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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看理想(ID:ikanlixiang),撰文、编辑:翠羽,监制:猫爷,头图来源:《半泽直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假期对人的修复力越来越弱,像一只疲软的,有几处细小破洞的气球,被吹进几口气后,终究还是会慢慢地泄下来。
我们知道到处是无形的枷锁,在工作制度里,也在我们的精神和身体里,并不存在一个真实可靠的出口。
过去的这一年多,疫情的挤压让围绕工作的种种问题浮上水面,部分存在已久的“脓疮”被挤破,被短暂地严肃讨论。
内卷、过劳猝死、困在系统里......即便其中一些仍然沦为自嘲自娱的字眼,但它们的广泛传播也从侧面反映了这些问题的急迫性和切身性。
同时,也正是在疫情的压力之下,我们意识到一份工作的重要性,以及它所牵涉的连带效应,那些冷酷的,硬邦邦的事实;也意识到当制度不够完善,没有被及时调整修缮,那么当危机来袭,脆弱的不仅是个人,企业和行业也都是脆弱的。所谓买方和卖方,“剥削者”和“卖命者”,都会在一个漩涡里。
今天是开工的第一天,我们整理了一些和“打工人”有关的影视作品,从三个感受较为直接的角度:时间、身体和人际入手,来轻松但仍严肃地聊聊工作。
开工第一天,不祝你愉快,祝你清醒。
争夺公私模糊的时间点:卖时间的劳动者
有点悲哀的是,这句台词的广为流传,也从侧面反应了“准时下班”竟成了稀缺的勇气。
但准时下班也不该成为“出人头地”和”升职”的阻力。
时间成本和工作质量很多时候并不成正比,可即便知道这个道理,在时间饥荒症蔓延的职场里,谁也不敢慢下来。
很多时候,我们只被要求生活里有工作,却不被鼓励工作里有生活。
一个人不应该是“工作的你”+“生活的你”,而是你=工作×生活×......
充分享用工作之外的生活,也会反过来滋养工作。
“老子已经打卡了,还要我怎样?”——李诞
守护身体的主权:“人作为目的,而非手段”
在大脑飞速运转的节奏中,身体似乎丧失了主权,逐渐工具化。
要把自己塞进另一种“形状”里,柔顺的头发、固定的坐姿,无瑕的妆容里(爱美无罪,但素颜示人的基本勇气不能没有)。
从语气、眼神到走路方式,都会无意识地产生微妙的变化。
有时候,连空气都是紧绷的,像一面横亘在人们之间的落地玻璃窗,既无形,又有形。
身体被规训、程序化,即便被叫停,也很难摆脱一些惯性,某些器官被留下了明显的工作痕迹。
办公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气声,是过于紧绷的身体在偷偷吐气,就像一道道疲倦的海浪,你压我,我压你,大家都还在海里。
那用力敲击键盘的声音像是在说:“我们活着!我们用力地活着呢!”
要如何在局限的环境里,找回精神和身体的平衡呢。
要去倾听身体发出的信号,及时调整,它比大脑诚实。
“累丑”是不值得的,生活和工作要美丽,人,也要美丽。
平衡微妙的人际关系:认识他人,也理解自己
不能太敏感,但也不能完全不敏感。
如何处理他人和自我的关系,看待集体中的我和属于自我的我,建立自己的职业道德,都需要慢慢磨练。
认识他人,也理解自己。
是修罗场,也是社会大学,把不同的人当作你所没有的切面,有假意,也会有真心,都是人性。
每个人的“累点”都不相同,在努力达到同一标准的过程中,需要留点空间给个体的差异性。
劳模,也不是只有一种“模”。
工作已经很苦了,给彼此一些甜吧
杨照老师提到过,虽然在当前中国的现实环境下,无法实现像一些国家那样人性的工作制度,比如法国会补助无工作人士,工时的上限也在不断下降,但它不是impossible的,而是improbable的。(在杨照老师看来,这两个单词虽然看似都是“不可能的意思”,但后者的可能性还是要高于前者。)
所以,“让我们一起来往这个方向think hard,work hard。也许我们就能够一步一步,从个人到集体,我们得到了一种力量,我们设计出那样的社会制度改造人。”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看理想(ID:ikanlixiang),撰文、编辑:翠羽,监制:猫爷