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打开虎嗅APP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星球研究所(ID:xingqiuyanjiusuo),作者:野庐 编辑:叮叮,图片:感恩的心,设计:大雄&张琪,地图:郑艺,审校:亭亭&洪鹤&陈志浩,审核专家:巨凯夫(苏州大学金螳螂建筑学院)、张庆巍(侗族文化民间学者),原文标题:《来啊~来侗寨唱歌狂欢!》,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4月22日,农历三月三,是属于壮族、侗族、黎族、畲族等诸多民族一起狂欢的节日。
三月三源自古时的上巳节,在南方少数民族中得以发扬。壮族在这一天赶歌圩[xū],侗族抢花炮,打糍粑,黎族跳起竹竿舞,畲[shē]族办篝火歌会。在多民族聚集的广西,更是要放假3天庆祝。
(广西三月三·八桂嘉年华的山歌主会场,摄影师@陈建飞)▼
而在这些民族中,有这样工于艺术的一支,他们是天生的演唱家,最喜欢聚集起来一展歌喉,常以最曼妙的曲调歌唱古老的历史,增进人与人间的情谊。
他们是天生的建筑师,在群山之间,800余座鼓楼昂然稳健,400余座风雨桥灵动秀美。
(请横屏观看,广西三江程阳桥,摄影师@黄永佳)▼
鼓楼、风雨桥和侗族大歌的出现,无不告诉我们已然迈入侗族的家园。
(鼓楼、风雨桥、侗族大歌,被邓敏文先生在上世纪90年称为“侗家三宝”。下图为肇兴侗寨,请横屏观看,摄影师@赵高翔)▼
但是,滋养出这悠扬歌声和优美建筑的并非天然丰饶的土地。这里重峦叠嶂、峡谷幽深,曾经更是道路崎岖、交通不便。
(隐入山野之中的侗寨,摄影师@水冬青)▼
千百年来,侗族同胞究竟是凭借怎样的力量才得以牢牢地扎根在崇山幽谷之中?
安家
侗人祖先源自先秦的百越族系。大约至宋,才分化出独立民族
(有关侗族族源和形成的问题在学界争议较多,迄无定论。百越是古代对南方诸民族的一种泛称,下图为百越兼具汉风的干栏式灰陶屋,摄影师@川后,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唐宋之时,中央王朝实施宽松的羁縻政策,侗文化得以自由生长,而林木茂盛、峡谷幽深的湘黔桂毗连地区,已是侗族长期栖身的家园。
(羁縻政策是封建王朝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政策,即在隶属于中央王朝的前提下,大小事务多由民族首领自己管理。下图为深山溪谷中的贵州榕江大利侗寨,请横屏观看,摄影师@赵高翔)▼
至明朝,朱元璋为巩固边防,在西南地区大兴屯田设置了大量的卫所。
(隆里古城是明洪武年间设立的卫所,摄影师@水冬青)▼
远道而来的移民中,以祖籍江西者为多,他们迁徙至此定居,与侗族文化习俗渐趋融合。
而外来移民的涌入,也改变了侗区的格局。侗族聚居区开始分南北,走向了不同的发展方向,民族文化发生了迥异的变迁。
(北侗和南侗在语言、建筑、风俗、服饰等方面均有明显差异。下图为南北侗方言分布示意,制图@郑艺/星球研究所)▼
在北部侗区,纵贯其间的清水江,使这里成为皇家木材供应地。
(清水江是长江支流沅江的上游河段,摄影师@魏建)▼
如号称“北侗第一寨”的三门塘,曾是北侗最大的木材贸易口岸,天南海北的人们聚集在这里,多元文化在这里相融。
(三门塘在近代甚至吸纳西方元素,下图为1933年修葺的刘氏宗祠,仿哥特建筑,摄影师@水冬青)▼
而在南部侗区,都柳江的贸易止步于沿江市镇,商业带来的文化影响没来得及深入山区。
(请横屏观看,都柳江是西江支流柳江的上游河段,摄影师@赵高翔)▼
与北侗地区相比,南侗地区保有更多原生文化,也更加依赖农耕,这里山势陡峻,群峰合围,东有雪峰山,西有九万大山,南有越城岭,北有佛顶山。
(连绵的雪峰山,摄影师@宋文君)▼
起伏的山峦之中有一条条溪河纵横相连,形成一个个相对闭塞而又可以互相沟通的溪峒。
(溪峒有两种含义,一是指唐宋设立的基层行政单位,二是指侗族先民所居住的自然环境。请横屏观看,山峦溪河环绕的广西程阳八寨,摄影师@梁炳全)▼
为了在连绵的群山中生活,侗族人聚居为一个个村寨。
聚寨
在南侗,多山少田的条件使侗族人勤耕细作地经营农业,村寨周围有共同维护的公山,即便遇到收成不好的时候,别的村寨也会尽力相助。
(堂安侗寨耕作的侗族村民,摄影师@赵高翔)▼
这些公共财产的所有者常常是有血缘关系的大家族,在侗族社会称作房族,房族祭奉共同的直系先祖,类似于汉族的宗族。
起初,一个村寨只有一个房族,但随着人口增多,大房族便会逐渐分拆。
(也有多个房族共享资源最后整合成一个村寨的情况。下图为贵州黎平黄岗侗寨,由最初的2个房族逐渐繁衍分化为5个房族,摄影师@赵高翔)▼
贵州黎平肇兴侗寨就有大小12个房族,在古代,形成5个自然寨团,今天称仁、义、礼、智、信。
(肇兴侗寨的5个寨团,皆以鼓楼为自己的标志,摄影师@王伟,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共居的多个寨团,背靠山脉,面朝溪河,护佑村寨航向远方。
(鸟瞰肇兴侗寨,摄影师@尘月RoyChen)▼
多山少田的环境,村寨也须节约用地,民居不仅避让田地,还排列地鳞次栉比。
(密集的侗寨民居,摄影师@赵高翔)▼
储粮的粮仓和晒粮的晾架,背靠在一起,进一步节约用地。
(黄岗侗寨粮仓,摄影师@滕东锋,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就连屋宇下狭窄的道路,也变身为庆祝节日的场地。
(侗寨长桌宴,摄影师@陶洪)▼
当人口繁衍超过土地负载,部分族人便会从老寨迁出,分寨的常见模式之一便是人们溯河而上,建立新寨。由此,每个寨子得以控制规模,寨间空地可以辟作耕地,村寨的人居空间和耕地则保持着和谐的比例关系。
(请横屏观看,理想侗寨分布模式,制图@张琪/星球研究所)▼
为了解决跨河的交通,寨旁常有优美的花桥,坐在这水声潺潺、凉风习习,最适合休憩交谈,躲风避雨,花桥因而有了更诗意的名字,是为风雨桥。
(贵州从江往洞乡旁的荣福风雨桥,摄影师@李贵云)▼
在侗文化中,河流象征幸运和财富。花桥便有锁住水口、留住财富的使命,通常由大伙集资出力,共同建造。
因此,花桥的建造颇为讲究,如全长77米的三江程阳桥,飞檐高翘,犹如羽翼舒展,桥体雕花刻画,娟秀俊美。
(广西三江程阳风雨桥,摄影师@李贵云)▼
湖南通道的普修桥,中间的桥亭多达七重密檐,翼角起翘,曲线柔美,仿佛在水面的倒影中欣赏自己婀娜的身姿。
中间桥亭各层装饰有狮、凤、鳌鱼和卷草,在高耸的密檐塔顶尖,还站着一只泥塑的青鸟。
(湖南通道普修桥桥亭,摄影师@李贵云)▼
而广西独峒的岜[bā]团桥虽然只有三座桥亭,却将全长50多米的桥身,分隔成韵律起伏的乐章,更巧妙的构思在于它还有人畜分行的立体交通,畜行道高1.9米,宽1.4米,正好容纳一头牛的尺寸。
(请横屏观看,广西三江岜团风雨桥,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而在寨中的沟渠之上,风雨桥也会变得小巧。
这些沿着山谷水边的侗寨,如同串珠一般被一座座风雨桥相连。
(请横屏观看,由溪河相连的广西三江程阳八寨,摄影师@老J,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侗族以自己的营造智慧,将有限的生存空间,化为自给自足又饱含诗意的世外桃源。
(林木环抱的贵州从江信地村,摄影师@李贵云)▼
然而,面对外界的侵扰和纷争,他们将联起手来一齐守卫自己的桃花源。
联盟
山区的生活资源极为有限,不同群体的摩擦在所难免。于是,壮大村寨的人口规模,成为侗族防御的不二之选。
(请横屏观看,人口规模庞大的肇兴侗寨,摄影师@赵高翔)▼
过去,即便规模再大,一寨的力量总归有限。为联系山中散布的家园,侗家人有自己的智慧,通过自己的制度安排,对内止息族内纠纷、高度自治,对外防范掠夺威胁、有效自卫。
在湘黔桂的部分侗区,就有“杨再思联款救飞山”的传说。其中所提及的款(侗语:Kuant)就是一个个侗寨的联盟。
(侗款的层级关系示意,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而当面临不同的情况,款还会有不同的形态,最常见的当属小款,一般由邻近村寨联合而成,成员会村寨相互邀请举行款会,寨间民事纠纷也可经小款解决。
(侗族地区部分小款分布示意,制图@郑艺/星球研究所)▼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小款则会联合起来,形成大款。而如果遇到重大危机,还会进一步形成军事联盟,是为联合大款。
(黄岗侗寨被称“百五黄岗”,意为黄岗曾经有150户人家参加了过去的某次合款,摄影师@赵高翔)▼
遥想明洪武年间,吴勉领导侗族农民起义,组建起20万款众,是史上规模最大的联合大款,流传至今的款词还可窥见当年盛况。
“从前我们做大款
头在古州,尾在柳州
古州是盖,柳州是底”
——引自《从前我们做大款》款词,古州在今贵州榕江。
(下图为广西柳州三江侗族自治县的日出云海,摄影师@梁嘉俊)▼
颇为特别的是,尽管款的规模庞大,款首却并不享有特殊权力,平日和众人一样务农,只在处理事务时出面,按照章法协调关系。而这所谓的章法便是款众共同制定的款约,款约维系款的运行,如同法律一般重要。
过去无文字的侗族,只能通过口口相传的讲款,不断延续代代相承的盟约。
(款首在款坪场给大家讲款,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如此以来,曾经的侗族就以侗款处理内外事务,也通过侗款加深族人情谊,过着一种有法无“官”的生活,俨然一个“没有国王的王国”。(引自邓敏文&吴浩《没有国王的王国:侗款研究》。)
(下图为热闹的侗族百家宴,摄影师@黄永佳)▼
今天,侗款虽已湮没于历史尘埃,但村寨之间依旧维持着紧密联系,特别是侗族人喜欢定期互访,是为“月也”(侗语:weex yeek),完整的月也当有两次,一次为客,一次为主。待客礼仪当十分隆重,不仅要一起聚会把酒言欢,主客队伍还要吹芦笙为礼。
(2019年肇兴侗寨的芦笙月也,摄影师@张庆巍)▼
而在青年男女之间,还有自己专属的社交活动,是为“行歌坐月”。
(行歌坐月为侗族南部聚居区习俗,北部聚居区称玩山凉月,形式略有不同。下图为大利侗寨的行歌坐月,摄影师@李贵云)▼
历史岁月形成的互助友爱,已经根植于侗家人的基因,他们一起田间耕作,育秧栽秧、收割谷物,都可邀约邻友帮忙劳动。
(2022年堂安侗寨梯田集体生产忙,摄影师@赵高翔)▼
他们一起造屋盖房,除了专业的木工需要外请,其余的工序均由友邻无偿帮工。
然而,在安稳的生存环境之外,祭祀先祖、崇拜神灵的精神宇宙,才是维系族群认同紧密的纽带。
族群
在侗族人观念中,人与各样的神灵生活在一个世界,受到神灵的庇佑。这其中,女英雄萨岁对侗族有特殊意义,她能保境安民,护佑一方水土。
祭祀萨岁的萨玛节,总是盛况无比。
(请横屏观看,侗族萨玛节场景。萨玛或萨岁是侗语音译,意即大祖母,是侗族共同祖先神灵的化身,也是传说中母系氏族社会的女英雄,摄影师@李贵云)▼
祭萨仪式常围绕萨坛进行,首先歌舞颂唱将萨岁请出,然后引领其绕寨而行,请她庇佑自己的子孙。
(萨坛是祭祀萨岁的地方。下图是大利侗寨的露天萨坛,摄影师@柒哥,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在宏大的祭萨队伍中,通常见不到女神形象,能象征“萨岁”的只有领头人手中那把伞。
(萨玛节祭萨队伍,摄影师@李贵云)▼
在侗族的信仰世界中,萨岁既是崇高的神灵,也像一位慈祥的奶奶,不仅庇佑自己的子孙,也需要其他神灵庇佑,正如原始的萨坛,丘下安息萨岁的灵魂,丘上是护佑萨岁的伞。
(原始萨坛的组成和象征示意,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而在村寨中央,还立有另一把庇护的“巨伞”,那就是醒目而挺拔的鼓楼。
(鼓楼是侗寨的视觉焦点,摄影师@柯博仁)▼
“鼓楼”的名称原是来自汉人附会,事实上鼓楼本意并非击鼓报信,侗族人叫它“堂卡”,意为“哨卡的房子”,而它的建造灵感可能来自侗区茂密的杉海。
侗族先民在杉树下聚居生活,以杉树为庇护神灵,便用简易的结构保护神树。久而久之,保护杉树的建筑越来越复杂,杉树的形象一点点转化为俊俏的鼓楼。
(从杉树到鼓楼的进化推演,有关鼓楼的起源学界看法不一,本文参照学界的观点之一的杉树起源说,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就像最早的鼓楼,中间是一根粗壮的独柱,仍旧保留着杉树的形态。
(贵州黎平述洞独柱鼓楼示意,制图@大雄/星球研究所)▼
站在鼓楼下,抬头仰望,中柱笔直,就像挺拔的树干,横枋密布,宛若四散的枝杈,密檐层叠,如同阴翳的枝叶。
(仰望三江鼓楼,摄影师@梁杰)▼
随着村寨规模扩大,鼓楼开始不断发生变化,层数越来越高,形象也愈发多样。
(大利侗寨鼓楼,摄影师@李珩)▼
层层收进的塔身之上,还有华丽的蜂窝宝顶。
(蜂窝是鼓楼尖顶的装饰部分。下图为贵州榕江三宝侗寨鼓楼,摄影师@李贵云)▼
甚至有的侗寨寨门,也喜欢使用宝顶的形象
(肇兴侗寨的寨门,摄影师@张云浩)▼
在星空的映衬下,俨然就是一棵棵挺拔的杉树。
(贵州从江小黄侗寨鼓楼,摄影师@柒哥)▼
无论外部形态如何变化,鼓楼凝聚的侗家信仰不变。在鼓楼的荫庇下,侗家人就这样安然地生活。
(湖南怀化通道侗族自治县播阳镇上湘村,摄影师@李贵云)▼
他们喜欢享受鼓楼的荫庇,既可以严肃地集会议事,也可以轻松地聊天闲谈。
(肇兴侗寨鼓楼下的闲谈,摄影师@柒哥)▼
他们也喜欢在鼓楼前歌舞一曲,歌谣是最重要的精神食粮
“不种田地无法把命来养活
不唱山歌日子怎么过?
饭养身子歌养心哟
活路要做也要唱山歌”
——引自侗族民歌《嘎人老》,“嘎”即歌的意思。
(下图为小黄侗寨鼓楼前的大歌盛况,摄影师@李贵云)▼
侗歌是人与人、寨与寨之间礼节往来和情感交流的工具,以歌会友,以歌联谊,以歌叙事,以歌恋爱,才是侗歌正确的打开方式。
(肇兴侗寨弹唱琵琶歌的鼓楼泥塑,摄影师@刘艳晖)▼
不同的生存环境也让侗族拥有丰富的歌谣体系。北部侗歌起伏跌宕、高亢激越,南部侗歌舒缓缠绵、内在含蓄,歌唱形式也十分多样,有情挚意切的情歌,边歌边舞的踩堂歌,饶有风趣的拦路歌,说唱结合的琵琶叙事歌,简直是“歌的海洋”。
(琵琶歌的弹唱,摄影师@李贵云)▼
所有音乐中最震撼的莫过于多声部合唱的大歌,高音部由能者轮流领唱,低音部由众人随声合唱,没有伴奏、没有指挥,却要做到一领众和、声部和谐靠的正是演唱者的默契。
(侗族鼓楼大歌展演示意,制图@大雄&张琪/星球研究所)▼
音律起伏、音调颇多的侗语,让侗歌的演唱总是婉转动听。大家一边起舞、一边歌唱是为节日时欢乐的多耶。
漫长的农耕文明,稳定的乡土社会,让侗寨锚固于山野溪流之间。
(广西三江平岩村下河捞水草的村民,摄影师@柳叶氘)▼
但伴随城市化的冲击,一批批年轻人乘高铁南下务工,曾经自如自洽的侗家社会,也不可避免地迎来衰落。
(贵州黎平堂安村里的老人们,摄影师@吕威)▼
然而,即便众多传统已然湮灭于历史长河,但团结互助的集体精神,已然融入侗族人的血脉基因。
在今天,他们依旧喜欢一起载歌载舞,还在歌声中唱到:
“一根棉纱难织布哟!
一滴露水难起浪
抬木过梁要有几根扛哟
建造新房要靠众人帮”
(贵州榕江侗族的田间演奏,摄影师@屈文犇)▼
他们依旧钟情集体的娱乐节庆,适逢年节,人们则对歌起舞。不时还聚在寨中的戏台前,津津有味地欣赏侗戏。
(大利侗寨的侗戏演出,摄影师@李贵云)▼
节日的集体活动自然也是不可或缺,一年中的各种节会不下百处。三月三之外,还有各种歌节,六月六、中秋节、活路节、敬桥节、芦笙节、花炮节、斗牛节、祖婆节、林王节、吃新节、侗年、姓氏节…………
一村一寨、一族一姓,甚至还有专属的节日。
在贵州剑河沟洞,人们参加祭祀先祖的翁普节,回望祖先筚路蓝缕的辛苦,重申历代风雨同舟的精神。而在贵州黎平黄岗,每逢偶数年的正月,大家绕着村寨巡游庆祝,举办抬官人的活动,纪念保护村寨的英雄。
(贵州黎平黄岗抬官人,摄影师@李贵云)▼
除了大家一起过节,他们也乐意团队竞技,常常要和友邻一起,在才艺上一较高低。
这种超强的凝聚力,使他们具备拥抱当下的底气,文脉悠远的古老村落,依旧散发着活力。
(肇兴侗寨芦笙队的明日之星,摄影师@姚璐)▼
老祖宗千年的传统手艺,在当代依旧发光发热。
如同他们钟爱的歌谣一样,侗家人用自己的处世哲学,让生活依旧如歌,千百年来,如此“侗听”。
(肇兴侗寨的侗年歌舞,摄影师@王伟)▼
【参考文献】
[1]《侗族简史》编写组. 侗族简史[M]. 北京:民族出版社, 2008.
[2] 中国少数民族设计全集编纂委员会编;龙昭宝等著. 中国少数民族设计全集 侗族卷[M]. 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 2019.
[3] 李德洙,梁庭望主编. 中国民族百科全书11: 布依族、侗族、水族、仡佬族[M]. 世界图书出版西安有限公司, 2015.
[4] 巨凯夫. 南侗风土建筑谱系研究[M]. 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 2021.
[5] 蔡凌. 侗族聚居区的传统村落与建筑[M]. 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7.
[6] 刘洪波著. 侗族风雨桥建筑与文化[M]. 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 2016.
[7] 王红军,谭镭. 畔水而居,向火而歌 ——黔东南侗族村寨与建筑[J]. 建筑遗产,2019.
[8] 廖君湘. 侗族传统社会过程与社会生活[M]. 北京:民族出版社, 2009.
[9] 廖君湘. 南部侗族传统文化特点研究[M]. 北京:民族出版社, 2007.
[10] 徐晓光. 款约法:黔东南侗族习惯法的历史人类学考察[M]. 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 2012.
[11] 石开忠. 侗族款组织及其变迁研究[M]. 北京:民族出版社, 2009.
[12] 邓敏文,吴浩著. 没有国王的王国:侗款研究[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5.
[13] 张贵华,邓光华. 侗族大歌概论[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6.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星球研究所(ID:xingqiuyanjiusuo),作者:野庐 编辑:叮叮,图片:感恩的心,设计:大雄&张琪,地图:郑艺,审校:亭亭&洪鹤&陈志浩,审核专家:巨凯夫(苏州大学金螳螂建筑学院)、张庆巍(侗族文化民间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