选秀,浪姐的竞争优势更依赖真人秀部分中姐姐们的相处点滴。白冰听《后来》听哭都能上热搜,说明那触及到了社会普遍存在的某种情感,而后期,作为真人秀部分输出主力的加更版和加长版则渐趋乏力,不再产出具有话题效应的情节。



说到底这还是底层逻辑失效导致的连锁反应。早期,当现场观众的投票数与知名度和舞台炸不炸紧密相关时,淘汰就是迅速且粗暴的,很多尤其符合乘风破浪概念的或具有成长感的姐姐没被看见,知名度不高但表现还不错的姐姐也被淘汰了,这导致真人秀后期无处发力,因为来来去去还是在讲观众们最初就认识的那些姐姐。


另一面,当大家都疲于比赛,目标一致地要争歌曲,故事就趋于单一,观众看不到姐姐们如何在真人秀设定的高压情境中爆发出力量,只能看到她们“头脑清醒”地抢唱跳歌曲和找高人气姐姐组队,因此情感也没做出来,甚至完全走向和最开始的口号相反的方向。



舞台秀部分,高开低走的转变也随淘汰而来。当姐姐们感受到淘汰的压力,就不再能放松享受舞台。像一公二公里那样高浓度的表达在后期几乎挑不出来,所有人都被比赛推动着进入到一种表演激昂、表演情绪的状态,秀被表演成一种表演,而非真正具有力量感的自我彰显。似乎没有人(可能除了阿朵)真正意识到她们的核心竞争力正是年龄和阅历,大家都在沿循年轻女团的模式,表演活力,表演飒,一通乱炸,最后真的做成了“无惧年龄就要赢”,观众满耳都是“我们要超第一”“我不想团队有人离开”。



尴尬的是,胜负欲的爆棚又不意味着表演质量的提高。唱跳作为一种释放情绪的表演形式,似乎给姐姐们带来了那种站在舞台中央演绎完美自我的美丽幻觉,但从完成度与欣赏感上,她们的秀确实不如基本功扎实的年轻弟弟妹妹们。《炙热的我们》里,赖美云教R1se赵让跳女团舞,赵让跟一遍就能把动作内化为自己的风格并做新的诠释,这种一个动作就让人尖叫的能力,姐姐们在影视剧或个人solo里有,但在浪姐的舞台秀里越来越少。



这本来就不是她们的专业领域。她们还没有发现女团舞台表演的魅力不仅仅在于整齐划一,也在于你是不是在合群的同时散发自己独特的魅力。她们也忽略了舞台就是女团的作品,作品的意义不是炸场,而是通过真诚的表达去击中和调动观众。


姐姐的killing part要由岁月沉淀的个人魅力加成,这往往出自她们放松自信时的自然状态,过分将表演复杂化、杂技化,结果可能适得其反。而观众其实也并不期望看姐姐们为了证明自己而非去完成什么高难度动作——姐姐还需要执着于自我证明吗?“我喜欢,我管你怎么想,我就要这么做”,这才是姐姐。



另外,从舞台秀的组成上说,选曲是极为重要的一环。泛文娱记者润宝告诉小星星,她觉得浪姐吸引她很重要的一点在于选曲特别有意思,是能看见故事且能彰显女性力量的。


如《这是因为我们能感到疼痛》简直是女性主义之歌,表达的是女性间的感同身受


而中期,节目的改词直接损害了姐姐们对歌曲的表达以及观众对歌曲的理解。宁静组的《傲娇》甚至直接没有歌词,只滚动播放了歌曲简介,曾任艺人宣传的票票对小星星感慨:“这种率先自我阉割行为特别令人反感,明明其他卫视频道都能打出字幕,就它不行。”


总决赛上,姐姐们自己选曲的表演重新获得了观众的认可与共鸣,不再蹦蹦跳跳而注重自我表达的告别曲《是否》与《我期待》就好评较多。


截自@萝贝贝微博评论


比赛与淘汰是反“乘风破浪”的。当你打开节目想要多看见每一位姐姐,却只能看见一群姐姐在battle,所有人都开始大嗓门地拉票,明目张胆地迎合观众。节目的走偏也是这样从用秀展示个体到真的变成了团打架,舞台秀与真人秀都渐趋平庸和同质。


最崇尚狼性与“乘风破浪”的姐姐蓝盈莹反而从初舞台第一掉到了倒数第一


乘风破浪的概念,逐渐走向当初承诺的反方向。如票票所说:“节目往后播已经不像一开始所宣传的那样,弘扬女性力量之类的了,比如一开始说要鼓励30岁女性也要有自信,但到后面本来有自信的姐姐都不自信了,黄圣依原来是多么傲的人啊,后面开始自己否定自己,孟佳王霏霏在这种赛制里也开始变得不自信。”



对真人秀来说,比赛本来应该只是一种情境,浪姐可惜的地方在于,它真的做成了一个比赛。


我们期待怎样的“乘风破浪的姐姐”


毫无疑问,浪姐一定是一个好项目。节目组有极强的话题捕捉能力和行动力,开播首日就让芒果超媒股价直逼涨停,在其他公司亏损严重的疫情期间,它对芒果超媒保持营收与净利润双增长的业绩也功不可没。但可惜的是,《乘风破浪的姐姐》这次仅仅只是借了风,它还没有找到破浪的方法,以致后期在内容与口碑上渐趋平淡。


对观众来说,看选拔类真人秀,期待之一是看到嘉宾相对较真实、私人的一面,之二是看他们如何在高压情境下突破自我的蜕变成长过程,之三则是看嘉宾的相处中所反映的人与人的差异与联结。这几点上浪姐都有天然的优势,稍稍变化下情境其实就能带出很多兼具欣赏性与文化价值的细节。



在以团的形式公演个没完的情况下,节目后期重新设置了solo比拼,其实就带回了一些新鲜感,足见变化的重要性。



据悉,成团了的七位姐姐将马上开启“姐姐的爱乐之程”,即环中国的巡回打歌之旅,据相关人士消息,浪姐的第二季也已经在筹备中。但许多粉丝对这些的期待并不大,反而仍在怀念节目初期,姐姐们那种虽然不知道要怎样、但自信就完了的野生而充满生命力的样子。



对第一季的高开低走,叶子悲观地告诉娱乐资本论矩阵号明星资本论:“我其实感觉这个节目的价值已经发挥完了,已经达到了共赢的局面,对不起的只有我这些观众。但实际上它不需要对观众负责,因为观众本来就是来来去去的。”


她说如果第二季出来了,她最想看的还是人:“很多过气女明星性格也很鲜明,但是迫于市场、流量压力其实看不到这些人,想了解这些人。”票票则绝对地表示,如果第二季赛制还是一样,那肯定不会再看了。


而润宝虽然对浪姐评价挺高,但她觉得浪姐不像《乐队的夏天》那样靠作品的音乐性输出舞台作品,而像是电视剧,再出现会有大量重复的东西,所以再有新一季可能也不会看了。


可见,对综艺来说,人是第一位,尤其像浪姐这样强嘉宾属性的节目,请好嘉宾、攒好一个局非常重要。除此之外,人们对综艺的要求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休闲消遣与“配饭视频”,综艺节目中能够称得上是“作品”的也是留住观众的利器。另外,新旧节目都需要在赛制、模式上探索出新意,而赛制与模式往往与一档综艺最核心的底层逻辑相关。



回到《乘风破浪的姐姐》,30+女团其实更像是今夏的爆款话题拼盘综艺,而非一个真正有底层逻辑、可长期操作的项目。但它的热度证明,关注和记录30+女性群体的故事是非常有价值的,如果能解决好赛制、人与作品的问题,无论是对综艺本身、参与节目的30+女明星、其他30+女性,甚至是社会的某些刻板印象,都将有很大的正向作用。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明星资本论(ID:mingxingzibenlun),作者:灵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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