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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07 11:53
以南京西路为例,上海人的乡愁是什么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上海市民生活指南(ID:SHerLife),作者、照片:姜天涯,编辑:韩小妮,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南京西路是一条时髦、高端的商业街。


是久光、芮欧、嘉里中心、上海商城、梅泰恒、兴业太古汇,和密布的小咖啡馆。


不过30多年前,南京西路还不是这样。彼时的南京西路两侧是大量住宅区,临街有很多小店铺。


在城市变化中,有些老店、老建筑成功在原址待了近百年。但更多的店搬迁、消失,居民迁出。


面对过去几十年迅速变化的上海,我们不免生出疑惑:仍在故土的上海人有乡愁吗?


我们试图以南京西路为例,探讨上海人的乡愁是什么?



在NHK的纪录片《上海梦》里,我们看到了1994年前后的港汇恒隆、恒隆广场和不夜城。


那是一个飞速发展、剧烈变化的时期。


上海在画面里看起来灰蒙蒙的。工地上旧里弄拆了,新的高楼等待建起。一个新世纪商业城市的雏形,呼之欲出。


当我们分享这些画面的时候,有读者认出了自己曾经的住处:


“画面里最大的那个三层楼的建筑,是我生活了10年的地方,居然我还能看到它。曾经是第七印染厂的职工宿舍。”


1994年左右的恒隆所在地,图左的三层建筑曾是第七印染厂的职工宿舍/NHK纪录片《上海梦》截图


我们找到了上述读者匡文(化名)。若不是靠着纪录片和1989年老地图,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居住过10年的地方现在是恒隆。


“那里(高楼)太多了,以前房子拆迁造的是恒隆,还是梅龙镇、中信泰富,我没搞清楚过。都是奢侈品,我也不是他们的目标消费群。”


2001年,在西康路、南阳路、南京西路、陕西北路围合起来的街区中,建起了恒隆。


如今的恒隆


而曾经,这里有匡文的住所,就读的西康路小学,父母单位的食堂和澡堂,还有沿着南京西路的十来家沿街商铺。


1981年出生的匡文,曾在第七印染厂的宿舍里,度过了人生前十年。


1985年4月匡文(化名)在静安公园/受访者提供


在1989年出版的《上海市商用地图册》里,彼时恒隆一边的南阳路上还写着“农副食品市场”。


这被匡文一眼指出:“啥农副产品市场,就是一个露天的菜场。”


沿着南京西路的十来家商铺,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华侨彩影中心。


“老高级的,门口是一个橱窗,摆了一台老大的机器,一头胶卷塞进去,前头照片一张张出来。”


“我经常去看的。都是人家吃酒水、公园合影的照片,印象蛮深的。”


“还有(潮声)皮鞋厂我记得的,因为阿拉娘(我妈妈)经常去买皮鞋的。”


1989年出版的《上海市商用地图册》中匡文(化名)小时候的生活街区)


在这一段南京西路上,1988年开业的椰露酒吧,曾是那个年代上海的新事物。


1988年的《文汇报》对这家店的开业用了这样的描述:


“酒吧,一度从辞典上消失的字……这年头,它又重新在上海大都市涌现了。上酒吧,已是上海市民生活中的一种时尚。”


还只是小学生的匡文当然没有去过。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在家里能看到椰露的服务员,在楼下的弄堂里培训端盘子。


一街之隔的上海商城,匡文是看着它一点点建起来的。


现在的上海商城


“我读小学辰光,已经开始造了。伊格地都围起来的,里向不晓得啥事体,外头都在卖早饭啥的。一到落雨,都是烂泥地。”


当时的南京西路,遍布低矮的住宅楼房和沿街小商铺,高楼是个不常见的事物,上海市民还有些新鲜。


“除了国际饭店,侬看不到像波特曼一样像样的高楼了。”


“埃辰光阿拉经常讨论的,假使格房子倒下来,阿拉肯定死了。但是没想到,(后来)其它地方还会有噶许多高楼。”


作为上世纪80年代的城市新生事物,高楼开始取代20世纪初的建筑。


现今的上海商城,曾是1906年建造的英商汇丰银行大班住宅。这是一栋L形的欧洲古典主义建筑,解放后是新华社上海分社。


上海商城的位置曾经是英商汇丰银行大班住宅/翻拍自《南京西路一百四十年》一书


而它对面的锦沧文华,1986年之前曾是有着70多年历史的沧州饭店。


等匡文1991年搬离西康路的时候,锦沧文华也已建成。


1900年建造的沧州饭店,1986年拆除建成锦沧文华大酒店/翻拍自《南京西路一百四十年》


“有一年周润发到上海来,交关(很多)人跑过去看,就是住在锦沧文华里向。因为当时有《上海滩》,伊老红的。”


1993年2月21日《新民晚报》对周润发来沪进行了报道


匡文家连同往东的两个街区,1997年建起了梅龙镇广场,2001年建起了中信泰富和恒隆广场,被人称为“梅泰恒”。


这三个商业体覆盖了原先的住宅区和沿街的小商铺。


曾经,陕西北路口有着友联点心店;中信泰富的位置上有着65年历史的陕北菜场;梅龙镇靠近江宁路的转角处是“上海书店”。


随着城市发展,他们都有了新的定位。


1989年出版的《上海市商用地图册》“梅泰恒”的位置上曾是陕北菜场、上海书店等


如今,匡文也时常经过南京西路附近,不过不是去商场,而是在铜仁路、南阳路这样的后街穿梭。


在这些小路上,还留有儿时的空间感,时常会引起她的回忆。


“西康路、南阳路口那个烟杂店,一直在格地。虽然名字一直变,现在变成小超市,反正还是烟杂店的形态嘛。”



匡文家隔着两个街区的南汇路10弄15号,曾是易敏(化名)家所在的弄堂。


1973年出生的易敏,出生不久就搬到了弄堂里的一个亭子间。


房子是她父亲单位里分的。一直到小学五年级之前,她都住在这里。


这栋建筑今天仍然还在,只不过曾经一街之隔的低矮楼房,变成了梅龙镇伊势丹。


易敏有着异常快乐的童年,因为她居住过的这段南京西路,曾被称为“儿童街”。


今天南京西路、茂名北路口的丝芙兰,曾是“向阳儿童用品商店”。


向阳儿童世界商厦前身为向阳儿童用品商店,1966年开设于南京西路993号/翻拍自《南京西路一百四十年》


“我第一支自动铅笔、第一个自动铅笔盒,都在那边买的。”


向阳门口有一大块空地,老早放跷跷板、滑滑梯、秋千。一到放学,附近幼儿园、小学的小朋友都在那边玩。玩好到对面儿童食品商店买吃的。”


儿童食品商店今天还在老位置,几步之遥的少年儿童图书馆也是。


上海少年儿童图书馆依然在原处


对过的凯司令也没有变,只是当时曾叫过“凯歌食品店”。


“阿拉爸每天夜到(晚上)给我买一块奶油蛋糕回来,然后一杯乐口福。”


再过两个路口的王家沙,也在原地。


“阿拉爸专门叫我拿只钢宗镬子到王家沙去买双档。开荤呀,难板(偶尔)吃趟好的。”


在易敏童年的认知里,附近最高的建筑是泰兴大楼,很高级。她有个同学就住在里面。


泰兴大楼建于1933年


“有电梯的房子,当时很厉害的。同学爷爷是海军上校,阿拉都不敢到他家里去的,因为晓得伊拉屋里有个司令。小朋友不是有个儿歌么,叫‘汤司令到,马桶盖掀(上海话读xiāo)~’。”


当我们一同走过这段南京西路时,除了1997年开业的梅龙镇伊势丹,她都感到亲切。


“我噶大了,还是个路盲。但格块没啥变化,我小辰光的店还都在,我就觉得老熟悉的。”


事实上,从南汇路到石门一路的南京西路段,几乎保留了原先的建筑。


儿童食品商店、少儿图书馆、凯司令、泰兴大楼、王家沙隔壁的同孚大楼、南京美发店所在的德义大楼,都还在。


王家沙隔壁,造型奇特的同孚大楼,也是老建筑


梅龙镇伊势丹对面的南京西路也没变:静安别墅、梅龙镇酒家、新镇江酒家、花园公寓、蓝棠皮鞋都在原址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只不过现在一溜高级手表店,原先是更为生活化的业态。新镇江两边的Omega和宝珀,30年前分别为东风绒线店、飞跃鞋帽店。


还有位于南京西路863号、拥有90多年历史的鸿翔百货,2008年变成过英国零售商Marks & Spencer,而后又变成了GAP。


面对这段南京西路的变与不变,匡文和易敏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回忆路径。


对易敏来说,每次路过这段她熟悉的南京西路,都会发个微信给老父亲。“跟他讲我又来老房子了。”


德义大楼建成于1930年


而匡文却很难寻觅童年的踪迹。


她感到非常可惜的是,没能留下一张西康路小学的照片。她至今清晰地记得,那是一栋拥有落地门窗、木地板、露天长廊、小尖顶的洋房式样建筑。


她初中的时候,曾想回去拍过,可惜胶卷曝光,没有拍到。


1987年6月匡文在北京路第五幼儿园的毕业照,可惜没能留下小学的照片/受访者提供


我们翻阅了很多资料,也没有找到这栋建筑留下的印记(欢迎读者提供)


只有在博客上,看到一张某届学生的黑白毕业照,依稀能从背景中看到主教学楼的一隅。


30年过去了,南京西路还是那条南京西路,地理位置永远不会变。只是街道的风貌、建筑的形式、曾经的邻舍,发生了变化。


正对中信泰富的花园公寓建于1927年,海派女作家程乃珊曾居住于此


对匡文来说,乡愁已经很难从实物中寻找。匡文的乡愁是她回忆里“很多很多小事”,是在此地和某些人的往事。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我到那边,就会回忆起那个时候,我跟妈妈相处是什么样,然后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


“有时候也会回想起以前我跟我同学,在波特曼门前,把他们种的一串红都一只只嗦掉。”



如果说匡文遗憾的是没能留下一张西康路小学的照片,舒浩仑则非常有意识地留下了自己和南京西路周边的回忆。


2002年,刚从美国回来过暑假的舒浩仑,听奶奶说大中里要拆迁了。


在美国学习电影的他,感知到了一场巨变即将发生。他拿起摄影机,拍摄了一部讲述大中里的纪录片,名为《乡愁》。


纪录片《乡愁》中的大中里举着摄像机的正是该片导演舒浩仑


舒浩仑出生在石门一路214弄的大中里。这是舒家从解放前就开始居住的石库门里弄。


1935年,舒浩仑的奶奶跟随爷爷,从宁波乡下到上海来谋生。爷爷在凤阳路上的四明银行找到了工作,用几根金条从房东手里顶下了大中里3号。


最多的时候,舒家住了6口人。


现在太古汇位置上的大中里,曾是舒家从1935年就开始住的弄堂/截自纪录片《乡愁》


在这部极富个人视角的纪录片里,舒浩仑自己也出镜了。


他说,采用这个在纪录片中不寻常的做法,是希望自己能和大中里一起留下最后的影像记录。


舒浩仑和奶奶在大中里/截自纪录片《乡愁》


片中,他提及了自己儿时在弄堂里的同学、邻居和生活。


曾经,他和小伙伴在弄堂里打井水浸西瓜、抓蝌蚪、吃大饼、拷酱油,一起看居委会的16寸黑白电视。


“当时有这个感受,我可能是最后一次到大中里来了,这个地方肯定要没有了。果然是这么回事。”——大中里原址上,是现在的兴业太古汇。


这个大体量的商业综合体,北起南京西路,南至威海路,西到石门一路,东靠青海路,呈南北狭长型。


上世纪,该地块曾由天乐坊、柏德里、华盛里、大中里四个住宅里弄和民立中学构成。


循着1989年的商业地图,舒浩仑少年时代的回忆一一展现。


1989年出版的《上海市商用地图册》上,红圈是兴业太古汇所占地块的一部分黄圈是一些现已消失或搬迁的商铺、场所


“红村点心店,老早印象最深就是热天卖刨冰的地方,而且卖的是熟水冰。”


“一块冰买回去,方的,放在钢宗镬子里,包进被子。”


“阿拉阿娘(奶奶)宁波人,伊专门做糖醋刨冰,拿螺丝刀加把榔头,‘啪’敲开。再放糖、放醋。”


“绿杨邨,小辰光经常从伊隔壁的弄堂,穿到对过新华电影院。”


红村和绿杨邨,都曾位于今天兴业太古汇的位置上。


2014年,老字号绿杨邨关张歇停5年后,开在了奉贤路、江宁路。


而前身是夏令配克(Olympic)影戏院的“新华电影院”,1994年拆除,现在是汇银大厦。


威海路、石门一路口,曾经是静安第一粮油店、石门路水果店。


上初中的时候,舒浩仑经常被家人派去买米。每逢新米来到粮店时,买米就得排很长的队。


2002年,粮油店原址变成了四季酒店。“所以我有朋友说,四季酒店很旺嘛,底下有米呀。”


威海路、石门一路口四季酒店,如今也成了过去式


1986年,石门一路、南京西路口建起了一座S型天桥,也被称作王家沙天桥,2001年拆除。


“阿拉小辰光经常走的。我记得小辰光学雷锋,还专门去擦栏杆的灰。”


1986年建成的这座S型天桥/翻拍自《南京西路一百四十年》


大中里附近的几条小马路,过去曾有着完全不同的业态。


如今100米一家咖啡馆的威海路,30年前是“汽车、摩托车配件一条街”。


吴江路在成为“小吃一条街”之前,是马路菜场。


“老早阿拉阿娘经常在那里买鱼,早上三四点钟拿着鱼票,去排队。否则侬买不到最新鲜、最大的(鱼)。”


青海路曾经一度也是服装市场。“就在马路上,摆那种铁皮做的摊头。格辰光牛仔裤啥的,就在那里买的。”


小时候,舒浩仑喜欢爬到石库门的房顶上,乘风凉,听评书。


大中里的房顶/截自纪录片《乡愁》


80年代,高楼还没有那么多,国庆可以在房顶上看到人民广场的烟火,“没有遮挡”。


当时从大中里往人民广场看,视野范围内最高的是上海电视塔。


1974年建成启用的上海电视塔(左)后改建为广电大厦/翻拍自《南京西路一百四十年》


“阿拉屋里电视信号从来没啥(不好),因为就在贴隔壁嘛”。电视塔后经拆除,改建了广电大厦。


往南京西路东边走,舒浩仑曾在人民广场学骑脚踏车。过去弄堂里的小孩管人民广场叫“大道”,指代“人民大道”。


“那时候(大道)是长马路,还是煤渣路,练脚踏车掼(摔)下去的辰光,膝盖还扎伤过。”


1979年的南京西路(人民广场段)/转自天地图www.tianditu.gov.cn


往西走,舒浩仑印象里有上海书店、放学后去练武术的静安区少体校。这两处现在分别为梅龙镇伊势丹和中信泰富的一部分。


2002年拍摄《乡愁》的时候,舒浩仑曾就读的威海路第二小学还在。


等他4年后剪辑、补拍素材的时候,“威二”的地皮上,已经盖出了中凯城市之光。


舒浩仑的奶奶一直居住到大中里拆迁。而后兴业太古汇建了很多年。


舒浩仑的奶奶(左一)和邻居们搓麻将/截自纪录片《乡愁》


偌大一个地块,最后只剩下了他母校民立中学的一栋建筑。


这是一座中西合璧的花园洋房,在2009年整体朝东南平移了57米——这也标志着大中里地块的正式动工。


2009年3月10日《新民晚报》,对于民立中学移位工程的报道



纪录片《乡愁》的片尾伴随着《啊,朋友再见》的旋律,打出了字幕:


“此片仅献给我的家人,淳朴而温暖的大中里,以及那个纯真的80年代。”


舒浩仑并不希望拍摄一部他者视角的纪录影片。在《乡愁》拍摄之前,有国际选片人曾建议他这么做,更迎合国际口味。


“我怎么可能这么拍?我曾经是其中的一员,我有感情在里面,不可能从纯人类学的角度去看他们。”


2008年他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候说道。


大中里对于舒浩仑来说,不单单是石库门本身,而是个体回忆和人生经验的承载。拍摄《乡愁》,也是希望予回忆一个载体。


“人的青少年,特别是少年时代的一段生命在里面,那段时间虽然不能完全懂,但是我觉得是人比较重要的一段生命在这里。”


舒浩仑认为:“如果‘乡’是个物理空间,‘愁’就是个时间(概念)。你很难说仅仅是对一个物理空间的怀念,时空是一体的。”


纪录片完成时大中里还未拆除,但是舒浩仑站在家里的晒台上,发现弄堂已被高楼团团围住/截自纪录片《乡愁》


对于背井离乡者来说,乡愁是对原乡的惆怅。


对于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来说,乡愁或许有些不同。原乡仍在,只是时间模糊了过去的风貌,却留下了永远的少年回忆。


它属于南京西路曾经的居民,也属于每一个在上海迁往他处,而后看着自己原先的家成了城市发展一部分的人。


我们并非单纯指向怀旧,城市自有其发展的步调,人的生活方式也会不断朝前。


等到舒浩仑拍摄《乡愁》的时候,他已经不再习惯拎马桶了,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去四季酒店上厕所的。


拍摄期间,舒浩仑曾登上四季酒店俯瞰大中里。


酒店大堂经理对他说:“这样的风景在上海也不多了,但外国客人就特别喜欢,甚至会要求下面有这样风景的房间”。


从四季酒店俯瞰大中里/截自纪录片《乡愁》


这句话曾让舒浩仑五味杂陈。但今天,当他走回石门一路,想要辨别大中里的方位时,四季酒店成了他判断方位的地标。


而去年四季酒店停业之后,人们开始怀念起了这家有18年历史的酒店。


网友回忆四季酒店/来自大众点评用户@st_dolly


你看,时间会重新塑造新一代乡愁。


就像匡文带儿子回西康路时会告诉他,这曾是妈妈住过的地方,小孩子并不以为然。


但是她觉得,儿子长大后也会拥有自己的乡愁。


“就是他长大的各个地方。幼儿园住在闵行,房子比较大。然后到了小学,搬到闸北来了。还有天天‘逼’他弹琴,总归也是回忆不可缺少的部分。”


也许,对于00后、10后来说,上海本来也就是现在的样子。


参考资料:

1. 静安年鉴编辑部,《南京西路一百四十年》,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2003年3月。

2. 江迅,《醉人的“椰露”》,文汇报,1988年12月17日。

3. 马仁武,《别有风味的友联生煎馒头》,文汇报,1981年9月19日。

4. 孙卫星,《生产自救的“小陕北”——市红旗单位陕北菜场“保旗”记》,新民晚报,1993年10月2日。

5. 冯婧,《天桥上的风景好》,东方早报,2015年12月3日。

6. 俞康华,《上海崛起一批特色街》,解放日报,1990年12月7日。

7. 邹娟,《78年绿杨邨重现老味道“淮扬三头”》,东方早报,2014年9月13日。

8. 金姬,《上海百货业“透支”过冬?》,新民周刊,2009年2月23日。

9. 《GAP旗舰店取代玛莎百货进驻南京西路863号 8月25日开业》,赢商网上海站,2017年8月15日。

10. 缪毅容、金定根,《吴江路休闲步行街开街》,解放日报,2000年7月14日。

11. 宋宁华,《静安大中里保护建筑上午启动移位工程,90岁民立中学老校舍今“开步走”》,新民晚报,2009年3月10日。

12. 徐琳玲,《舒浩仑:上海不是这样的》,南方人物周刊,2008年6月11日。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上海市民生活指南(ID:SHerLife),作者、照片:姜天涯,编辑:韩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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